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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他还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只呆愣楞得看着叶肖瑾好像很熟悉似的拉开柜子找到处理扭伤的喷雾,又挽起他的裤腿细致得给他里外喷了一遍。
等做完这些叶肖瑾才站起身,静静得站在季修面前看着他的眼睛。季修像是再控制不住自己,猛地伸手拉下他脸上的口罩,又攥住他的领口向下拉到自己面前。叶肖瑾被他拉得一个趔趄,想扶住什么东西又什么都没抓住,只能就这样弓着腰倒在他身上。炽热的唇带着熟悉的气息凑过来的时候季修觉得这像是一场梦,若真的是梦,他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过来。
“你怎么来了?是组里有什么事吗?”季修的声音还带着疲劳之后特有得沙哑,刚才他不敢出声,着实忍得辛苦,乍一开口却是这样的声音,惹得还覆在他身上的叶肖瑾又是一阵冲动。季修察觉到他的变化,连声告饶道:“可不行了,饶了我吧好哥哥,不能在这待太久。”从一开始季修就不吝啬自己的甜言蜜语,一向是让叫什么叫什么,乖觉听话得很。
“嗯,组里没事,就是担心你,正好学校里人多又杂,不容易被发现,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事的。”这一会儿的相见已经是上天的恩赐,叶肖瑾不敢再任性,事关季修的性命,这次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也是不敢来的。
“你看到我留给你的消息了对吗?都弄清楚了?”
“弄清楚了,只是我这边还是帮不到你,我很难过。”他轻轻站直了身体,收拾好两人身上的粘腻,慢慢翻过季修的身体扶他坐起来,又捡起两人的衣服,一件一件得替他穿上。
“伺候我跟伺候皇上似的,哈。”季修不想他难过,可这时候说这些也晚了,只能与他说些不相干的体己话。
“那是,你最金贵了。可你狠心着呢,老不给我机会伺候你,一会儿我先出去,你自己慢慢走回去,需要拿根拐杖吗?”似娇似嗔的几句话从叶肖瑾嘴里说出来,直让季修觉得自己腰眼又有些发软。
“不用,我故意的,伤的又不厉害,很快就有进展了,你别着急了。”
“好,但是只一点,万事以你自己为重,切不可为了任务把你自己搭进去,我也不是完全没用,一定能把你带回来的。”叶肖瑾知道季修的性子,怕是自己这样说他便这样应,等实际做起来却又是另一番模样,可还是忍不住不说。
“知道了,都听你的。”
“那我走了,你保重,乖乖吃桂姨做的饭,养胖一点。”说完他带好口罩转身要走,走到门口终究还是没忍住,又转身回来,拉下口罩用力得亲了季修一口才狠狠心不再回头。
桂姨是也叶肖瑾废了不少的气力才找到的合适人选,她身世清白,完全是个正常的社会人。当时他一听说付臣要找个做饭的阿姨,很快就和季修联系起来,虽然并不能确定,但是还是想赌一把试试。这人并不能通过他们行动组这边送过去,叶肖瑾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动用了蒋师以往老战友的关系,那老同志一直保持中立,谁也不帮,即便被付臣发现也不会引起怀疑。
叶肖瑾一向谨慎,即便是通过别人的关系,也尽力将这位老同志的作用抹去,在付臣看来,他只是正常得通过人才市场找了个身世清白简单的阿姨。叶肖瑾一直担心季修的身体,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给桂姨亲自培训了几天,季修的口味、习惯、爱吃的菜都一一教给她,如此才能稍稍放下心来。他也不敢通过桂姨传递消息,只盼着桂姨能替他照顾好季修的身体便罢了。
季修摸了摸还带着他气息的双唇,坐在床上发了会子呆才一瘸一拐得走回去。
季修躺在沙发上给付臣打电话,问他要上次给他做理疗的医生的电话号码。付臣应该是在开会,接电话时的声音压得很低。
“怎么这么不小心,才刚好就去打球,老这样不注意,坐下病怎么办?我让人接你去医院拍个片子吧。”付臣可能是离开了会场,说话声音大了不少。
“我这不是在家闲的嘛,就是扭了一下,不要紧,拍什么片子。”季修正说着话,桂姨敲门进来了,她一般先敲门,季修如果不应门才会拿出钥匙开门自己进来。
“哎,桂姨,你自己开门吧。”季修没挂电话,仍躺在沙发上不起来。
“是桂姨来了,她有钥匙。”季修跟电话那边的付臣解释道。
“嗯,上次的医生可以吗?我这就让他过去,先给你看看,严重就要去医院。”付臣自己是不管这些事的,他也没有那医生的电话,挂断季修的电话随后给助理发了一条短信让助理找医生过去。
桂姨见季修老在沙发上躺着,以为他犯懒,正想说他。擦着手出来时,正好季修挣扎着起来想倒水喝,才知道他又扭伤了脚,腰也不舒服。
“你还说自己三十了,我看你是记错了,哪有三十多的人这么记吃不记打的,还想不想娶媳妇了。”桂姨手脚麻利地让季修重新靠坐在沙发上,给他后腰垫上抱枕,嘴里还唠叨着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
季修听了她的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又联想到自己是因为什么腰酸无力的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以前蒋师训他,他就跪着听的份,罚跪的时间长了,偶尔还会迷糊一小会儿。除了后来的叶肖瑾,可从来没有人这样发自真心地因着担心他的身体而埋怨、唠叨他。现在知道了桂姨跟叶肖瑾的关系,更觉与她亲近。
小时候做梦偶尔会梦见阿妈的样子,梦境总是模糊的,季修没有对母亲的概念,现在他潜意识中那个母亲的形象,渐渐地跟桂姨的形象重合了。
桂姨坚持要等理疗的医生来了再走,季修就让她跟他一起吃饭,以前桂姨都是做好饭就走,回家再跟儿子一起吃。季修躺在沙发上听着她在厨房跟她儿子打电话,絮絮叨叨得嘱咐她儿子什么东西一顿要吃完,吃不完就扔了,吃完饭把碗筷洗干净······
饭后半个多小时医生就来了,桂姨给他开了门,等他安顿好了季修才走。
之前几次季修都没有特别在意过这个话不多甚至有些木讷的中年男人,男人留了个典型的地中海造型,长得中等身材,有些啤酒肚,属于那种扔到人堆里一抓一大把的人。
季修老老实实地趴在床上,医生打开随身带来的电烤灯给他暖着后腰,然后一点一点地从自己包里往外拿针灸理疗用的器械。
他偏过头去看医生,问他:“你好医生,之前都没问,您贵姓?”
医生带着一副金丝框眼镜,听见他问话,有些腼腆地笑了一下,“季先生您好,我姓任,任恒。”
“你好任医生,总是麻烦你过来,真是不好意思了。”
“应该的应该的,季先生不用客气,我开始施针了,感觉不舒服就告诉我。”
任医生手法轻巧熟练,季修眯着眼睛,等他扎完,又在几根针上连上电极。微弱的电流刺激着皮肉和肌腱,季修感觉轻松了不少。
整套治疗坐下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季修趴在床上不知道睡着没睡着,任医生就在床边的椅子上坐着,没事做的时候也会拿出手机来翻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