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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陆斜靠在床边，抬手掀起窗帘，看了看外面。
然后这才转身出了房间。
看着放在桌子上的那碗食物，半晌，这才走过去，坐下来。
捏着勺子在汤碗里面搅动了两下。
垂眼。
从福利院出来之后，他倒是很久没吃过中餐了。
……
……
从那天开始，叶念发现程陆会吃她做的东西了。
有时候叶念放在客厅的东西他也会吃。
只是两个人不怎么照面。
叶念前一天晚上放在桌子上的东西，第二天早上会发现东西没有了。
她有时候恶毒的想。
在里面下泻药，会不会好一点。
不够想了想某人放在抽屉里的枪支，还是作罢了。
原本叶念还以为这人一直都这么靠谱和牛B，至少在她看来，程陆就是那种天塌下来也一点都不怕的人，也是那种完全不可能出事的人。
“开门。”
不料周末深夜一两点的时候，忽然家里的房门就被敲响了，叶念愣了一下下楼去开，结果还没反映过来。
“咚”的一声。
忽然肩膀上一沉，就感觉什么重物砸了下楼，直直的就砸在了她的肩膀，然后顺着滑倒在了地面。
“……”
一僵，叶念低头看去。
就见程陆紧闭着双眸，脸色有些苍白的躺在地上，胸口那白色的衬衫行，还浸染了大片大片殷红的血迹。
……
……
“你，你中枪了……？”叶念蹲在地上，伸手就摸了摸人的胸口，发现血还没凝固。
满手的鲜红和黏腻，淡淡的血腥味冲入鼻腔。
甚至滴答流淌的地板上都是。
人昏倒了。
忽然一个念头和想法冲入脑袋，叶念一愣。
抬眸不自觉便顺着房间的四周看了起来，还有大开的房门。
呼吸就屏住了。
……现在的话……如果逃出去……
她咬着唇，不由瞥了眼躺在地上的人，咽了咽唾沫。
程陆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紧紧的闭着双眼。
即便是这样，那长卷浓密的睫毛也一颤颤的，棱角分明的脸和薄唇轻抿，凌乱的碎发随意的散在白皙额头上。
还粘粘了点点的泥土。
抬头，她又瞥了一眼房门的方向，不由就攥紧了手指。
站起身。
半晌顿了顿，却又蹲下来。
她眉心蹙在了一起。
唉，好难啊。
“还是去医院吧。”叶念伸手摸了摸人的脸，又摸了摸程陆的脖子，想到人是有手机的。
探手就掏进了人的怀里去拿。
“不行。”
却是忽然被按住。
手掌上顿时传来一阵温热。
叶念就被攥住了手背。
她一愣，低头便对上了程陆有些疲倦的眼睛，漂亮的眼睫，白皙的脸和唇瓣，有些干涩，一张一合的还十分虚弱。
“？？？”什么不行。
却见程陆闭了闭眼又睁开，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衣兜，然后示意她将旁边的包包拿过来。
叶念犹豫了一下照做了。
看着东西放在地上，程陆示意人把里面东西拿出来。
顿了一下。
叶念将那只包的拉链给拉开。
果然就见到里面东西装的倒是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