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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箭的穿透性其实不如弩箭的,当然...你那位姓宫的朋友除外。不过,我也不能指望你一上来就能区分这二者之间的区别。所以,姑且算你答对了吧。”
羽再度俯下身来,蹲在于思奇的旁边,用手指测量了一下那些塌陷部位的宽度。
“你是说,这匹拉车的马,是被弩箭给射死的?”于思奇满头困惑的问,“可崔言心不是有宠物吗?她为什么不直接让她的那些‘小可爱’们出场呢?”
“问的好。这个问题,我能够替她给出回答。她需要掩饰自己的身份,不让这些人察觉到任何的异常。而且你注意到了吗?这整支队伍的阵亡面积,其实并不大。
这足以说明,他们到死之前,都没有意识到有人会伏击自己。”羽再度站直了身体,略微有些遗憾的说:“可惜除了这具马尸之外,人的尸体没有完整的保留下来。不然,我猜你应该能够在他们的尸骨上,见到类似的塌陷‘痕迹’。”
“等等,你是想说...崔言心带了一些弓弩手来伏击他们。最后为了毁尸灭迹,又顺便让她的宠物把他们给吃了?”
于思奇有点被这一堆足以震惊到他的信息给惊到了。
“不然呢?你该不会以为那些宠物都是由这些人转化的吧?”
羽摊开双手问。
“没这个可能吗?”
于思奇追问了一句。
“绝无可能。”
羽摆了摆手。
“为什么?”
于思奇执着的问道。
“她太虚弱了,还做不到强行将那些身穿铠甲,手持利刃的士兵转化成自己的宠物。我猜,即便有了念志商的帮助,使得她顺利的从那栋大楼里走了出来。日记本身的约束,依旧削弱了她自身。
最起码,不能让她自由自在的施展自身的力量。不然她也完全犯不着,如此急切的来找你讨要那本日记了。”
羽转过脸去,看向了别处。
“那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不应该把日记本给她?”
于思奇突然有一丝懊悔。
“不,你做的很对。正是因为你爽快的交出了日记,才得以打乱了她原本设计好的节奏。我想,她原先肯定是打算从你手里抢夺那本日记的,谁知你居然主动的交了出去。
这正是她完全没有料到的那一步,也是让她不得不自乱阵脚的一步。”
羽说到一半,从于思奇手里,拿走了张地图。
他粗浅的看了一两眼,就把它塞回到于思奇的口袋。
“我还是不太明白,我主动交出地图不是省了她很多事吗?怎么会让她‘自乱阵脚’呢?”
于思奇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疑惑不解的问。
“我想,这里其实用‘画蛇添足’四个字,就足以概括全部了。”
羽斩钉截铁的说。
“还是不太懂你的意思。”
于思奇一脸迷糊的说。
“好吧,我就说直白点吧。你看,假如按照她自己的‘原定计划’,是不是得过来从你手上把日记给抢走?”
羽叹了口气,直接了当的问。
“理论上来说,似乎有这种可能。”
于思奇点了点头。
“那你在日记本被抢走之后,会做什么呢?”
羽追问了起来。
“当然是拿回来了。毕竟上面还记录了足以揭示崔言心身份的证据呢,只要我能够把日记给念志商看。想必他一定会对自己的愚蠢行径,懊悔不已吧...”
于思奇不假思索的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先不要去想拿回日记之后的事情,把注意力放在当下。在只有你一个人的前提下,你认为自己对崔言心有几成胜算?”
羽提出了一种假设。
“不清楚,没试过。”
于思奇敷衍的回答道。
“肯定不会是十成。如果有十成把握,那你之前压根就不会被她抢走日记。”
羽甩了甩手,说
“话是这么说,可是...”
于思奇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对方给打断了。
“没有那么多可是...事实就是你极有可能在追击她的过程中,尾随她一起来到王城。这个她非常希望你能够前往的‘重要地点’。”
羽用一本正经的口吻和于思奇,说。
“你说她希望我去王城,有证据吗?”
于思奇刚问出口,就意识到自己好像遗落了点什么。
“证据不一直都在你口袋里吗?如果不是这样,她又何必好心到给你留下一张地图呢?我可不记得,在我不在的时候,你有跟她联络过什么感情呀。”
羽调侃了一句。
“去去去,你别瞎说,谁会想跟那种东西扯上关系。”
于思奇不以为然的说。
“说正经的,现在...你明白问题的所在吗?”羽背过身去,说:“一个本来可以轻松到不被你察觉,就能够完成的目标。因为你的一次不按常理‘出牌’,使得她不得不用另外的方式,去达成同样的目的。”
“这么说,我歪打正着的让事情变得对我有利起来了?”
于思奇有点小得意,但没能持续太久。因为他突然想起个事,那就是地图上的红点。
如果按照羽的这套理由,那崔言心应该没道理,提前为自己标注好相应的地址才对呀!
“别瞎猜了。打从一开始,你的猜测就不能被称之为‘正确答案’。”
羽摇了摇头,说。
“为啥你的猜测可以被认定为真的,我的就不行呢?”
于思奇不服气的拿起那张地图,将它举到羽的跟前,问。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如果真像你所想的那样,这张地图上的红点是她特意为了‘照顾’你而留下来的。那她为什么要在明显不‘准确’的地方,给你一个错误的信息呢?”
羽耸了耸肩膀,问。
“啥叫‘错误的信息’呀!”
于思奇还在试图为自己做辩解,可羽那边却已经摆出了无法反驳的证据。
“你说红点是我们所在的地方,对吧?”
羽一脸平静的看着于思奇,就像是在看一位打赌输了不服气的孩子。
“对,没错。”
于思奇重重地强调了一遍。
“那你应该有注意到,红点附近有一条河流吧。”
羽淡淡的说。
“是有这条河,怎么了?”
于思奇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假如我告诉你,据我目测...离我们这最近的河流,得走上三天三夜。你那边,还有什么想补充的吗?”
羽的嘴角已经微微翘起,这是夹杂着胜利的微笑。
“真的?”
于思奇难以置信的问。
“千真万确。”
羽的话像是法官的锤子,具备一锤定音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