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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不足为惜。
至于魔教圣女，那个女人更惨，直接被她一剑封喉，放干了血，剥皮制成姽婳寺外的红灯笼，剩下的背他埋在院子里的枯井里，做食肉花的肥料。
明婳接住轩辕非凡倒下的庞大身体。
“死女人，你哭什么？”
羞答答的眼泪滴在他的俊颜上，像硫酸腐蚀灼疼他。
“我死了，再也没有人威胁你，以后想过什么日子，过什么日子，想找多少小狼狗，找多少小狼狗？”
“好！”
这个该死的女人：“你难道就不知道委婉一点吗？”
“临死都不欺骗我吗？”
她的眼泪哭得叫他心脏抽疼：“算了，谁叫我大人大量，不跟你一般计较！”男人深深叹口气：“以后找一个喜欢你的男人，比找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要幸福得多，好好跟他一起过日子，你这个女人……”
“算了，自家的，忍着！”他默默告诉自己。
“行了，别哭了，姑奶奶！”没一颗泪滴都烫在他的心尖上。
“你让我安安静静走吧，再也不打扰你的生活！”
“好的，主人！”
主人？
轩辕非凡倏地挣开眼皮：“你……你头发怎么了？”
她嘴角滚淌着血，像开了一株妖艳绝伦的花蕊。
青丝逐渐成雪，在身后瀑布散开飞舞，眉峰和眼睫毛一根根染白，眼珠子猩红骤变雪白。
两只尖耳朵竖起，羽毛坠子簌簌发抖。
一二三……十二条红肆妖冶的尾巴在身后绽开。
“怎么回事？谁特么要你救我的？”他血气上涌到喉咙：“别动！”
攥住她毛绒绒的小手强势霸道地输入内力。
“为什么，没有用？”
她身体就像个无底洞，多少法力进去都会毫不保留地漏掉，一点不剩，吸收不了。
“为什么？”他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要怎么做？怎么才能救你？傻女人，谁要你救我的？”
她还以为是明婳牺牲自己救的他，从灵魂渗出的悲戚。
“傻子！”明婳捧起他英俊的脸，流血的唇封住他的：“好好活下去啊！”
她笑如夏花般绚烂：“以后找个平凡的女人，再也不要找像我这种漂亮的恶毒女人了，你母亲说得对，越美丽的女人越坏，你这么傻，还是找个傻女人才配！”
“不……”
上一刻他还在对她面面俱到，下一秒，人设互换她就在他面前交代遗言。
“傻子哦！”她重重咬了口他颤栗的唇瓣：“要是我走了，你就忘了我吧，对了……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你！”
“为什么？不喜欢我就走啊，谁要你救我了？”轩辕非凡根本不信，不喜欢还会救他？
他不傻，此刻能感受到她真挚的爱意。
“你忘了，不是你说想要统一六界，万寿无疆？那一年在扶桑树下，你许下的诺言？傻子，那颗扶桑树当年可是神族灭亡时的导火线，多少神族因为在它那里轻易许下誓言，结果被反噬身首异处，最后神族的最后一个神将它连根拔起扔下凡间，为了不诱导世人犯罪，我将它中指在九岿山上，以千年积雪压制它的咒怨，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被你这个小傻子钻到空子……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在它面前夸下海口，你知不知道，没有实现愿望的人最后都变成了什么样子？
神魂俱灭，再不入这地狱人间的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