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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着我做什么？”
那小宫人又道，“裴大人身边人托话说有点事，说是有什么……药膏要给您，治疗什么疤痕的。”
怔了一瞬抬头。
叶念有点意外。
想了想皱眉，她舔了下唇。
没吭声，只是差使小宫人给自己倒了点茶水，捏着杯抵在唇边轻啜一口。
…………
裴祁斜靠在在马车里面等着回信儿。
车内烧了熏香，暖意盎然。
他垂着眼。指尖捏着温热的杯盏，还轻轻蹭了一圈，眸子却盯着那车帘子。
“……”
不多时凉风涌入，微微窜动。那帘子陡然被掀开。
睫毛颤了颤，裴祁抬头。
却就见眼熟的小厮道，“大人，公主说夜深不见您了，她要赶紧回宫，让您也赶紧回府，药膏也不用送她，说宫内有太医。”
扣着杯盏的指尖一僵，裴祁浅灰色的瞳孔怔住。
人顿在那里。
心尖像是被扎了一下，他张了张唇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闭上了嘴。
小厮看着裴祁这幅模样有点莫名，掀着帘子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又等了一会儿。
却见人始终没反应，只好道，“大人，回府吧。天色不早了。”
呼吸一顿，裴祁垂下睫毛，捏紧了杯盏“噢”了一声。
没再吭声。
“……”
小厮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放下帘子，叫车夫驾车拐了个弯，朝另一方向走了过去。
这皇宫和裴府的方向都不一样。
拐回去还要费点时间呢。
裴老爷刚才就派遣人来催了。
回到裴府已经是半夜了。今日因为在冬林里设宴，众人都呆的还是挺晚的。
裴祁回府内，小厮们先是去锅炉房烧水去了。
少年却是难得没有回来就去更衣。
而是抱着暖炉有些怔忪的坐在床榻边，垂着眼在想什么事情。
“林权，你觉得长公主……怎么样。”
收拾东西的小厮一愣，皱了皱眉，想到什么放下手里的物件儿，“嗯……长公主么……”
“瞧着不如外界传闻的那么恶劣，不过脾气也算不得温柔，但是对公子还挺好的，上次老爷喝着那朝贡的茶喜欢，公主又托人送过来了一些呢。”
小厮说着又道，“长公主……应该对公子挺喜欢的吧。”
呼吸微顿，裴祁眼神有些迷茫。
浅灰色的瞳孔被光线染了一层柔光。
却又亮的吓人。
“公子您怎么了？”小厮瞧着有些奇怪，皱眉走过去。
今儿公子怎么奇奇怪怪的。
瞧着这么莫名其妙。
“公主她……”睫毛颤了颤，裴祁张唇刚要说话又顿住。
顿了顿。
少年平静看了眼小厮，“没什么。”说着将药膏放在了桌子上面。
但是公主今天说……以后都不想再看到他了。
也不会再找他了。
他不明白。也不懂。
分明是想要离公主远一点的，不想和她走太近。
这样的结果就是最好的。
但今日听到她这样说却……
很难受。
心脏像是被绵绵密密的阵扎了一样。
裴祁垂下眼睫，手指又不自觉攥紧了衣角，很快衣服就被捏的皱皱巴巴。
何渊……
他和公主是什么关系？
是……两情相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