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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人喝药的功夫，叶念便又出门去审问几个宫人去了。
虽然她本身在宫中并没有什么地位，只是给那些妃子们看病的，但这些人即便是看在这上。
也还是要给她几分薄面的。
审问的过程有点麻烦。
一开始自然是大家都不愿意说，叶念也不可能去问皇后，但是么……
“如果你们都不说的话，这件事我就直接禀报太医院。”她说着顿了顿，“到时候皇上问起来，我自然如实交代。”
皇子被弄成这幅样子，虽然和她没啥关系，但她负责给人看病的，到底是皇室之人。
若是到时候出了问题，皇帝肯定不会放过她，皇后如若倒打一耙。
她就会成最倒霉的那个。
宫人们一看情况不对，脸色苍白也有些张煌，盯着叶念。
纠结了几下。
还是害怕的交代了。
跪在地上，其中领头的大宫女哭哭啼啼，“求叶太医原谅，奴婢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今日出了点岔子，不然怎么会让小皇子跑到殿外，不慎落入湖中……”
眯了眯眼，叶念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不由扯了下唇角。
和她猜测的也差不多。
她就说前几天还好端端的人，怎么忽然就高热风寒，还严重到要请她大半夜里过来。宫中又不是没有太医。
坐在椅子上，楚淮喝完碗内最后一口药，舌尖都苦的发麻。
雪白的小脸皱成一团，咬着嫣红的唇。睫毛颤了颤。
小手不由抬起揉了揉眼睛。
将手里面的碗就放在了桌子上，他侧脸，视线就落在了屏风后紧紧掩住的门上。
等了一会儿。
却是始终不见有人进来。
不由垂下了眼睫。
想了想。
自己便扒住了椅背，翻身慢慢吞吞的从椅子上爬了下来。
“你们就是这么照顾皇子的，倒是也不怕皇帝怪罪下来。”
“上次我离开的时候是怎么与你们说的，你们倒是一个个挺大胆，不把主子们交代的话放在心上，是准备残害皇室么。”
生生呵斥响彻安静的宫殿。
让人唇齿生寒。
楚淮扒在门板上悄悄开了一条小缝，歪着雪白的小脸贴过去，爪子扶着门，透过那缝隙朝外看。
就见平日里有些眼熟的一个个宫人此刻均是跪在地上哆哆嗦嗦，脸色苍白如纸。
就连平日里对他最无视的小太监也慌张的磕头，声声喊着“饶命。”
声嘶力竭，好不可怜的模样。
漂亮的眼睛一顿，小家伙紧紧抿着唇，漆黑瞳仁却渐渐渡上了层冰冷寒意。
皇奶奶年事已高病卧床榻。
除却早年照顾他一段时间，后来也就没什么精力了。
原本以为这些人会看在自己是皇奶奶带大的情面上，多少会对自己恭敬几分。
但还是高估了。
他想过要告状的。
但是父皇从来都不见他。
后来……
也就放弃了。
他不知道要怎么办，也无能为力。
看着看着，冰冷的幽幽瞳孔里又渡了层茫然，楚淮咬着嫣红的唇瓣，漂亮的大眼睛垂下，睫毛微颤。
手指扶着门框，无措垂下了雪白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