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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回事？”曹操问道。
“前些日子与张鲁交谈，得知有一种驱邪之法。”程昱开口，道：“是将活人活活憋死，再灌入水银，以铁线缝以口鼻，脸上画上神符，以此作为鬼将。”
曹操皱眉，道：“竖棺散怨，今有请邪，岂不矛盾？”
“一般而言，棺材若竖，人是头朝下，便可散怨；但若人头朝上，便是聚怨，原先我以为是散怨……”
程昱声音突然一沉，看向周围摆放的一口口棺材：“如今看来……极有可能是聚怨请邪！”
“谁是邪！先生莫要吓我！”曹洪缩到了曹仁身边。
程昱看向中央那口竖起的棺椁：“布下如此阵势，所请之人，便是舞阴王！”
“死者当安生，为何如此？”曹仁亦问道。
“舞阴王后来势弱，欲投光武，光武未曾接纳他，反而将密信公开，使之激怒朱鲔，朱鲔便派人将舞阴王刺死。”
“如今看来，必是舞阴王麾下心有不甘，痛恨光武和朱鲔等人，才布下这一场景，欲请鬼神归来复仇！”
诸将虽是战场厮杀之人，但这鬼神之言，倒是第一次听说。
面前狰狞可怖的鬼将，更是亲眼所见，都微微变色。
“哪有鬼神！”曹操喝了一声，道：“将所有鬼将之棺全部打开！”
“喏！”
众人依照命令离开。
一口口棺中，一个比一个狰狞可怕。
没有财宝，只有刀兵！
“既然如此，那便开主棺！”曹操喝道。
外头的石椁全部打开，唯剩下最后一层木棺。
棺面上，红漆如墨，作鬼神之符，众人见之，皆拔刀而侯。
典韦提双戟：“纵有鬼神，我也能劈杀！”
“都怕什么，我亲自来！”
曹操喝了一声，自己走上前亲自开棺。
砰！
棺材封的紧，开启的刹那，一股冷气扑来，灭了程昱手上的火把。
同时，一个黑影砸向曹操面门！
“真有鬼！？”
曹操一惊，连忙后退。
“主公勿忧！”典韦一声大喝，兵器扫来，曹仁也忙伸火把。
咔擦！
落下之物，原是一颗人头！
舞阴王身穿黄麻衣，因年代久远，人头难以久立，棺一开，人头落下，人亦倒出。
“哪有鬼神？”
曹操哈哈大笑，手一挥：“不要疑神疑鬼了，都给我赶紧搬！”
“喏！”
诸军士皆松了一口气。
程昱摇了摇头：“鬼神之言，果不可信也。”
曹操亲自捞了一些金子，便往外走去，道：“做事都利索些，只挑值钱的黄金、玉器，铜的不要！”
他要以最快的速度搬走值钱的货，然后将大墓修复成原样，开溜！
“这样一来，神不知鬼不觉，谁能给我半分好处？”
曹操大笑，带着程昱和诸将往外走去。
接下来的工作，交给曹纯便好。
“主公！”
忽一军士面带惧色：“墓门口，忽多出几口棺材，外面还有鬼哭之声。”
“胡说八道！”曹操怒斥，道：“还敢妄言，信不信我斩了你！？”
那人吓得赶紧跪下：“我所言句句是真！”
“带路！”
曹操大怒，亲拔剑在手。
“嗷呜呜——”
“汪汪——”
雪夜中，高山上，一阵阵叫声在风里乱扯。
“这是什么东西？似狗叫，又似狼嚎？”程昱皱眉。
“狗不狗、狼不狼，那不正是鬼哭吗？”曹洪又怕了，道：“要不……要不咱们不要黄金了，赶紧走吧？”
“这舞阴王有点邪啊。”
“胡扯！”
曹操怒叱，道：“待我过去，亲自破了鬼神之说，谁还敢再言有鬼二字，立斩之！”
走到墓门口不远处，果然多出了六口棺材！
“可曾有人来？”曹操皱眉。
“没有，我们之前都在里头忙活，听到动静才出来，忽然就多出了几口棺材……”军士声音还在发抖。
“日日杀人，还能怕鬼？！”
曹操怒笑，亲自往前走去。
“主公，我来！”典韦道。
“天下无鬼神，纵然有，见了我曹孟德也要退避三舍，我何惧之有？”
“此前我已开舞阴王之棺，何惧有之！”
曹操将其喝退，大步上前，抓住棺材盖，用力一推，将头往前看去。
“天下哪有鬼……”
棺材打开刹那，一颗石子飞出，打中曹操手腕。
曹操只觉眼前灰影一闪，手腕一麻，手中剑落地！
再依稀看去……
棺材中，躺着一道人影，忽一睁眼，露出一口白牙。
曹操眼一睁，后背涌起一抹冷意，浑身发毛，吓得魂都差点蹿出来。
“鬼！鬼啊！！！”
“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