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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念抬眸看着他愣了一下，低头想了想，便将那纸巾拿过来叠在自己的手臂上轻轻擦拭了起来。
湿润的雨水将身体上的衣物都有些淋湿了，，只是这么擦着并不能完全擦拭干净。
叶念不得不抽了好几张纸去擦。
没多久“吧嗒”一声。
忽然面前就被放了一碗白色的小瓷碗，叶念抬头看过去，却就对上了程陆漆黑的瞳孔。
见人看着自己，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沉默了一会儿，起身抬手指了指小公寓靠着里面房间的位置。
“一会儿你睡在那里。”
这个公寓严格来说不算小，但是也不是非常大。
但是居住两个人的话，看起来应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叶念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
程陆抿着唇没再吭声，只是转身走到了角落里的位置，将放在桌子上面的枪支拿了起来，一边拿着纸巾擦拭起了上面有些湿漉漉的水渍。
身体微微斜靠着门，修长的双腿有些慵懒的叠在一处。
叶念低头看了眼桌子上的那个小碗。
空气里微微染了些许的甜腻的气息。
还在顺着空气腾升着热气。
叶念端起那碗喝了一口，温热的滚烫，顺着喉咙蔓延而下，整个人身体倒是有些暖和了起来。
程陆似乎心情不怎么样，一直贴着门站着，始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叶念小口小口喝完那碗东西，感觉身子上暖和了，这才站起了身，‘我可以现在上去么。’
她说着咳嗽了一声。
“……”就见站在门边正在擦拭枪支的人手里动作微微一顿，抬眸侧脸朝她看过来。
停了一会儿，这才抿唇“嗯”了声，又扭过脸。
叶念觉着这人的性格有点奇怪，但是具体哪里怪异又说不上来，她太说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只感觉还是有些冷的厉害。
抿着唇，抬脚便朝楼梯上面走了过去。
这屋子里面因着没有生暖气，到处都是阴嗖嗖。
叶念不由抽了口气。
进了房间之后，便伸手锁上了门。
她对程陆可是一点点都不放心，觉着这人有点问题，总之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是有些奇怪。
好在房间里面有单独的浴室。
她过去拧开了水龙头试了试水温，发现是热的，应该可以泡澡。
想了想，她不由眨了眨眼。
笑眯眯的就清理了一下水缸，然后将热水放出来，准备泡个热水澡。
这大冷天的外面还下雨，别说房间外面还是山林里，刚才叶念跟着程陆从那个山林里面下来的时候就发现这周围到处是树。
密密麻麻的什么都看不清楚，所以大概因为这样，下雨也更冷了。
让人都有些受不了。
“……”
手指试了试水温，觉着差不多了，叶念脱掉了外套和衣服，整个人便沉入了那水里面，泡了进去。
顿时暖意就将整个人给包裹了起来，暖意顺着手脚四肢蔓延，身体都暖和了不少。
“哒哒哒哒——”却是陡然耳边响起一阵敲门声。
叶念身体微微一僵，顿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