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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才没有让自己流露出一丝一毫不同的神色来。
纪烟没再说声，扔了指尖半截烟头。
与此同时。
医院。
纪珍睁大眼，望着镜子里头的自己。
镜子里头的少女，左半边脸惹人怜，而右半边脸，却是深可见骨。一望之下，格外骇人。
纪珍捂住自己的脸，失声尖叫起来：“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这么长的时间，纪珍根本就没有照过镜子。她只知道自己的脸被伤到了，却根本就没有想到，伤的这么严重。
毛婉推开门，心肝宝贝似地把纪珍抱在了怀里：“珍珍别怕，很快，你就会恢复原样了。”
“妈妈。”纪珍恢复了以往的平静，轻轻地叫了一声：“为什么我的脸还是这样…”
说到一半，纪珍猛地伸手，抓住了毛婉的手：“妈妈，你不是说去找纪烟拿药了吗？是不是她不愿意把药给我？”
她的双眼通红一片，泪水顺着她的眼角往下流，可怜兮兮的。
纪珍本就生的一张惹人怜惜的脸，这样哭泣的样子，更是引起了毛婉的怜爱。
“珍珍，不会的。妈妈一定，一定会给你拿到药。”毛婉保证说道。
这是她怀胎十月的亲生女儿，这么多年，她亏欠了这个女儿良多。
纪珍靠在毛婉的怀里，垂下眼，遮住了眼底的思绪。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低声问道：“妈妈，没有人来看我吗？”
毛婉的脸一僵。
连她都没有想到，这么多天，根本就没有人来看纪珍。
而这些，她自然不会告诉纪珍。
“珍珍，你的很多同学都过来了，他们很担心你。”毛婉摸了一下纪珍的发丝。
“那闻哲来了吗？”纪珍说道。
闻哲…毛婉反应过来，闻哲跟着她去了付家，后来就没有来看纪珍。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脱口而出：“闻哲也来了的。”
纪珍乖乖地应了一声。
她捏着手机，给闻哲发了一条消息。
入目的却是鲜红的感叹号。
纪珍捏着手机的手指，泛着用力的白。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哄睡了纪珍，纪家家主也来了医院。
他素来是上位者的身份，行色匆忙：“怎么样？”
“你问我怎么样？！这是你的亲生女儿！这么多年来，都流落在外头。好不容易情况好转了，现在她的脸又变成了这样。”说着说着，毛婉就哭了起来。
她期待着纪珍的出生，却没想到孩子刚出生的时候，就被人换走了。
想到往事，毛婉悲从心来：“要是珍珍的脸一直这样，那她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办？！你快想想办法！老祖宗那里肯定有办法的！”
“老祖宗不能打扰。”纪家家人说道。
毛婉狠狠地推了一把他：“可这是我们唯一的亲生女儿啊！？”
纪家家主攥住了毛婉的手，叹息了一声：“烟烟那里怎么说的？”
“她一点都不松口！”毛婉说道。
纪家家主劝慰了几句：“剩下的交给我，我会想办法的。”
毛婉的唇角动了动，还来不及说些什么。
纪家家主又接了一个电话，匆匆走了。
病房被推开。
原本听着外头动静的纪珍，重新闭上了眼。
望着纪珍的样子，毛婉的眼底恍然有泪。
她捏着手机，又给纪烟打了个电话。
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