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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还是傻子，有时候我也不懂皇后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孩子。”
“难为我一把年纪都要告老还乡了，还过来给人擦屁股。”
叶念一愣。
听到这旋即扭头朝后看了一眼。
宫人却都一脸平静见怪不怪的模样，半低着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乎对里面发生的事情早就习以为常。
她皱眉，朝前走了一段，一边扶住屋内的雕花屏风朝后看去，却见书房中央。
一个年纪瞧着不过八九岁，粉雕玉琢的男孩儿紧紧咬着苍白的唇站在那儿，一双漆黑漂亮的大眼睛，睫毛又卷又翘，皮肤雪白像是洋娃娃一样漂亮。
但彼时他宽大衣袖被捋上去，雪白软乎乎的小手上，全都是被小竹鞭抽出来的红痕。
“呵，骨头还挺硬，一声不吭……”旁侧年长胡子花白的老人见此却是嗤笑一声，又捏着那根竹条一下抽在他掌心。
“说话。”
小孩儿睁着漂亮的大眼睛却就那么一语不发盯着他，眸底死寂黑沉的一片，空洞的冰冷。
很快雪白小臂上又被抽出了新的伤痕。
发红还肿胀起一块儿小包，应该是很疼的。
男孩儿却只是咬着嫣红的唇，低头垂着长卷漂亮的眼睫，不吭声。
老人见此更是气得急了，胡子都要翘了起来，伸手就一把揪住男孩儿拽过来，捏着小竹编朝人脸上打过去。
“陈大人。”
却是安静的屋子内忽然响起道说话声。
老人拎着少年衣袍的手顿住，另一手里的竹编也僵持在了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去。
小男孩儿睫毛一颤。
随着声音的方向朝后看过去。
就见一漂亮少女拎着裙摆走过来，肩膀上还挂了一个大大的木箱子。细眉杏眸，她皮肤雪白透着点淡粉，黑发盘在而后几缕散在脸颊侧，不加点缀，却漂亮又窈窕。
光线里那白皙脸颊更是被渡上了一层柔和光晕。耀耀生辉又温柔漂亮。
连带着男孩儿身边的老人都看愣了一瞬。
不过很快却又反应过来。
蹙起眉。
“陈大人，今日我是来给九皇子看病的。皇后娘娘近日听闻九皇子身体不适，特意让我过来瞧瞧。”
走过去，叶念勾唇福了福身，“……毕竟皇子是天家之子，不管如何，身子受了伤皇上问起来，总归是要责罚的。”
这一番话便是直接将目的和来意说清楚。
还将皇后和皇帝拎了出来。
便是表明这宫里掌权人让她过来瞧看皇子，即便是再厉害的人，也要给两分薄面。
老人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不屑，不过看了叶念一眼，到底还是把手里的小孩儿松开了。
一边将那小竹鞭“吧嗒”丢在了旁侧的木桌上，抬手整理了圈衣袍。
“……孩子年纪小总归是要教训。”说着一手掩住胡子捋了捋，文绉绉，“所谓玉不琢不成器，老身也是在为皇家做事，叶太医，有些事可是不能乱嚼舌根。”
这便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叶念这种话倒还是能听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