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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嘲着。
而站在不远处的卢卡斯，也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其实，卢卡斯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杀死“毁灭”。
就像一个人再如何掩盖，也无法掩盖自己丑陋的过去一样。
或许，卢卡斯现在想的并不是杀戮，而是止战……
但“毁灭”是个疯狂的好战分子，所以卢卡斯就只能以战止战！
卢卡斯不明白“毁灭”为什么会突然停手，不过这正是他预想的最好结果。
“毁灭”不失为一把利刃，只要利用得当，他远比“救赎”发挥的作用大。
卢卡斯自然是不想失去这把“利刃”，再说，他也无法真正的杀死“毁灭”，因为“毁灭”就代表着他，想彻底杀死“毁灭”，那他就得先杀死自己。
显然。
卢卡斯还没有蠢到那个地步。
在卢卡斯眼神有所波动时，毁灭继续道：“卢卡斯，我明白了那束光出现的意义，好吧，我接受了它，它改变了你，同时，你也改变了我。”
“有些讽刺吧？”
“我居然也可以被改变……”
“毁灭”抬头认真的看向卢卡斯：“真羡慕你，能真真切切体会那些情感，能肆无忌惮的感受身边的一切，如果可以，我也想脱离你，真正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
只是，我知道那不过都是幻想。”
“你我本是一体，是你赐予了我生命，赐予了我思考的能力，原本我是打算以这种方式回报你，但，你似乎找到了自己的救赎之道……”
“毁灭”此时不再疯狂。
就恰如现在理智的卢卡斯一样。
或许，当他彻底理解了人类的情感后，他也因卢卡斯改变了。
他们的精神本身就是互相的，互相影响，互相制约，所以，卢卡斯的精神影响其实并不止“救赎”一个，这其中也包括“毁灭”。
只是。
“毁灭”起初不理解，所以他才会以为自己才是正确的。
“卢卡斯，如果我永远沉睡能成就更好的你，那我，愿意成全你……”
之前那把滑落在地的手术刀，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毁灭”手里。
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毁灭”将手术刀对准自己的脑袋，狠狠扎了下去……
“嗤……”
手术刀落下，鲜血随之滴落。
只是，滴落的鲜血并不是属于“毁灭”，而是属于卢卡斯。
望着头顶那把被卢卡斯用手死死捏住的手术刀，“毁灭”眼里充斥着难以置信。
他不明白。
这难道不是卢卡斯想要的吗？
自己活着只会成为卢卡斯的障碍，永远无法让他成为更强的自己，所以，在“毁灭”的想象中，自己就是该死的。
“毁灭”不明白卢卡斯为什么要阻止这一切，他明明都打算成就卢卡斯。gōΠb.ōγg
但，还不等“毁灭”想明白，卢卡斯就已经冰冷的开口了。
只是，此时冰冷的语气中，掺杂着一股柔和的意味。
“我从未想过杀死你。”
“或许这样无法让我完成最后的蜕变，但，‘毁灭’，我无法亲手杀死过去不堪的自己……”
“你是我，我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