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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不能招宁研记恨。
男生膝盖下弯，被迫跪在地上，眼见那些人的巴掌就要落在脸上，他眼睛一闭。
“对不起！”
宁研换个手拎书包，态度傲慢，“听不清，大点声。”
韩烨睁眼，眼里的怨毒之色像是要溢出来，“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砰！
又是一脚，韩烨痛得面目扭曲，只好咬牙切齿大喊，“对不起。”
等着！给他等着！
【嘿，还挺爽！】
宁研轻蔑一笑，然后转身走上楼。
少女走后，压制男生的跟班们松手，韩烨深觉丢脸，他逃离原地。
同学们议论纷纷，纪城望着楼道，心绪复杂。
-
宁研并没有回班级，而是去教导主任办公室告状。
韩烨霸凌同学不是一两次了，但是他霸凌的都是些普通人家的孩子，那些学生迫于淫威不敢反抗，也不敢告状。
至于其他看戏的富二代，只要没有利益冲突，他们自然不会多管闲事。
宁研不用考虑这些，她举报，教导主任自然重视。
调查监控，证据确凿，于是当天学校就广播批评了韩烨，并且给予处分。
你说监控后面宁研不也欺负男生，为什么没有批评宁研？
哦，因为系统处理了。
也不会有人傻到去举报宁研，她可是宁家大小姐，谁敢惹。
韩烨脸面丢尽，然而还没完，班主任通知他，让他写检讨，要在星期一升旗仪式上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念出来。
公开处刑，韩烨顺风顺水这么多年，当众念检讨无异于将自尊心扔在地上给人摩擦。
他气坏了，可没有办法，因为他要是拒绝，学校会开除他。
要是在以往他根本不虚，可现在……
宁家不再给他提供任何帮助，韩父根本不管他。
韩烨没有资格任性。
-
周六。
苏家附近，篮球场上两个少年争相追逐。
汗水打湿了陆枫额前碎发，他抬手往上抹。
“前天宁研欺凌韩烨的场面我看了，性格这么张扬，你确定追她？”
苏宴抢过球，一跃投了个三分球，动作恣意帅气。
“你不觉得很耀眼吗。”
篮球落下，两人再次追逐。
陆枫笑笑，“是挺耀眼，但是太高傲，我觉得你未必能把握住。”
这回是他抢到球，故意甩出假动作，然后朝另一边球框砸去。
砰！
进球。
平日温和的少年，在球场上表现出攻击性的一面。
苏宴撑着膝盖，摇摇头，“休息会。”
汗水打湿两人的背心，陆枫走到场外石阶坐下，苏宴随其后。
少年扔给好友一瓶水，坐到他旁边。
陆枫拧开瓶盖，“韩烨根本不受他父亲重视，他现今仍待在韩家，肯定是手里有韩叔忌惮的东西。”
苏宴灌下大口水，然后竖了个大拇指，“聪明。”
陆枫没调查过这些事，却能猜到。
少年仰头喝了几口，然后拧紧瓶盖。
“那我再猜。”
“韩烨手头上那份让韩叔忌惮的东西，是你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