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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见她不吭，楚淮又用小手抓她衣角晃了晃，软乎乎喊着，水汪汪的眼睛像是要把人心都融化了。
“好不好。”
无他，叶念心倒是还没硬到那种地步，抿着唇只好捏着茶盏又轻啜了口，然后慢慢的和人讲解起来。
时间就这么蹉跎了大半晌。
从中午太阳头还大的时候到天色渐暗，外面温度都降了下来。
茶水喝干了又续上两次。
屋子内一时间安静如斯。
“暂且这样吧。”
良久，叶念终是起身交代宫人收拾药箱。一边放下书本去和奴才们说话。
屋子外凉风涔涔，桌椅旁，楚淮搅着小手抿唇却望着她、
直至叶念要走了，这才忽然跑过去小手抱住了人的腿，“要走么……”
声音有些奶、奶的。
叶念一愣，伸手摸了摸人脑袋，“我下午还有别的事情呢。”
楚淮看了她一眼不吭，咬着唇垂下脑袋。
却不放手。
“……”叶念见此想了想，“后天还是可以见的啊。”
她后天还要进宫呢。
小家伙却没说话，半晌看了她一眼，脑袋抬起又低下，嘟嘟囔囔，“那都要好久……”
叶念听这话有些失笑，“……你总不能跟着我回府吧。”
却不料说完便对上那双晶亮亮的双眸，水汪汪的眼睛染了期待，小家伙眨着眼。
叶念：“……”
见此她只好低头，弯腰一下抱住小楚淮软乎乎的身子，捧着人小脸蛋“叭”亲了一口。
楚淮一愣，瞳孔骤然紧缩。呆萌的瞪大了眼睛。
脸颊上还有湿漉漉软乎乎的触感。
他睫毛颤了颤。愣在了原地。
“……”叶念摸了摸人小脸，“乖啊。”说着顿了顿，“下次姐姐来看你。”
……
……
人一走就关上了门窗。
呆坐在桌子旁不知道过了多久。
偌大的房内映照着烛火，昏黄的光线无端给人渡上层柔和光晕。
“哒哒哒——”房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主子，奴婢热了茶水送过来，您要用么。”奴婢的说话声自门外传来。
椅子上的小家伙这才陡然反应过来。
却是眨了眨眼。
咬着唇瓣。
晕晕乎乎的就从椅子上扒着扶手爬了下来。
走路的时候还不小心磕了下桌角，“叭”的一声，楚淮吃痛“唔”了声。软乎乎的小手捂住了额头。
却没哭。
就那么径直跑到床榻边，小脸一下埋进了柔软的棉被里，蹭来蹭去。
整个小身子都蜷缩着。雪白的耳尖上浮起层淡淡的绯色。
“主子，您睡了么？”门外旋即又响起一阵敲门声。
小家伙卷着床榻上的棉被，包裹的像是蚕蛹。
垂着小脑袋，牙齿咬着手指，眼睛亮晶晶的。一边还用小爪子摸了摸脸蛋。
叶太医的嘴唇好软……
……
……
夫子严厉。
楚淮一夜没睡着，第二日起的晚了。
被揪住，夫子又用小竹鞭抽了他好几下小手。
爪子都被抽红了。
雪白里面一片殷红泛着紫色。
小家伙却没哭，安静的看着他，“夫子打完了么……”然后等人抽完了缩回小手，爬回到了桌子上翻开书页，乖乖看起了书来。
这下倒是夫子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