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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病根具体指在哪儿?”月卿招了给妙儿看病的郎中问话。
郎中:“阴天下雨骨缝疼,平日里干不了重活。”
“没有这顿鞭子她也干不得什么重活吧?”月卿问。
郎中嘴角抽搐了半晌才点了点头。
“那四舍五入就是没什么病根儿嘛?干嘛说得那么严重?”月卿嗔怪地瞪了郎中一眼。
郎中被瞪得心肝脾肺肾皆一抖,想到这位主儿往日的风评,恨不得拔腿就跑。
月卿:“行,你和我夫婿说一下,没什么病根好好养着就成了。”
郎中连忙点头,看月卿没旁的吩咐赶紧退下了。
月卿看着郎中揭开门帘又迅速放下,心中却想着别的事。
“怪狐狸,我总觉得安容的身份不简单。”月卿用手捏了下手中的青釉茶杯,那茶杯下一秒便化为粉末。
这……根本不是寻常练家子能做到的。
她这一捏根本没用任何灵力与法术,可以确定这就是原主原本的力量。
而有这种深厚内力的人,平日里却藏了拙,必定是为了隐瞒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知道原文里安容最后和谁跑了吗?”月卿又问。
怪狐狸道:“原文只是说是江湖中人,具体是什么人真不清楚。”
月卿倏地起身四处翻找起来。
“你要找什么?”怪狐狸怪道。
“暗门啊账本什么的。”能体现原主别样身份的。
月卿就这样翻翻找找,就在落灰的墙角找到两根峨眉刺,其余的一点儿异常都没有。
这房间除了书就是衣服,衣服从普通到华丽的应有尽有,不过能看出安容应该偏爱红色,大半的衣服都是红色的。
月卿翻的差不多的时候,外面来了个丫鬟说是原主她爹安逸要她去大堂一趟。
月卿对着镜子抹了下微乱的鬓角便跟着丫鬟出门了。
刚迈过大堂门槛,一瓷瓶便向她砸了过来,紧跟着一句怒吼:“给我跪下!”
月卿头也没抬直接跪了下去。
估计是安逸没见过自家姑娘那么听话过,一时有些怔愣,怔愣过后又是大怒。
“听说你把那个叫妙儿的打了?”
“是。”
“那不过就是魏恒的同乡,人家受难才来投奔咱们家,不过就摔碎你一个不打紧的瓷瓶,就抽了人家十几鞭子……”安逸还在说着,可月卿自动屏蔽了过去。
直到安逸问她:“你知错了吗?”
月卿:“知错了。”
“知错了?我怎么看不出来?!赶紧给我去祠堂跪着去!跪上三天不准吃饭!若是那妙儿不谅解你,你就继续跪下去!跪到她谅解。”安逸这次也狠下心想给女儿一个教训。
他只得了这一个孩子从小娇宠的,娇宠得不成样子了!竟然把人伤得那样重,当初就不该给她请学武的先生。
月卿一言不发,自动自觉走到祠堂跪着。
许是安逸头一次看女儿这样听话,心一软就托人给偷偷送了晚饭。
可月卿硬是把饭搁置在门口一动未动。
安逸被她气得不行却又无可奈何,想着明日她饿了自然会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