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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痛苦。
“希望这家伙买了意外险，不然他家人下半辈子的生活可不太好过。”
“嘿，我认识他，论级别他可比你要高很多，但家庭方面就不太幸福了，他那刚从高中毕业的女儿正忙着徘徊于各个男人的床上，咱们说不准还能在黑吧里邀请这小bitch吹大号，但前提你得付一美金。”
“哈哈，愿地狱善待这个蠢货。”
“……”亲眼看着两名黑表击杀了一名同事，金发的中年男子脸上的冷汗不断落下。
他的身躯颤抖不已，目光中带着无法言喻的恐惧，大脑回荡着一美元的冷笑话，想大叫一声赶紧逃离这两个恶魔，却又死活迈不开腿。
“不！请别伤害我……求你！”
捂着流泪双眼的妇人双膝跪在地上，蓬松的头发，淡黄色的长裙，处处看起来都有几分朝花夕拾的诡异错觉，说是楚楚可怜……也不太准确，不过求生欲确实爆棚。
听到枪响，受惊路人盲目的调头跑路，哪怕是有恰好看热闹心理的盯着侧翻的坦克拍照录像，也会被溃逃的人流给吓得一激灵，随后立即加入其中。
恐惧是会传播的。
当一个人害怕的时候，他的歇斯底里会很快感染另一个人，另一个人受到惊吓，也会本能遵从内心的声音，或逃或跪地求饶，效仿永远不需要思考。
黎晨有趣的看着眼前整条街的行人大军尖叫着跑动，于车流中穿梭，再被撞飞，并酝酿着一场场意外，他的心中却是毫无波澜。
他不同情任何人。
没有任何个例值得他同情，无论对方好坏，正邪，都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好歹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舍弃部分人性，在这乱世中才好生存。
多余的杂乱思维要不得。
“砰——”
随手将一头高大的丧尸丢在地上，突如其来的闷响引来了两名黑守士兵的警觉。
“感染者！”
“不对……目标死了，呃……晚上好长官！”
幻化成克伦特指挥官的外貌，黎晨扶着自己肋骨，大摇大摆的从阴影中走向二人身前，并顺理成章享受着对方标准的敬礼。
黎晨语气虚弱道：“你们的空桥方位在哪？”
“在比蒙公园附近，长官，我通知救护小队五分钟后过来，您先……啊啊啊啊啊！”
话说一半，狰狞的漆黑利爪径直穿透了二者的胸腔，将两位鲜活的士兵生生给撕成几段，但却没有吸收。
伴随着戛然而止的惨叫声，一袭白衣下，黎晨脸上的表情格外愉悦。
“那没必要。”
仿佛在对着尸体自说自话般，黎晨摇了摇头后便收回了利爪，重新幻化成了正常的手臂。
远处传来的轰隆声不断接近，看样子是先前的支援部队即将到了，不过，黎晨没有打算停留，他从容整理了下仪容，平静的嗅了嗅身上传出的恶臭，脸色微微垮了下来。
“先洗个澡，再去好好干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