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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段誉?这是什么名号,我怎么完全不知?”头脑中有些糊涂,段誉向包不同问道。他这一个多月来都是被鸠摩智所擒,对于自己何时得到了这个名号,竟似是完全不知,反要从外人那里听起。
鼻孔中哼了口气,包不同斜眼睥睨,向段誉道:“还不是上月的天龙寺大战,大理段家唯有你勉强和公子相比,这件事传出去后,好事人就把你称作了西段誉。也不知你小子走了什么运,能够和我家公子并提!”似乎对段誉的名号颇为不忿,却也并没有动手之意。他和风波恶等人这几年没少和慕容复对练,深知自己是难以接下一招半式,段誉能够与慕容复在天龙寺大战一场,他自然也非敌手。
“不敢当,不敢当!慕容公?子的武功超逸绝伦,在下不过是勉力接了几招,哪能和他相比?真要说起来,我这身武艺还真是有些运,以后还要向慕容公子学艺!”拱手一礼,段誉向包不同道。若是在心魔消退之前,他定然会反驳包不同言语,不过这一路行来,他已经深知慕容复实力远非是自己可比,再加上受了他几次大恩,自然要承下情谊,对于包不同的无礼,也没有放在心上。
他二人说着闲话,风波恶却早就不耐,上前一步,抓住段誉手腕,便要带他去比武较技。谁知这一抓之下,他立觉体中内力源源不断外泄,急忙是向后倒跃,脱离了这股吸力。
“北冥神功。你这是从哪学的,怎么会我家公子的武功?”大叫一声。风波恶道。虽然从没有吸收过他人内力,但慕容复这几年闲暇之时。也曾向他们展示过许多武艺,这门北冥神功,便是其中之一。总算是风波恶有着经验,又从慕容复那里学到过抵御这种武功的法门,才脱离段誉吸力,没让他吸去内力。
歉然一笑,段誉心中是颇为羞赧。他刚才并没想吸取风波恶内力,只是这北冥神功的吸功方法他也不知道如何控制,穴道接触之下。便自然而然地吸取他人内力,除非是主动放开,否则就不知如何打断。方才风波恶恰好抓住了他手太阴肺经的穴位,才会险些被吸取内力。
“这门武功是表哥偶然得来的,段公子也是如此。他两位算是同门,表哥临走之前,还嘱咐我向段公子传艺呢!”正要解释,段誉便听到王语嫣说道。然后又见她向风波恶道:“段公子先前并没有学过武功,如今所会的不过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两门。至于那六脉神剑,还有些时灵时不灵。风四哥若是想比试武艺,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有些后怕的甩了甩手,风波恶嘟哝道:“北冥神功、凌波微步、六脉神剑。他有这三门绝艺,什么都不学也罕有人敌。强弱相差太远,打起来缚手缚脚。兴味索然,不打了。不打了!”再不提和段誉比武。不管段誉的六脉神剑灵或不灵,单凭着北冥神功。便让他轻易不敢近身,若是再加上凌波微步,那更是无可奈何,这两门逍遥派神功,可谓是神奇之极。
听到段誉练成了三门神功,包不同心中同样吃惊,嘴上却兀自说道:“只会用三门武功,那可是稀松无比;六脉神剑又时灵时不灵,又可谓经常拉稀。怪不得你被称之为‘稀段誉’,原来还有着这般原因。这般稀奇人物,包某人总算是长了见识,领教了,领教了!”仍不愿口角上落了下风。
噗嗤一笑,王语嫣、阿朱、阿碧听到此言,都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其他人或许还觉得包不同不过在嘴上讨些便宜,三人和段誉接触了一两日,却觉得这评价贴切无比。段誉所学的武功固然都算是绝艺,但要说真实武功,却当真稀松无比,而且在面对鸠摩智时,六脉神剑也的确经常拉稀。包不同言语虽然刻薄,点评却极为犀利,一下子指出了段誉的最大问题。
不过笑了之后,三人的心中却不免有些担心,身为大理国镇南王世子,段誉的身上自然是有着脾气,包不同知道了他的身份却仍如此,让人免不得有些担心。阿朱心中想着,正要去上前解围,却被王语嫣拉了一下,只得止住了脚步,静看着段誉所为。
被包不同接二连三的挑衅,段誉的心中也着实生出怒意。只是还没等发作出来,他胸口玉佩却传来清凉气息,头脑一清,段誉在心中暗道:“要静心,要静心,不要被心魔入侵!”然后又自思一下,反觉得包不同点评极为贴切,长揖一礼,向他道:“包三先生教训的是,段某人现在武功稀松不说,反而还经常拉稀,这‘稀段誉’的名号,也当真名副其实!”竟似是认下了这个名号。
没料到段誉认下了“稀段誉”,包不同不由得吃了一惊。他方才不过在口头讨些便宜,又顺便试探下段誉脾气,如今段誉竟真的认下,倒让他颇有些措手不及。缓缓点头,包不同道:“很好,很好,怪不得能修成北冥神功,包某人在这点可不及你。脾气虽不合我‘非也非也’的胃口,倒也是让人敬佩。”无论是北冥神功和小无相功,慕容复都没有对他们几人藏私,只是这几人境界有限,无论是尽忘所学还是领悟到无相之意,都没能取得丝毫进展,也只得去修炼其它武艺,放弃了修炼它们。段誉能修成北冥神功,还能够如此谦虚,包不同固然内心不忿,却也有佩服之意。
“能让包三哥在嘴上认输,段公子当真是头一份了。说到胃口,大家也都饿了。老顾,老顾!”眼见段誉和包不同说开,阿朱也放下了心中担心,提高嗓子叫了几声,唤人去准备饭菜。她在这听香水榭算是主人,另有着婢女、厨子、船夫、花匠等服侍,不一会儿,便有着婢仆在一间花厅中设了筵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