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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那种近乎绝望的平静。
“是吗？连他也死了！”
段青心中暗叹一声，伸出手在戚乐手脚处的铁链上分别划了四下。
锵锵……！
只听四下清脆的碎裂声响起，锁住戚常手脚的铁链尽数断裂。
做完这一切，段青抬手在眉心轻轻一抹，从内芥中取出属于戚常的纳物镯，递到戚乐面前。
“你哥他临死前特别嘱托过我，让我把这纳物镯交还与你。”
戚乐艰难的从石床上坐起，一把接过纳物镯，拿在手中轻轻抚摸。
“谢谢你！”
少许，戚乐下床站定，将纳物镯戴在自己手腕上，冲段青道了声谢。
段青没有回应，只是盯着戚乐的面庞仔细打量，尘封许久的记忆浮现在脑海。
那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他尚是一个凡人时，为了帮马良了却心愿，孤身一人前往金玄宗，在五香山下，他第一次见到了那个人。
玄净！
在天命星的那一段岁月，玄净绝对可以说是他为数不多，能称之为好友的人之一，多次出手帮他。
只可惜，玄净命运多舛，从小受其生父摆布，终日活在痛苦中，后来好不容易逃到中土，却是惨死在了无定门！
对于玄净的死，段青一直耿耿于怀，偶尔也会想起这位故去多年的好友。
而现在，这站在自己面前的灰狼族青年戚乐，竟与玄净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连声音都一般无二。
如果不是当年曾亲眼见到玄净死在自己面前，他估计都会以为眼前之人，便是玄净！
怎么会这么像！
难道这世上，真有轮回转世一说，眼前这戚乐，便是玄净的转世？
见段青一直盯着自己的脸，戚乐下意识的在脸上抹了一把，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
戚乐的动作，打断了段青的思绪，他回过神来，沉声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这莫名其妙的问题，让戚乐眉头微皱，似乎并不想回答。
不过，见到站在段青身后乖得像一只小猫似的连云农，戚乐微皱的眉头顿时舒展。
“你杀了他，我便告诉你。”
段青顺着戚乐的手扫了眼驼背中年妖修，缓缓摇头。
“我从不杀无辜之人，也不会无故杀人。”
听段青这么说，连云农刚刚提到嗓子眼的心顿时一松。
“连云老贼屠我数百灰狼族人，手下多的是无辜亡魂，他无辜？”似乎想到了什么痛苦的回忆，戚乐平静如水的眼中终于泛起波澜，那是刻在骨子里的仇恨。
“这是你灰狼族的事情，于我而言，他只是一个陌生人。”段青淡淡回应。
戚乐看向段青：“你不杀他，你走后他便会杀了我！”
段青好像早知道戚乐会这么说，嘴角泛起一抹笑意：“为了报仇，你忍辱负重如此之久，为何现在忍不住了？”
戚乐一愣，没想到眼前这人竟然猜到了自己的心思。
沉默片刻，戚乐平静道：“只要能报仇就行，我并不在意用什么手段。”
段青瞥了驼背妖修出连农一眼：“如果你真的想放弃亲手报仇的机会，我可以帮你杀了他。”
“什么意思？”显然，戚乐意识到段青话中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