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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煜琰并不是个笨孩子。但好学生还需有好先生教,以萧煜琰的天赋,将来也能成为一代明君。只是他年纪尚小,暂时扛不住事。
但这都没关系,慢慢的会好起来的。
萧煜琰吩咐追光派人去请安国公进宫,在等待期间,他凝望着墨寒,说道:
“朕一直都认为,以你的能力,定是能做好一国之母的。可是那日你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退婚,着实是伤透了朕的心。”
说到这里,萧煜琰满眼哀伤。
墨寒也是不忍,说道:“那日所说之话,许多都是推脱之辞,可我的本意不是伤害你,抱歉。但是我们真的不合适,所以我必须退婚。”
“除了年龄,你还有别的借口吗?”萧煜琰问。
墨寒却是回答:“有。不论能力够不够,我都不愿做皇后。但你不能不做皇帝,不是吗?”
萧煜琰满腹惆怅,最终都只化为了一声长叹。
“朕心知肚明,感情需得两厢情愿,所以朕不勉强你,放你自由。但你若记得朕的好,便不该辞官离去。如今皇姐失踪,朕犹断一臂,所以需要你的帮助,你能回来吗?”
墨寒犹豫片刻,终是没有应允,只道:“我一直都在。陛下有需要,差追光来告知我一声,我立马进宫为陛下效劳。”
萧煜琰望着墨寒,终是没有勉强,只摆了摆手,“你去吧,让朕自己呆一会儿。”
墨寒也准备离开,却忍不住多说了几句:“青阳长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平安归来,陛下不用太担心了。”
“借你吉言,朕也希望皇姐早日平安归来。”
墨寒又问道:“我听追光说,明日瑞王便要进京纳贡了,您是否要出面料理此事。陛下若是避而不见,未免显得势弱。”
萧煜琰也记得这事儿,便道:“明日朕会去见他的,你便放心吧。”
如此,墨寒便松了一口气,说道:“罢朝终归是不好,陛下以后还是少些罢朝,勤勉些吧。”
萧煜琰听了撇撇嘴:“知道了知道了,你究竟走不走的!怎的那么多话?”
墨寒也是无奈,自个儿像个老妈子做什么,那又不是她的儿子,白费唇舌。
呿!走就走!墨寒扭头离开,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离开了金麟宫,墨寒正要出宫,却有一内侍来到她的跟前,客气说道:“安远将军请留步,太后娘娘有请,请您随奴才去一趟慈宁宫。”
墨寒心里奇怪,还想着是不是自己那日夜探慈宁宫留下了什么线索,这才让苏太后找了来。
但她心里也不紧张,会一会苏太后也并无不可。墨寒神色如常道:“既然是太后娘娘相请,臣莫敢不从。公公请带路吧。”
来到慈宁宫,是一派安静祥和。苏太后坐在暖榻上,身旁的暖盆里烧着上好的银丝炭,既暖和又不熏人。
“见过太后娘娘。”墨寒抱拳行礼道。
苏太后打量了墨寒一小会儿,才说道:“平身吧。安远将军,哀家唤你前来,是有事问你。”
墨寒低眉顺眼,没有半分不敬。“太后娘娘请问,臣一定如实回答。”
苏太后眉眼淡淡,问道:“哀家听说,你几日不曾上朝了。皇帝是不是同意你辞官了?”
看来那日闹得还挺大动静的,竟然连苏太后都过问此事。墨寒面上不惊,回答道:“回太后娘娘的话,陛下仁慈,虽不曾同意微臣的请求,却放了臣几日假,让微臣好好休息。”
苏太后一听,便略带警告地说道:“你也知是陛下仁慈,就该好好为皇帝效忠,莫要恃宠而骄得寸进尺,辜负了圣意。”
墨寒眼眸低垂,应声道:“太后娘娘说的是。”
许是墨寒态度软顺,苏太后便也没有继续在那个话题上久留,却是忽而一岔,说道:“你年纪也不小了,却又与皇帝取消了婚事。好好一姑娘,就这样被耽误青春,也怪可惜的。”
来了来了,终于要说正事儿了。
墨寒眉眼未动,静静地听着苏太后说话。
她道:“哀家观你是个稳妥的,不能与皇帝成配着实可惜。但哀家实在喜欢你,你若不喜欢皇帝,觉得瑞王如何呢?”
哟嚯!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说什么实在喜欢她?搞得认定了自己,非要让她做自个儿儿媳妇似的。还不是看中了她墨家背后所掌控的兵权。
可兵权在墨寒父亲手里,那些兵力也常年镇守在北疆。苏太后肖想这么多,就不担心自己胃口不够大,吃不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