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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丁驰琢磨了半晌，突然发现自己这一辞职，立马成无业游民了。老爸、老妈远在非洲，回头问起来也不知怎么说。
一旁的徐梁见他挂了电话在那儿愣神，不耐烦的说：“过来搭把手，赶紧把帐篷支起来，你不嫌冷我还嫌冻得慌呢。”
丁驰应了一声过去帮忙，俩人忙活着，胖子就说：“你那工作辞了也好……你什么工作来着？程序员？一个月才赚几个钱？辞了也好，以后就跟着哥干。哥吃肉，不能眼瞅着你喝汤。就像这回，咱俩这一合作，钞票是大把大把的滚滚而来。”
丁驰不置可否，左右已经辞职了，他打算好好疯玩一阵再去想自己该干点什么。倒是胖子刚才递过来那张名片让他有些好奇，于是他问：“你刚才给我那名片上的公司……是你开的？”
“皮包公司。”徐梁说：“你要是想弄，自己找代理就能办下来。拢共也没几个钱。”
“你这活儿见不得光，干嘛还注册公司？”
“你懂什么？”徐梁说：“我那公司注册在维京群岛，出国方便，想要出国直接让代理发一封邀请函就得；再有，亲戚朋友也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总不能总让他们数落我是无业游民吧？弄个皮包公司，名片一递，虽然他们还是不知道我是干嘛的，但心里头立马觉得哥们不一般，都自己开公司了。”顿了顿，徐梁将最后一根钎子钉进土里，随手扯了扯拉住帐篷的绳子，说：“你既然沾上了源质污染，左右以后都干不了正常工作，不成你也弄个公司得了。说出去还好听。”
“源质？”丁驰停下了手里的活儿，他还是头一次听到‘源质’这个词儿。
“源质啊。源质你都不知道？”徐梁诧异了一下，又恍然道：“哦，你是被余瑾那女人引进来的。啧，她就够无知的了，估计你也什么都不知道。”
“废弃幼儿园被我抢走的碎片还记得吧？那个就是源质碎片。别问我为什么叫这名儿，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源质碎片能相互融合，我听一朋友说，找齐了所有的碎片最终就能拼出完整的源质，据说谁能凑齐了源质，谁就能成神……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咂咂嘴：“完整源质到底什么样反正我是没见过，我就拿到过一片源质碎片。这东西很危险，每块碎片产生的影响都不一样。有的能影响动物，有的影响植物，还有的影响微生物。我那朋友说，源质碎片可能一直向周围散发未知辐射，能影响生物的DNA。”
胖子朝岩壁下的怪物努努嘴：“那个估计就是被源质碎片给影响了。原型没准是猩猩、猴子之类的。”
这跟余瑾说的可不一样啊……不是说吸收碎片的是原生体，被原生体影响的是次生体吗？怎么又扯出源质来了？
丁驰刚要问出来，胖子就说：“具体作用到人身上，直接被源质碎片影响，发生异变的，算是原生体。原生体有各式各样诡异的能力，被这些原生体影响而产生异变的，就是次生体了。比如你跟我，咱俩就算次生体。”
丁驰觉着不对，就说：“不对，你上回不是偷走了一块碎片吗？照说你应该算是原生体了吧？”
“什么叫偷？我那是抢好不好！”徐梁说：“吞了碎片变原生体？嗤！我又不傻。原生体能力是比较牛逼，那又有什么用？一旦成了原生体，就得时刻面对其他原生体的追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完蛋了。现在这样多好，找上门的顶多是这种没脑子的怪物。”
上次余瑾造访自家就提了这一点，但余瑾明显不如胖子知道的多。
“为什么找上门的都是怪物？其他能力相近的次生体不会找过来吗？”
帐篷完工，胖子钻进去躺下，哼哼道：“很少。世界这么大，那会那么巧出门就碰到相近的次生体？再说了，就算被相近的次生体找到了，了不起就是被抽走身上的能力，回头大病一场，从此就是个普通人。哪像是原生体，抽走碎片立马成飞灰，连去火葬场都省了。艹！忘买烟了，你那儿还有吧？”
丁驰也钻进帐篷，摸出香烟递给胖子一根，自己抽出一根捏在手里，又追问了几句，也没出更多的缘由。他将烟叼在嘴上，回想着刚从徐梁那儿了解到的信息。
相对来说，次生体之间的战斗比较温和，一个是相近能力次生体很难碰到，另一个是战斗的目的是为了抽走对方身上的能力，没必要伤人性命；而原生体之间的战斗就比较残酷了，不论目的，起最终的结果都是抽走源质碎片后，原生体立刻化成灰……这跟杀了对方没区别。
这么一想，胖子安于现状当个次生体是聪明的选择。转念一琢磨，源质碎片很稀少，徐梁既然没给自己用，那一定是卖出去了。那东西保守估计比得上一副世界名画吧？怎么胖子还缺买房子钱？
他顺嘴问了出来，就见胖子抽着烟感叹着说：“还债了。”
“还债？”丁驰眨眨眼：“你到底欠了多少钱，居然拿源质碎片还债。”
胖子苦着脸说：“谁告诉你我欠钱了？我欠的是人情债。钱的事儿，怎么都好解决，最难弄的就是人情债。要不是因为这个，哥现在不说成富豪，起码也小富即安了吧。”顿了顿，他语重心长的说：“哥这经历就是个教训，你可得长记性。以后出去混，欠钱无所谓，千万别欠人情。欠的时候觉得挺舒服，还的时候绝对让你肝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