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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是他听错了!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看着他此刻彷徨无助,局促难安的表情,已经,跌落自谷底的心,仿佛,又划过丝丝缕缕的痛意,像是,被人用力掩埋在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伤口,被硬生生的撕扯,拖到了烈日之下,让悲伤,无所遁形!让绝望,来的愈发猛烈而不可收拾。
“我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可是,这的的确确,就是真的。”恍惚之中,她微微闭了闭双眼,掩去了眸子深重到无法救赎的绝望与伤痛,再睁开眼睛时,眸光,亦是清冷如月,淡漠薄凉似水。
这是事实,根本,不容她逃避,也不允许,她有着一丝一毫的幻想。
“不!希儿,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她眼底漫过的清冷与薄凉,让他莫名的心慌,深深的恐惧,如梦初醒般,不顾一切的冲向她,紧紧地抓住她的双肩,颤声问道。
美若夭邪的脸上,没有了往日那让人心悸的慵懒与魅惑,此刻的他,无助的像个孩子,眼底的惶恐与害怕,无法隐藏,抓着她肩膀的手,微微颤抖着,修长有力的指,深深的嵌入了她的身体之中,却仍不自知。
他只是满脸急切与固执的看着她,有些许的疯狂,或许,他真的是疯了,不然,岂会那样的用力,连伤了她,都没有发现。
剧烈的疼痛感,自肩膀传来,而她,却恍若未觉般,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身体的痛,再痛,都抵不过心中的痛与绝望。
“小姐!殿下,你快放手!”一声惊呼,在耳边响起,一道淡黄色的身影自远处急掠而来。
清凰,目光掠过那一缕白衣之上,泛着的点点血色妖娆,掩不住满脸的心疼之色。
轩辕澈骤然回过神来,激动到近乎疯狂的神智,终于有了一丝清明,邪肆幽深的凤眸之中,骤然划过惊痛之色。
仿佛触电一般,猛地松开钳制着慕云希双肩的手,修长如玉的指,止不住的轻颤。
那一袭不染纤尘的白衣之上,此刻,弥漫着点点血色之花,恍若凌寒绽放在冰雪中的红梅香冷,带着一股,遗世独立的清绝风姿。
轩辕澈低头,有些失神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指尖,沾染着一抹淡淡的殷红之色,那是……
他,竟然,出手伤了她?
“希儿,对不起,我……该死的!我在做什么!痛吗?”深深的自责与懊恼,以及,心底的痛与绝望,几乎要将他逼疯,伸手,想要轻抚那伤口,双手,却是颤抖的厉害,仿佛,此刻的他,以及没有资格!因为,他竟然,亲手伤了她!虽然,是无意识的,可是,依然,无法原谅自己。
“不痛。”那是因为,心底的绝望与痛,早已湮没了身体的感知。
此刻,看着他眼底的自我嫌弃,让她的心,更痛……
对面,皇帝看着眼前的一幕,那张阴狠的脸上,满是狰狞的笑意。
眼底,幽暗难明的光芒,霍霍闪烁,不怀好意,亦或是,奸计得逞。
对!就是这样!他就是要看着他们痛苦,看着他们绝望!
这还不够!远远不够!他要看着他们,互相折磨,互相残杀,最好是,一起死了!
“澈儿,咳咳……”皇帝开口,唤着这个从未唤出口过的名字,直觉的,别扭!
这个称呼,真是恶心!
微微顿了顿,继续开口道,“你要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所听到的都是真的。她的的确确是前朝公主,她也不是什么慕云希,那都是假的!她的父皇是,南宫煜,前朝的,亡国之君!所以,她就是亡国公主,南宫云希!你被她骗了!”
刻意咬重的某些字眼,泄露了皇帝深埋在心底,无法消散的恨意与怨念。
只能用尖锐难听的话,来缓解着他心中扭曲的恨意。
亡国之君么?
慕云希冷魅勾唇,嫣然浅笑,眼底,却是冰冻三尺的寒意。
她会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亡国之君!
“不准叫本王那么恶心的称呼!你也没有资格诋毁本王的王妃!”闻言,轩辕澈倏地转过头去,目光冰寒的射向皇帝,那森冷没有一丝温度的目光,恍若一把利剑般,带着让人心悸的寒意,摄魂夺魄。
就算全天下的人,都骗了他,背弃他,她,也绝对不会骗他!
乍然听到轩辕澈毫不客气的话,皇帝的心中骤然升起一股怒火,却在那样寒凉冷冽似冰箭的目光下,熄灭。
“咳咳!朕岂会污蔑她?亡国公主就是亡国公主!朕不妨告诉你,朕就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你是朕的儿子,自然,也是她的仇人!”皇帝慢悠悠的说着,那样轻松与得意的语气,仿佛是在说着什么伟大而光荣的事情一般,满满的,都是自豪。
一边说着,还一边注视着轩辕澈的表情变幻,满意的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愣与痛苦。皇帝微微一笑,几乎是以一种悲悯的口吻,继续说道。
“十八年前,就是朕,亲自率兵灭了她的国家,前朝——希国!也是朕,下令射杀了南宫煜那个亡国之君,也就是,她的父皇那可是万箭穿心啊!呵呵呵……至于她的母后,朕本想免她一死,但她却执意为南宫煜那个混蛋……嘶——”
“皇上——”
只是,皇帝那似缅怀,又是悲悯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便化作一声倒抽凉气的声音。
与此同时,四周,响起惊呼声一片。
慕云希的身影,直直的站在皇帝眼前,半步之遥!
一双冷若飞雪的眼眸,不染一丝温度的看着皇帝惊恐与痛楚交织弥漫的脸,绝美空灵的容颜之上,是一种,金石玉碎的凛冽杀伐之气,让人,莫名的心惊胆寒。
而她手中,正拿着一把泛着淡紫色流光的匕首,寒光慑人的匕首,刀锋,薄如蝉翼,有着,切金断玉之无坚不摧!
此刻,那把匕首,一半已经刺入皇帝的肩胛骨!只需要,再向前一分,就可以穿透他的肩膀!
刺目的鲜血,顺着伤口,汨汨流出,染红了皇帝胸前大片的衣襟。
刺目的红,耀眼的明黄,交织出一道夺目的风景线。
根本就没有人看清,慕云希是何时出现在皇帝身前的!她就仿佛,是凭空出现在了皇帝的眼前,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将那把匕首,狠决不留一丝余地的刺进了皇帝的肩胛骨之中!
一切,皆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
就连皇帝自己,也都没有看清楚慕云希是何时站到他面前的,甚至,到现在,他还没有意识到,他的肩胛骨,已经被匕首横穿了!
是痛意还没有蔓延自他的感知神经。
“你,没有资格直呼他的名字!”慕云希双眸不染一丝温度的逼视着皇帝,声音,比,她的表情,还要冷。
一个犯上弑君的叛徒,有什么资格直呼爹爹的名讳?还敢对他出言不逊?
握着匕首的手,蓦然一个用力,薄如蝉翼的剑锋,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的穿透皇帝的肩胛骨,彻底的洞穿!
“啊啊啊——”一道惨绝人寰的叫声,响彻神台之上,听得众人,一阵阵的手脚发软。
皇帝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无比,额头之上,渗出豆大的冷汗。
肩胛骨被人生生洞穿的痛苦,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你……嘶……”皇帝手指颤抖的指着慕云希,想要开口怒斥,不其然的,却是一阵抽气声传出。
“护驾!护驾!”唯一。完好无伤的白虎城主和玄武城主,大声疾呼着,四周,禁卫军与各方军队,将皇帝连同慕云希一起,团团围住,只是,却碍于皇帝在慕云希的手中,不敢轻举妄动。
“南宫云希!你快快放了皇上!兴许,还可以饶你不死!”白虎城主,满脸愤怒的瞪着慕云希,沉声开口,威胁道。
眼中,却是写满了担忧,生怕慕云希一个用力,直接把皇帝给杀了。
而轩辕澈,此刻,已然是化身雕塑!
美若夭邪的俊脸之上,神情呆滞。
一双邪肆幽深的凤眸,此刻,也是失了神彩,黯然无光。
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像,尘封了千年,万年,早已化入那一片时光洪荒之中。
此刻的他,游离的思绪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回响着。
希儿的爹娘是被轩辕烈所杀!
希儿的国家,也是被轩辕烈所灭!
而,轩辕烈,是他,的父皇……
他于她而言,其实是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之子!
仇人……仇人……
他的脑海之中,一直回旋盘绕着这两个字,挥之不去。
“饶我不死?大言不惭!”慕云希缓缓转头,看向一边提着剑,满脸紧张与愤怒之色的白虎城主,淡漠如秋水的眼眸之中,骤然划过一抹寒光。
左手,骤然扬起,白色的衣袖在空中飘洒出一道迷离飘渺的剪影,恍若流云清风般,飘逸洒脱。
一道凌厉冰寒的劲风,自她挥洒的衣袖间发出,如万丈风雪般,席卷而去,直指白虎城主。
白虎城主的脸上骤然划过几分惊骇之色,下意识的挥剑抵挡。
“叮叮叮——”几声清越的脆响,在耳边响起,几枚银针,夹杂着那道凛冽的劲风,快若流星般的射来,直直的撞上了白虎城主手中的长剑!
点点火花在空中明灭闪现,那把长剑之上,骤然多出了几道裂痕。
一抹骇然之色划过眼底,白虎城主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碎成残片的长剑,瞳孔,骤然收缩。
“嘭——”下一瞬,他的身体直直的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禁卫军的阵仗之中。
“噗——”白虎城主蓦然吐出一口鲜血,只觉得,胸膛之中一片气血翻涌,似乎,五脏六腑都被那一道看似纤柔的实则强悍无比的劲风震碎了。
“城主!”瞬间,阵阵惊呼声此起彼伏的响起,白虎城主很快就被人抬了下去,鉴于之前,那些为主报仇的青龙骑兵的凄惨下场,白虎骑兵们,只是满眼不甘了看了慕云希一眼,愤愤地抬着白虎城主退下。
要为城主报仇,就要保存实力,不能去白白送死!
四方城主之中,唯一没有受伤的玄武城主,紧了紧手中的剑,阴森奸险的目光,瞥了一眼不远处,一副呆滞失神模样的轩辕澈,眼底,划过一抹意味难明的幽光。
“南宫云希,你若是想报仇,第一个该杀的人,可不是皇上!”玄武城主,上前一步,一脸莫测高深的表情,直视着慕云希,开口道。
“是吗?”闻言,慕云希微微抬眸,唇边勾起一抹冷魅慑人的笑意,冷声反问。
被她唇边冰寒的笑意慑到,玄武城主不由自主的紧了紧手中的剑,硬着头皮,继续开口。
“当然!自古以来,父债子还,此乃,天经地义之事,你若是真想为惨死的双亲报仇,第一个该杀的,自然是夜王殿下!”
理所当然的声音,清晰地回响在所有人的耳边。
静默!空气之中,死一般的沉寂!偌大的神台之上,几乎,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玄武城主,好整以待的看着慕云希,眼底,是丝丝缕缕奸险恶毒的光芒。
“你的爹娘固然是惨死在皇上手中,但,夜王可是皇上的儿子,他也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你却嫁给仇人之子,真是不孝!若要为你的爹娘报仇,你就应该第一个杀了他!”
看着慕云希微微变幻的脸色,玄武城主继续开口,再接再厉。
眼中的笃定,越来越盛,一抹奸险与得意,悄然划过眼底,仿佛,他已经看到,慕云希把手中的剑狠狠的刺入了轩辕澈的心脏……哈哈哈哈……
“哈哈哈……啊额额……”许是,想的太过得意忘形,玄武城主,竟是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只是,可惜了,他那难听刺耳的笑声,才刚刚发出来,便被一条快若疾风般急掠而来的白绫,死死的缠住了喉咙,只能,从喉咙深处发出点点类似与野兽哀鸣般的声音。
“我杀谁,何时轮到一只狗来乱叫?”冷魅,不带一丝温度的嗓音,清晰地回响在空气之中,随风飘散,散落在众人的心中,激起,层层寒凉的风浪。
慕云希冷冷的看向玄武城主,那双,淡漠如秋水般的眼眸之中,是一抹凛冽慑人的杀气,毫不掩饰。
他竟敢,意图蛊惑她杀轩辕澈?
纵然,她想过要离开他,亦想过,此生,都不要再见,但,却从未想过,杀他。
只要她活在这世间一天,就,决不允许,他死。即便,再无相见期,她,也要他好好的活着。
“呜呜……恩恩……”玄武城主伸手紧紧的抓着缠在脖子上的白绫,试图将它扯下来,可是,却仿佛,越扯越紧,勒的他,几乎要透不过气来,一张脸,也早已经涨成了猪肝色。
“南宫云希,你,你不能杀朕,朕的救兵,很快就会到,你,你若杀朕,你们,你们都活不了。”皇帝拼命咬牙忍住肩膀之上传来的剧痛,看向眼前的慕云希,寒声说道,话中,威胁之意,一览无遗。
“救兵?”一声嗤笑,不屑至极。
慕云希冷冷的看着皇帝,清冷若冰原飞雪的眼眸,寒凉的让人心悸,唇边,却偏偏勾起一抹绝美空灵到极致的笑靥,本该是惊艳众生的笑,却让人,一阵阵的脊背发凉,心惊胆寒。
“是,是救兵……你若,不杀朕,朕会放你们走,离开,燕京……”皇帝的视线,不时地看向神台之下的皇陵外围,似乎,正在期待着什么。
辰儿与萧焕,在混战刚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悄悄离开神台,前去搬救兵了,算算时辰,这会,应该也快到皇陵了!
哼!至于,他方才所说的,放了他们,那是,不可能的!
待救兵一到,定要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他早已嘱咐过辰儿,命令皇城备用的三十万王军,全部出动,二十万前来救驾,十万,封锁皇城各个城门,定要让这些前朝余孽们,插翅也难飞出皇城!
京城,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地!刚好,下去陪陪那些没用的希国忠臣们。
“希儿,不要相信他,这个狗贼,阴险狡诈,诡计多端,更重要的,他根本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他的话,绝不能信!杀了他!为陛下与娘娘报仇!”听着皇帝的话,青长老忍不住上前,对着皇帝的肚子飞起一脚,口中恨恨的说道。
“啊——你……嘶——”那一脚的力道这事不轻,皇帝顿时龇牙咧嘴,满脸的痛苦之色,身体,不由自主的蜷缩着,却因此牵动了肩膀上的伤,瞬间又是一阵抽气声,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了。
“宫主,杀了他,区区皇城,还困不住我们!”尹玄也是一步上前,满脸森寒之色的看着皇帝,冷声道。
将几人团团围住的禁卫军和御林军们,虽然是一个个满脸的焦急之色,恨不得,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救出皇帝,可是,又担心,他们一时情急,失手杀了皇上!
当然,有一些胆怯也是真的!毕竟,这几个人,可都是叛逆的首领!邪功,深不可测,不是他们这些正义之士可以对抗的!
“不……你们不能杀朕……”皇帝,看着那些形同虚设的御林军,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平时养着他们,都口口声声,为君死而后已!真到用到他们的时候了,根本就起不了作用!
简直就是一群酒囊饭袋!
“杀你?呵呵……放心,我不会杀你……”看着皇帝眼底无法掩饰的恐惧,慕云希冷魅勾唇,不屑浅笑,清冷空灵的嗓音,极致轻柔的响起,轻柔到,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对于真正该死之人,她,从不杀他!只因,死亡,其实是最仁慈的惩罚,而她,自认从来就不是仁慈之人!
几乎是本能的反应,皇帝的身体颤了颤,抬眼看向慕云希,似乎,想要看出她话中的真假。
不其然的,对上她唇边的那抹笑,蓦然一窒,心中,陡然间漫过无边的寒意。
绝美空灵的容颜,嫣然浅笑,倾倒众生。
只是那笑,却仿佛,淬了毒一般,让人,自心底,油然而生出一种蚀骨惊心的凉意。
下意识的想要逃离。
“因为死,根本就不足以洗清你万分之一的罪孽,世间,有千百般苦楚,我,定会让你一一尝遍,保证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看着皇帝一点点变得惨白惊恐的脸,慕云希笑的云淡风轻,空灵若烟月的嗓音,极致轻柔的响起,声线清冷,带着,寒潭落雪的蚀骨清凉,让人,不寒而栗。
一席话落,慕云希骤然拔出了穿透皇帝肩胛骨的匕首,毫不留情的力道,在拔出之时,甚至带出了一片血肉!
“啊啊——”皇帝骤然爆发出一阵惨绝人寰的哀嚎声,只是,惨叫到一半,却是戛然而止。
“你的声音太难听……”漫不经心的吹了吹手指,慕云希笑的异常轻柔。
“呜呜……”被人点住哑穴的皇帝,心中,愈发的惊恐,拼命的摇着头,似在挣扎,似在恳求。
淡漠的看了一眼手中沾染着无尽鲜血的匕首,淡若秋水的眼眸之中,似乎划过一抹嫌恶之色,嫌弃,那肮脏的血,污了她手中的匕首。
下一瞬,慕云希却是毫不犹豫的抬起匕首,狠狠的刺进了皇帝的胸膛之中,却,极是巧妙的避开了心脏的位置。
“呜呜——”皇帝的身体,骤然一阵痉挛,额头之上,也是青筋爆出,只是,被人点了哑穴的他,连惨叫声都无法发出,只能发出点点似猫狗哀鸣的细微声响。
满意的看着皇帝痛苦扭曲的脸,慕云希唇边的笑意,愈发的加深。
“你不是,最贪图,功名利禄,黄图霸业吗?呵呵……我会让你,亲眼看着,这轩辕王朝,万里江山,是如何,一点一点毁灭的!我会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清秋大梦,一点点幻灭……”
绝美的容颜,空灵的浅笑,清冷的嗓音,残忍的话语,极致轻柔的语气,不染一丝温度的眼眸,交织成,一道诡异而独特的风景,将人心底,最深的恐惧感,全部激发。
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一身飘渺空灵的气质,依稀之间,有种凌越九天的盛世凌人。
遗世独立,绝代风华,她本该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玄女,上善若水,悲天悯人!
而此刻,她周身流露出的气息,那若有似无的魔魅之气,冷魅,清寒,杀伐凛然,更像是自炼狱中走出的修罗女。
于嫣然浅笑之间,杀人于无形,就连折磨人,都是这么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却让人,根本无法将她与世间所有的阴暗与邪恶联系起来。
“对了,父债子还,很有道理,不如,就先杀了你最宠爱的太子,如何?”轻描淡写的嗓音,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随意,似闲庭漫步细赏落花时的惬意悠扬。
却让皇帝与躲在禁卫军之后的轩辕逸,同时变了色。
慕云希冷冷的看着皇帝一瞬间巨变的脸色,眼眸之中的寒凉,又沉了几分,恍若冰封万年的雪域之境,冷寒入骨,唇边的笑意,却是不减反增。
之前,还一心蛊惑着,让她去杀轩辕澈,如今,听到她要杀轩辕逸,就是这么一副大惊失色的神情!
父债子还么?就算是如此的话,那个人,也该是轩辕逸!
左手,手腕轻翻,那一条缠着玄武城主喉咙的白绫,恍若一条出穴的灵蛇般,带着呖呖风声,横空急掠而去,方向直指,被重重禁卫军护在最中央的轩辕逸!
“啊不要……”一声满是惊恐的呼声,在众人的耳边响起,带着蚀骨的恐惧。
“嗖——”一道风声,划过长空,于众人的头顶传来。
在众人惊诧的视线中,一条白绫横空而过,白绫的一端,牢牢的捆着一个人影。
“嘭——”下一瞬,那个人,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正是,皇帝的脚边。
“呜呜……”逸儿,你怎么样?也没有摔疼?受伤了没?
皇帝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弯腰扶起轩辕逸,满脸的担忧之色,口中,呜呜啊啊的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你说,我是砍了他的左手呢?还是,右手?”皇帝正满脸心疼之色的检查着轩辕逸也没有受伤,耳边,却飘来慕云希清冷空灵的嗓音,只是,那轻描淡写的语气,实在是随意散漫的不像话。
慕云希微微凝眉,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似在思考,该砍去他的那一只手,比较好。
那认真思考的样子,有种致命的美,惊心动魄,可是,落在皇帝与轩辕逸的眼中,却是如同恶魔修罗一般,狰狞可怖。
“呜呜呜——”怒可壮胆,盛怒之下的皇帝,腾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双眼怒视着慕云希,口中发出一阵恍若困兽嘶吼般的声音。
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看着他眼底的愤怒,脸上的凶狠,不难猜出,他想要表达什么。
一记指风,隔开飘去,瞬间,解了皇帝的哑穴。
一抹冷魅轻嘲的笑意,划过嘴角,如此,父子情深的时刻,怎能,少了那感天动地的豪言壮语?
“南宫云希!你不准!朕不准你伤害朕的皇儿!”果不其然,皇帝一发现自己能够说话了,便立刻将轩辕逸护在身后,怒视着慕云希,咆哮出声。
“不准?你,有资格说不吗?”一声轻嗤,轻蔑至极。
慕云希冷冷一笑,目光如冰雪般含寒凉,逼视着皇帝狠狠变色的脸。
“不、不要……不雅杀我……我,我不想死……”轩辕逸此刻躲在皇帝的身后,虽然,待着黄金面具,让人看不到他脸上的恐惧有多深,但,从他颤抖的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般的身体,以及那结结巴巴不着调的声音,不难看出,他此刻有多害怕。
“杀你?不,我不杀你,我只会让你,生不如死。”慕云希漫不经心的看着身体剧烈颤抖着的轩辕逸,表情云淡风轻,那般闲适的姿态,仿佛,是在欣赏着手中垂死挣扎的猎物一般。
轻柔到极致的嗓音,如一道索魂夺命的符咒般,狠狠的落在轩辕逸早已被恐惧吞噬的心。
“来人……快来人……救本太子……”慕云希的话语刚落,轩辕逸仿佛受不了内心的极度恐惧般,放声大叫,眼神惊骇。
那些如同木桩一般杵在旁边,犹豫着。胆怯着不敢向前的禁卫军和御林军们,听到轩辕逸的惊呼,一个个脸上的恐惧更甚,但,同时又担心着,皇帝还在慕云希的手中……
“不要管朕,快杀了这些叛逆!”许是惊怒到极致,皇帝骤然咆哮出声,有些,不顾一切的疯狂。
慕云希的眼中划过一抹冷魅讥诮的神色,皇帝为了救轩辕逸,竟是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了么?还真是父爱如山!
呵呵……
不过,如此甚好!
惩罚一个人,最残酷的,莫过于,狠狠的,毁了他最在意的东西!
轩辕逸,很好!
四周的禁卫军听皇帝如此说,虽然心底尚有畏惧,但,还是心一横,牙一咬,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
几道身影快若流星般自包围圈的四周疾射而来,落在了那些冲上来的禁卫军们的身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么急着干嘛?去投胎啊?没看到我们宫主正在办正事吗?”月千寻一手把玩着那把寒光闪闪的新月弯刀,一双明澈无暇的翦水秋瞳,毫无恶意的看着那些禁卫军们,纯洁如天使的脸上,满是无害的笑容,异常灿烂,只是,他的声音,却有些,阴阳怪气,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投胎么?现在还太早了些!先享受享受再说吧!”月千寻话语方落,紧接着便传来一道清越婉转的嗓音,语气之中,带着几分若有所思之意。
依依微微偏着脑袋,看了看那些禁卫军,一只手,正在衣袖中使劲的翻着什么,灵动的双眼之中,闪烁着点点恶魔般的光华。
“还有什么好宝贝?都拿出来招待这些短命鬼吧!”这个小魔女,方才对付煞灵时,都已经用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了,想不到,身上还有!
几人将一众朝廷军队隔绝在外,里面的皇帝与轩辕逸更是一派面如死灰之色,彻底的绝望。
慕云希看着皇帝,一抹如仙如魔的绝美笑意,再次漫上嘴角,慕云希蓦然抬脚,对着挡在轩辕逸身前的皇帝,毫不留情。
“嘭——”皇帝,甚至连惊叫声都没有来得及发出,便被慕云希一脚踹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向那些却步不前的禁卫军。
“逸儿!”砸在禁卫军身上的皇帝,一手捂着被肚子,一边看向轩辕逸,神情惊骇而沉痛。
“不、不要,本太子不要死……”没有了皇帝的保护,轩辕逸心中的恐惧更甚,看着缓缓逼近的慕云希,眼神惊恐。
慕云希只是看着他,不语,笑的云淡风轻。
“嗤——”一道耀眼的淡紫色光芒乍现虚空,一声寒冰利器狠狠刺穿皮肉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啊啊啊——”紧接着,便是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
轩辕逸双手捂着小腹,弯曲成了九十度的身体,不住的痉挛,抽搐着。
“好像,刺偏了。”一道清凉似秋水的嗓音,淡淡的响起,在那一阵惨叫声中,却是异常清晰。
慕云希微微蹙眉,看了一眼手中染血的匕首,绝美空灵的容颜之上,似乎划过几分懊恼之色。
“咳咳咳……”旁边,风轻一个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转了转流光溢彩的丹凤眼,有些无语的看了慕云希一眼,嘴角,止不住的抽搐。
刺偏了?她会刺偏了?她那一手银针,夺魂索命,可是例无虚发!
况且,胳膊与小腹,那可是差之十万八千里,会偏到这么离谱吗?
“逸儿!南宫云希,你这个妖女!朕要身杀了你!杀了……”禁卫军之中,皇帝目眦欲裂的看着蜷缩在地上的轩辕逸,一双阴冷如同恶狼般的眼睛,因为极具的痛楚,泛着点点猩红的光芒,若不是被禁卫军们拼命的拦着,他早就冲过去了。
“嗤——”皇帝的话音还没有落地,耳边,又是利器穿透血肉之躯的声音传来,满满的,恐怖惊心。
“啊啊啊——”一道比之之前更为凄厉的惨叫声传来,轩辕逸的身体,抽搐的愈发厉害。
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直直的穿透了他的琵琶骨!
“嘶——”四周,不由自主的传来一阵倒抽凉气的声音。
琵琶骨,对于练武之人至关重要,若是琵琶骨被锁,那么,任你是绝世高手,也再难发挥出半点的武功,只能形同废人般,任人摆布!
“啊啊啊——”一道恍若野兽咆哮的声音,自禁卫军之中传来,声震四方,直上九霄。
皇帝紧握着双手,仰头嘶吼,声音之中,尽是痛恨惊怒!
他的咆哮声,非但没能阻止慕云希的动作,反而,愈发挑起了她的兴致般。
三枚银针,在指间乍现,点点银光,折射着满目耀眼的阳光,有着,圣洁无暇的清辉。
淡漠如秋水的眼眸之中,划过几分慑人的寒凉。
折磨轩辕逸,果真是,比直接折磨皇帝,更让他痛苦与绝望,很好!
下一瞬,银针闪烁着耀眼的光华,快若流星般的疾射而去,直指蜷缩在地上的轩辕逸。
“啊啊——”已经快要被剧烈的痛楚折磨昏厥的轩辕逸,再次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自手指传来,沙哑的嗓音,再次爆发出一阵惨绝人寰的叫声来。
慕云希却恍若未闻般,指间轻弹,又是七枚银针,连番飞出,不偏不倚,悉数没入轩辕逸的十指之中!
十指连心,其痛楚,不亚于剜心之痛!但却不会致命。
“这,这真的是宫主?”一旁。依依满脸唏嘘之色的拽了拽月千寻的衣袖,凑到他的耳边。压低了声音开口,一张娇俏可人的小脸之上,满是惊愣。
“如假包换!所以,你以后要特别小心些,可别不小心惹到了宫主,那可就大难临头了!”月千寻也是满脸的唏嘘之色,眼底闪烁着点点惊叹,只是,对上依依惊诧的眼神时,瞬间换上一副莫测高深的表情来,语气凉凉的提醒道。
“切!宫主才舍不得那样对我呢!”丢给月千寻一个大大的白眼,语气万千豪气的开口,分外笃定。
小姐多她们有多好,她们心中了若明镜!
对于这些恶人,就是要比他们更残酷百倍千倍的手段!
“救兵怎么还不到!轩辕辰,你是干什么吃的!”神智已经快到崩溃边缘的皇帝,大张着双手,一副,喊天骂地的疯狂模样,狂怒嘶吼。
“救兵?”闻言,月千寻转了转眼珠子,脸上的笑容,有些古怪,微微侧头,看了看旁边,一脸冷若冰霜之色的雪歌行,眼底的笑意,更加古怪。
救兵么?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燕京,长街。
两军对峙。
萧焕,轩辕辰,以及一众王军的将领,站在最前面,身后,是十万大军。
飘扬飞舞的旗帜之上,龙飞凤舞的一个‘王’字,耀眼夺目。
此刻,他们正去势汹汹的看着对面的异*队,眼神,晦暗不明。
对面,目测一下,差不多是五万之众,只是,他们的气势,竟丝毫不输十万王军!
面无表情,目光如炬,身姿如山,阵仗严明,一眼便知,是训练有素的王牌军队!
凌风招展的旗帜之上,歌行天下,四个大字,狂霸飞扬,浮游长天。
“三皇子,贵*队出现在此,作何解释?”王军将领,面色微沉的看向萧焕,态度,虽然还算是恭敬,但,任谁都听得出他话里的不悦与质问。
闻言,萧焕狭长的眉眼之中划过一抹晦暗难明的幽光,似不悦,似愠怒,却,极快的隐去,湮没在那有些阴柔的笑里。
“将军稍安勿躁,待本王,前去询问清楚。”萧焕移步,缓缓走向对面的赤焰军队,心中,暗自嘀咕着,雪歌行什么时候把他们也带来了?带来也就带来吧,怎么,还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这可是王军,直接受命于轩辕王朝的皇帝,这路,可当不得。
“皇上遇刺,王军急于赶去救驾,你们,也一并前去救驾吧!”萧焕缓缓走到那些将士们的身前站定,细长的眉眼之中,划过几许莫测难明的波光,缓缓开口,虽然看似商量的话语,却是命令的语气,说完之后,也不待那些人反应,便又迈着步子,往回走去。
左右思量之下,还是这样最好。
只是,萧焕走了几步,却不见身后有任何的动静,不由得停下脚步,回头看去,表情,微微一顿。
“你们,是没有听到本王的话吗?”不紧不慢的声音,隐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愠色。
“听到了!”一名将士开口,面无表情。
“既是听到了,那为何不动?”闻言。萧焕几不可察的抽了抽嘴角,扬声道。
“我等有军令在身,不便跟随王爷前去!”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回答,不卑不亢,也不容置疑。
“军令?谁的军令?”细长的眉眼之中,微微划过一抹不悦之色,萧焕开口,声音,微微波高了几分。
“自然是大将军!”没有任何情绪的回答,也无所谓恭敬。
“本王不管是谁的命令,现在,本王命令你们,随本王前去皇陵,救驾。”一抹明显的怒意划过眼底,萧焕复又折了回去,走到那名将士的面前,声音之中,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意味。
“军中只有将军,没有王爷。”坦然迎视着萧焕不悦的目光,那名将士却是没有任何的胆怯与闪躲,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开口,不卑不亢的回答,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你!你这是公然违抗本王的命令?”阴柔的脸上划过明显的怒意,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身后那些轩辕王朝的士兵,几许尴尬划过眼底。
雪歌行这个家伙,带的是什么兵?这么狂妄!真是有什么样的将军,就有什么样的士兵!简直就是和那个目中无人的家伙一个德行!
回答他的,是用一阵沉默。
沉默,就是无言的默认。
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握紧,手背之上,依稀有青筋爆出。
良久,萧焕压下心中涌起的怒火,阴柔的脸上,漫过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缓缓伸手,自怀中取出一物,横举到那名将士的眼前,细长的眉眼之中,闪烁着点点幽暗难明的波光。
耀眼的阳光自九天之上倾泻而下,映着萧焕手中之物,金光灿灿,耀眼夺目。
“这是父皇所赐的黄金令牌,见此令牌,如圣上亲临,本王,现在再说一次,随本王前去皇陵救驾!”
言外之意,去皇陵救驾,就是,赤焰王朝皇帝的意思!
若违抗,便是抗旨不尊。
萧焕的眼中,闪烁着点点笃定之色,就不信,这些狂妄难驯的士兵,连皇帝的命令也敢违抗?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铿锵有力的嗓音,中气十足,不卑不亢。
还是之前开口的那名将士,目光如炬的直视着萧焕,态度坚决,不可动摇。
萧焕握着黄金令牌的手,不可抑止的抖了抖,是震惊?是不可思议?还是,愤怒?
“你,说,什,么?”咬牙切齿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一字一顿,都带着滔天的怒气。
萧焕双眼喷火的看着那个面无表情的将士,胸口,微微的起伏着。
这个该死的、狂妄的、目中无人的家伙!真不愧是雪歌行那个狂妄不可一世的家伙带出来的兵!这泰山崩于前都面无表情的德行,看的人,恨不得上前去将他撕碎了!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王爷请回吧!”不卑不亢的重复,依旧是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末了,还加了一句送客常用的话!
“你们这是公然抗旨!简直岂有此理!雪歌行在哪?本王要见他!”萧焕暴跳如雷的看着那些面无表情的士兵,顿时有种,秀才遇见兵的挫败感。
“大将军的行踪,岂是我等可以随便过问的?”平仄无波的陈述语句,终于有了一丝的变动,这一句,是明显的反问,那名士兵脸上的神情依旧是面无表情,可是,眼中,似乎划过了一抹类似于鄙视的流光,直看得萧焕一阵怒火中烧。
“三皇子,看来您也不太清楚情况?救驾之事,刻不容缓,那只好得罪了!”萧焕正要开口怒斥几句,身后,忽然传来王军将领,中气十足的声音,语气虽是客气,但,却有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言外之意,是要动手?
萧焕的眼中骤然划过一抹怒意,随即,却又被一抹意味难明的晦暗幽光替代。
这些个可恶的士兵,和那个雪歌行一样的,让人恨得牙痒痒,不如,今日就借轩辕王朝之手,好好的管束管束?
“耽搁了救驾的时辰,本王也很是抱歉。”思及此,萧焕缓缓走向王军的队列之中,行动之间,再明显不过,他已是默许了那王军将领的提议。
这边,王军的将领刚刚准备下令,将对面的士兵驱散,远处,蓦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报——”一声高亢的呼声,远远传来,声音之中,带着十万火急的惊慌。
轩辕辰的脸色微微一沉,直直的看向那名疾驰而来的士兵,深沉的眉眼之中,划过几分深邃的光芒。
“何事?”
“回禀二皇子,三路去往城门的大军,均在半路之上遇到不明力量的突袭,损失惨重!”那名士兵自马上一跃而下,跪倒在地,急声禀报。
“遇袭?对付是何人?”轩辕辰不由自主的蹙起双眉,眼底,划过几分冷沉之色,沉声追问道。
“回禀二皇子,其中有一批人马,好像是大理寺的府兵,另外两路人马,身份不明,但,极有可能是与乱党一起的。”那士兵,擦了擦额头之上的冷汗,恭声回道,脸上,划过几分惊惧之色,大理寺的府兵不是朝廷的军队么?怎么会攻击王军?这其中,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了?
闻言,轩辕辰深沉的眼中划过几分沉吟之色,丝丝缕缕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
“知道了,你且退下。”大理寺府兵?难道,他们也与秋水宫有所勾结?还是说……
恍若间想起,今日祭天盛典之上,并未见到大理寺卿其人。
“本王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让开。”轩辕辰抬头,目光深邃的看向对面当道的异*队,沉声开口,不怒自威。
眼下,皇陵的情况,定然是,不容乐观,还不知道父皇此刻如何了。
对面这些军队,虽然人数只有五万,仅是王军的一半,但,那自他们身上散发的那股骇人的杀气,竟然遥胜于十万王军,那些人,无疑是,铁血虎狼之师!
若真是交手,只怕王军,未必会胜出。纵然侥幸得胜,也势必会耽搁了救驾的时辰。
“将军有令,阻挡一切欲从此过者!”只是,回答轩辕辰的,是那名面无表情的将士的,一声断喝!
那人,一声令下,五万虎狼之师,瞬间对着十万王军冲杀而来,恍若海面之上,掀起的惊风骇浪,行动之间,有着风云变色的狂啸之力。
轩辕辰看了一眼旁边面色黑沉的萧焕,深沉的眼眸之中,划过一道凌厉冷沉的幽光。
今日祭天大典,雪歌行与漠北帝国的一众使节都没有去,难道,这城中埋伏的不明力量,是他们?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本王也不清楚!接收到轩辕辰眼中的疑问,萧焕愤愤地拂了拂衣袖,没好气的说道。
他这王爷当的才是憋屈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小小的将军整的下不了台!
回去之后,定要禀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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