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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雪。
这件原本年前就该结案的案子,硬生生往后拖了一个月。
当然,最令人震惊的不是江东案这些官员被杀,而是陈政贤的入狱,王次翁、罗汝楫也入狱。
等待着被清洗掉。
正月二十九日,陈政贤在监狱里认罪,补了一下流程。
他的罪名在当天一大早,被邸报火速送往各路,算是通告天下。
此罪名一出,之前各路想要减轻刑罚的声音,必然会戛然而止。
至少现在东京城,没有一个官员敢再提这件事。
也是在当天,上党的王充被押送到京师。
有人预估过,这一次银行案,整个河东路背后,至少牵涉到近百名官吏,尤其是左参政衙门里,基本上没几个清白的。
至于银行案的具体钱财,仅仅一个上党县就有20万贯,若是全部算进来,至少超过300万贯了。
要知道,现在还只是在修第一条官道。
这个风险若是不及时规避,以后后果不堪设想。
当然,银行案是有法可依的。
《大宋银行管理条理》、《大宋银行法》、《大宋官员管理条例》、《皇宋律文》等等新政下的律法。
二月初五,南方的冰雪早已融化。
隆兴府洪州城外的新绿开始冒头。
作为南方最大的农税之地,江南西路已经开始了它一年一度的春耕。
晨阳散落在清池边上,映照出一片碧水春光。
秦桧坐在后院,正在感受着早春的生机冉冉。
隆兴府陆判刘朝奉绕过回廊,到了后院。
“秦相公。”
“何事?”
“确实出事了,洪州的陆家、谢家、王家、李家、张家,都不愿意配合,都说那些田是他们祖传的,不能拿出来就这么上缴了。”
“什么拿出来上缴,是补税!”秦桧说道,“新农政法他们没读吗,超过50亩的人家,按照十抽五来交税,耗羡一分不能少!”
刘朝奉说道:“他们说没有那么多粮食了,没办法补缴。”
“放屁!他们敢在我面前玩这种花样!”秦桧冷声道,“这种事我见多了,陈裕儒呢,让他来见我!”
“秦相公,下面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
“这背后可能就是陈司漕在捣鬼。”
“你的意思是,那些大户都是陈裕儒唆使的?”秦桧愣了一下,“这不可能!”
要知道,陈裕儒可以算得上是他秦桧的人。
虽然不是秦桧直接任命的,但也是秦桧派系提拔安插到江南西路的。
江南西路是一个非常富有的地方,这个时代,甚至不比江东差。
每年上缴的赋税最多,人口也非常密集。
刘朝奉说道:“陈裕儒表面对秦相公唯命是从,实际上他这几年在江南西路搜刮了不少钱,与本地的大户们联合,有很深的利益绑定。”
见秦桧不说话,刘朝奉继续说道:“也正是因为陈裕儒有钱,往东京送了不少,他儿子陈政贤才能在河东任命要职,听说去年年底又转到河北。”
“你的意思是,陈裕儒并不像配合我在江南西路推行新农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