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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梳洗好一切，他为他端茶递水亲自弯腰在她身下替她洗脸。
试问，
突然少了一位端茶送水的弟子，明婳还真有点不习惯。
至少懒觉睡不好了，心心念念的烤鸡吃不了了。
无人专门为她下山寻美食。
捂在胸口热乎乎地给她吃。
没人大晚上给她端水洗脚……
衣服也没人清洗……
蓦然回首，徒儿的作用还挺多。
不过，
此时不是细数他作用的时候。
“是师傅教导有方。师傅之命徒儿不敢不从。”
“怎么着，我哦听你这口气很不心甘情愿呀？你对师傅有看法了？”
陆清嘉拱手：“徒儿不敢！”
伸手摸了把他蓬勃的胸膛：“啧，为师看你敢的很吗，这肉扎实，怎么，是觉得为师打了也不会痛？”
陆清嘉：“……”
为什么他觉得她是趁机在吃豆腐？
可是，他没有证据。
“好了，为师也不跟你在这儿瞎掰扯，衣服湿了正好，试试为师给你改好的衣服。”
陆清嘉沉默接过她的衣服，扼住袖子的衣角，没拽动。
“这不是师傅为徒儿做的衣服？”
“徒儿长大了，连为师亲手给你穿衣服的机会都不给。”
陆清嘉：“……”
可不可以不要强制煽情，她真的不适合。
明婳可不管自己适不适合这个人设。
掰过他的肩头，强势霸道扒下他的外袍。
见他这么不配合，脸色有点不好看，一掌拍在他胸膛：“爪子抬起。”
“咳咳咳……”
陆清嘉心脏病差点被拍的复发，重重咳嗽了两声。
“师傅，您轻点。”
近乎呻吟的嗓音从他清贵的唇齿间溢出，两个人都微愣住。
陆清嘉又咳了咳。
耳际泛红，转移华泰：“师傅，今天的衣服刚好合适。”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亲手做的，昨晚差点没把为师的眼泪给熬出来。”
因为熬了一个通宵，她现在眼睛还红着。
有点后悔了，会不会因此内分泌失调？
“以后，师傅不要为徒儿做衣服了！”陆清嘉懂事儿地说道。
“你想的美，没有以后了！”明婳紧紧竖起腰带：“以后，你求为师给你做衣服，为师都不可能答应。”
“……”
这算不算自己挖坑给自己埋了？
等一下。
陆清嘉脸色霎变。
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难道他还幻想着她对自己好？
陆清嘉，别做梦了。
别人对你好点儿，你就得寸进尺了！
这是最后一次。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他和她在下一个分水岭见。
倘若他能活着回来，他们再难是师徒。
不知为什么，陆清嘉很难受。
穿着新衣服的高兴劲儿过，
胸膛一股峥嵘的黑气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
仿佛有个黑洞将他密密麻麻地包围，快要透不过气，下一秒他就有可能会窒息。
陆清嘉看着她。
一眼万年，又仿若看最后一眼。
气氛的尴尬连外面都能感应到。
前来送行的乐华小师妹，狠狠捏了拳头。
她站在门外，这个角度看到里面的两人如胶似漆。
哪里是师徒该有的。
这两人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