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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秋千扶手上——两张画里，他神态都是满满的幸福。
这精致的画工，这完美的上色，这写实到每一个细节的动人。
一看就不是温长荣画的。
乔幸揣着手机就蹬蹬蹬地跑下楼来，正好遇到工人在挂一楼楼梯转角处的照片。
“哎这……”乔幸猝不及防看到自己和温长荣的合照，惊了一下：“怎么突然想起来挂照片啊？”
温长荣一如既往面瘫：“想挂就挂了。”
行吧。
乔幸看着那合照上的两人也挺好看，索性就不提这个了，只把手机翻出来给温长荣看，鬼鬼祟祟道：“这不是你画的吧，温先生？”
“不全是。”
“嗯？”
“草图是我画的，具体上色和勾勒细节都是找人指导修改过的。”
“这……”乔幸看着手机上的图片，“就算有别人帮助，这也需要很长时间吧？”
“嗯。”温长荣说，“还好。”
还好=其实是挺长时间，不过为了面子不想提。
“您干嘛突然这样……”乔幸有些受宠若惊，又疑惑地指着那营销号1234567：“还请了营销号转发？”
温长荣抿了抿唇，转头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温先生？”
“……上次在C国你不是发了我的画吗？下面挺多评论说因为那幅画对我有了一些改观。”
“哈？”
的确，上次乔幸发了那张温长荣给他画的画后，让一部分人表示对温长荣有了改观，还有人夸温长荣苏之类的。
“你怎么突然在意起这个了？”可乔幸还是莫名其妙，“怎么突然在乎网友说什么了？之前大家骂你史上最大渣男你都没反应呢。”
“……吃饭去吧。”温长荣看了他一眼，神情冷淡。
“？”怎么莫名其妙就冷脸了呢。
乔幸摸不着头脑。
他后知后觉地点开温长荣那条微博的评论区，瞬间醍醐灌顶。
三个月前他接受了一个个人访谈节目，其中不免谈到他的成名作《致白蔷薇》，在访谈结束后，经过商讨，节目组和乔幸都觉得以《致白蔷薇》这歌的意象来做宣传海报比较好——毕竟这是他成名曲，也是他的代表作。
于是乔幸就拍了张齿衔白蔷薇的海报，还拍了套以白蔷薇为主题的宣传图。
他那阵子特别忙，就按照节目组说的发了宣传海报，营业完就下了，结果谁知道……竟然被热心的八卦人士歪曲理解，从那海报的各个角度解答出他拍那套照片是在表达想念温长则的意思——毕竟当初就有这样的传闻，《白蔷薇》写的是温长则，《红玫瑰》写的是温长荣。
这本只是个猜测的传闻，没多少人在意，谁知后来有人把乔幸好久之前的照片翻出来，愣是找出了各种白花元素，以此说明乔幸是爱着温长则的，选择温长荣不过是形势所迫。
更巧的是，在乔幸发白蔷薇海报后的两个周，温长则的鲜花庄园官博突然发了条早安微博，配图是白蔷薇旁边摆着张纸，纸上写着：IMISSYOU。
[这绝壁是温长则对乔乔的回应啊！]八卦群众如此说到，[两人在微博传情！]
当然，在引起议论后，鲜花庄园官博赶忙就解释了：那张白玫瑰图片早就发过几百次了，温长则先生也不参与微博管理，和这件事没半毛钱关系。
可惜，大家都不听。
[乔幸自己都说红玫瑰是温先生，但真的没有一张照片是关于红玫瑰的啊，红玫瑰这首歌全程都没提过几次]
[+1，乔幸的各种宣传和衣服白花元素倒是挺多，别跟我说什么不是玫瑰所以不算，乔幸是文字工作者，用这些暗语表达自己的真心真是太正常了]
看着这些似是而非的评论，乔幸都忍不住捏了把汗。
他想了一下，这事讨论得最激烈的时候……好像是他最忙的时候，成天昏天黑地的就知道写歌，微博上都没上过。
所以……温长荣其实是吃醋了？
为了对杠那几张白蔷薇海报，所以做了个红玫瑰花园，还拉着他一通拍照？最后又弄出幅画来，一边示威，一边希望用画技不错这件事给自己加上一分？
乔幸哭笑不得。
乔幸找到书房的时候，温长荣正和谁打电话。
[嗯，大概八点会有照片……]
话说到一半，温长荣见乔幸进来，立马两句话打发了对面挂断电话。
乔幸早猜到那通电话在说什么，却还是刻意逗温长荣道：“怎么我来就挂电话啊？在背着我给小情.人打电话呢？”
“没有。”温长荣立马否认，并把手机递给他，“你自己检查。”
乔幸挑挑眉，决定不逗他了。
乔幸把刚才了解到的事和猜测的结果都和温长荣说了，又笑道：“怎么吃醋了不和我说啊？就知道成天搞东搞西，闷.骚。”
“怎么和你说？”被直截了当地拆穿心思，温长荣有些不自在，“那是你事业上的东西，我总不能让你改。”
“知道我那是工作你还吃醋？”乔幸失笑，“都是一群人瞎猜的而已，白蔷薇是我的成名曲，当然就……”
“是啊，白蔷薇是你的成名曲，”温长荣说，“关键是当初你也没否认，那两首歌的确是……”
说到这里，温长荣停下了，有些气闷的模样。
“我也只是一时看着不舒服，”温长荣说，“虽然我知道情有可原，但满世界都是你的那首《白蔷薇》，想到这首歌是写谁的，我就……”
“温先生啊……”
“何况谁知道温长则那个鲜花庄园发的那微博是不是巧合。”
“……”乔幸顿时失笑，“温先生……那首歌的确是写给我的白月光没错。”
“可你忘了，当初在医院的那个人就是你吗？”乔幸说，“我当时根本就是想象着你写的。”
温长荣没说话，不过脸色稍有缓和。
“至于温长则那个微博……”
“巧合吧。”温长荣这会儿理智回笼，倒是先开了口，“听说温长则是为了某个人才去国外的。”
“哎？是吗？”乔幸惊讶，“可是他在机场才和我告白了耶。”
温长荣：“……”
乔幸：“……”
“呃……”乔幸看着温长荣渐渐危险的眼神，承认自己刚才是有点恶趣味。
他小碎步状往后退：“您当我没说……呀！”
话没说完，人倒是被温长荣抱了过去。
“这事我怎么不知道？”温长荣咬他颈侧，“我们都复婚多久了，你怎么现在才说？”
“哎呀，痒！”乔幸嗷嗷求饶，“说了煞风景呀！你别咬我！狗吗你！”
两人闹了一会儿，乔幸气喘吁吁：“所以您那什么微博就不发了吧？营销号也别买了吧？幼稚吧啦的。”
“嗯。”
乔幸松了口气。
“我弄那个玫瑰花园其实还有一件事。”
“什么？”
“我想在那里和你求婚。”
“……”
“我们婚礼已经办过两次了，可求婚好像从来没有。”温长荣抱着他，“我看你写的歌又是蔷薇又是玫瑰的，觉得你大概对这花有特殊情结，所以……”
大概怕乔幸不同意，温长荣又说：“我戒指都买好了，刚才还和工作人员通了电话确定事项。”
“你这人真是……”乔幸鼻息间满满都是男人的气息，他一时无话，随即笑道：“那求婚还要办婚礼吗？”
“随你。”
“我觉得婚礼挺好玩的，但算算再办我们这都第三次了，简直是世上第一能折腾……”
“你要是喜欢，办多少次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