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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你不知道今晚的事吗?”
“我在等你告诉我呀!”
“那…关雎离宫时我尚未入狱,若不是氶钺告诉你的,又是谁叫你来救我的呢?”
“——呃,好像是我啊……”
我和萨容不约而同的转过头去,用同样困惑的眼神看着有些尴尬的宫幡。
“你说什么?”
“是这样的…你在缧室被抓后,不久便有侍卫来我宫中拿我。我跟他们走之前,便叫身边的小太监向桃销楼报了信。”宫幡越说越窘,原本白皙的脸此刻映着月光已经胀成了微微的紫青色,“当日从寰亲王府里逃出来的时候,你曾同我提过桃销楼的事,还有那个一身壮肉的汉子,我当时瞧他武功不俗的样子。今晚一时情急,便叫人往桃销楼报了信。”
“什么壮汉,段冥吗?”萨容一脸疑惑的问,“所以今晚传信叫我来劫狱的人是你?你是什么人……”
“——他是宫幡,大衷的五皇子,萨容你先等下…”我及时的按捺住听闻了宫幡身份几乎尖叫出声的萨容,转首对宫幡怒道,“你,你是说你在不知道桃销楼谁会接到你的求助,不知道有没有人能救我们出去的情况下,就派人来传了信?”
“事出紧急嘛…”宫幡躲避着我几欲吃人的目光,“而且就因为不确定桃销楼的人能不能救我们,我才兵分两路,让人给蠡府捎了同样的口信啊……”
“——你说什么?你…还跟侯爷说了!”
“怎么…他不是认了你做义女的吗……”
我再忍不住,抬手便要往宫幡身上抡去——却听夜风呼啸,头顶陡然传来一阵尖锐气旋。我抬头望去,却见两个黑衣男子腰上系着长索,正自疾速从宫墙上降落。
“氶钺氶斧?”
许是听见了我的呼唤,氶钺在离地面不远的位置手劲一松,便连人带索一同重重摔了下来。氶斧着陆后要去搀他,他却已经自己挣扎着站起身来,跪在了我的面前。
“——旗主!旗主你出来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黑色面罩下,睁大着眼睛的氶钺如此激动。在我的印象里,他们兄弟只要穿起黑色的夜行衣,便也同时敛去了所有的悲欢喜怒。
而他此刻表现出的焦急和担心,无疑是作为一个罡风旗死士不该有的。可他似乎浑然不觉,仍自定定看着我,丝毫不理会在场萨容,宫幡,以及他的亲弟弟氶斧对他投去的异样目光。
“我…呃,是啊,这位是飞岩旗的姬旗主,是她救我出来的。”
“属下救护来迟,还请旗主降罪!”两兄弟一同跪下,转而又向萨容抱拳道,“多谢姬旗主相助!”
“没什么…”萨容显是也不曾料到,一向以无情冷血著称的罡风旗死士会对她这般礼数周全,一时也有些不自在起来,“我与你们旗主一路回京,护她周全原也是教主的意思。”
“旗主,其实四皇子今夜一早就带属下去找过那焰火匠师,属下是有心向您报信的!”氶钺急急向我道,“可是三皇子对手下一向看得极紧,我又颇得他的信任,实在抽不开身向您汇报情况啊!”
“无事,就算你预先告诉了我,我也是会走这一遭的。”我安抚着自责难安的氶钺,“毕竟事涉太子,他若是被帷幄二子扳倒,我便也失了傍身的靠山。”
“正是此节奇怪!”氶钺激动道,“旗主有所不知,那匠师本是受三皇子指使栽赃太子殿下的。可是今夜皇上面前,他却不按事先的吩咐,反口咬向了五殿下!”
我这才想起在一旁听着一切的宫幡,下意识向他望去,果然见他在一旁微皱着眉头听着我们所说的一切。看见大衷皇子一字不落的听着本教的秘辛,萨容和斧钺兄弟便有些不安起来。我怕他们会对他不利,连忙转移注意道:“是啊,今夜之事的确疑点颇多,我还是要往西市那匠师的家中走一趟才是。氶斧,你哥哥在宫帷身边处境艰难,你在宫幄那里呢,可有危险啊?”
“回禀旗主,四殿下的澂郡王府是一片清水,四殿下他也大多留宿宫中或是寰亲王府,鲜少回到府中。”氶斧的语气出奇的平静,便像是刻意在提醒自己的兄长有多造次一般,“到底是属下本事不如兄长,没能接近四皇子。还请旗主降罪。”
“降什么罪,平平安安就最好了……”
我越听越是心惊——毕竟身为大衷皇子的宫幡还在一旁。我身为罡风旗旗主,在他兄长身边的种种布置一一被他听去,到底还是十分冒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