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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街上斗殴的事情。”
“啧。”宁非不满出了这一声,“隔壁街本来就乱,他们那边打架关我们这边什么事儿?我们可奉公守法,老实经营的。”
水鑫被宁非不满的态度吓了一跳,连忙摁下宁非,给对面人赔笑脸。讨好的话还没说出口呢,江泽端着托盘过来放下两杯水,“警察同事辛苦,先喝两杯水。他最近荷尔蒙失调您别计较。不过嘛,话也是没错。隔壁街斗殴,怎么走访到我们这家店来了?您知道我们这条街上向来都规矩的。”
水鑫楞一下,因为怵警察,平常用的自如的花招再警察面前怎么都显的有些谄媚。水鑫自己也挺烦自己这样的,江泽一出现打断了他的不自在,水鑫看着江泽,心里一暖,又觉得他很可靠。
不知道为什么,水鑫最近看江泽总没有以前看着那样讨厌了。都怪林趯,那天说的话,搅的自己心神不宁。可是,自己真的配吗?水鑫抬眼看看警察,他总容易被打回原形。
“哦,是这样的。昨晚打架斗殴的两个人,有一个跑了,抓到的那个带回警局尿检呈阳性。怀疑是药品争斗引起的斗殴。”
水鑫一听,脸色都变了,急忙否认道,“我们这里正规经营!从没有兜售过这些违禁品!”
“知道了,你不用总是重复这家店的经营资格。”
水鑫垂了眼,自己到底在心虚慌张什么?到底是没个底气,即便洗手不干很久了,有时候他还是没法挺直了腰杆,比如现在面对着警察,哪怕自己一点没做错什么。
“切,那你们为什么来我们这边?”宁非抱着膀子一脸不顺的样子对着警察。不过警察下一句话就让宁非变了脸色,“调出监控看了,跑掉的那个似乎正被追查。和那个女大学生迷奸案有关?当时笔录有提到你们这家店,所以过来调查一下。”
“冯林?!他还没被抓到?”
“这个人警惕性很高,也就最近因为这件斗殴事件他露出了些马脚。他最近似乎时常在这附近逗留。”
宁非听着对面人的话,眼睛虽然还在盯着,可视线看着却像是飘到了远处。
“他最近时常在这附近?”
水鑫和江泽看他神叨不对劲的样子,都有些担心。
江泽问他,“宁非,你没事吧?”
“是不是担心他对你伺机报复?”
“伺机报复?”宁非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听到水鑫说出伺机报复这四个字时,像是恍然大悟,站起身来就要走。
宁非担心冯林压根就不是逮着机会来报复自己的,他害怕冯林是在瞄着空子等林趯!冯林知道林趯工作的商场,经历过上次的事情,估计着林趯不会在走无人的小道,唯一的机会就是在鱼龙混杂的酒吧街!
“糟了!林趯,你可千万别再出事!”
林趯对着自己被刺的指头吹了吹气,指尖隐隐有些痛,平常怕疼的林趯这会儿却不在意,还在想着呆会儿该怎么和宁非好好说呢?
他又想起了下午搜出来的答案,第一条,撒娇。
“撒娇吗?”林趯又拿起手机开始百度,“如何对男朋友撒娇?”
紧挨着对方,抱着对方的后背,同时握住对方的手。
“嗯?这样就是撒娇了?”
林趯还打算更深入研究一下,宁非的电话突然打来。
“喂,林趯,你这会儿在哪里?”
“我今天下班早,这会儿在去酒吧的路上,就快要到了。”
“有没有人跟着……”宁非原本打算告诉林趯冯林的事,可想到林趯之前受过的刺激,加上他本来就很胆小,宁非打算避而不谈,换了轻松的语调问他,“是打算来酒吧听我唱歌的?”
“嗯,我有话想对你说来着。宁非,今天的事……”
“林趯。”宁非打断了他的话,“你还记不记得我小时候唱的那首儿歌?”
“嗯。”林趯举着电话点点头,“记得。”
“跟着我唱好不好?”
“法语歌,我不太会耶。”
“没关系,你只要跟着我哼就好。”
电话那头宁非已经开始唱了,林趯听到宁非的歌声莫名的安心,走在路上心情也跟着变好,嘴里哼着小调高兴的一蹦一跳,压根没注意躲在电线杆后面的影子。
孟屹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天都干了什么,茫茫然的回到了自己的宠物医院。没一脚进去,抬头呆愣愣的盯着门面招牌看。
是店也是家,在家人反对下读了五年的专业,工作两年又贷款接手这间宠物医院,再不用回那个满是冷眼的家。
当医生就那么了不起吗?想救的人不还是没救的回来。
背后传来脚步声,孟屹闻声回了头,却没见着人,“是小瑾来了吗?”
问出口才觉得不是,刚刚那脚步声轻悄悄的,像做贼心虚,走路没踩实。
“是谁?”孟屹奇怪着,往外走两步,这才看到躲到暗处的人,不算太熟,可也不是个生面孔,孟屹笑着朝他说,“原来是你啊。”
方强听他笑,这才抬了眼,又立马垂下去,有些羞愧,“原本是攒了钱的,可现在又没钱了。”
孟屹笑笑,显然不在乎的样子,“没关系,不是说送你了吗?”说完招呼着方强进屋,打算把定做的手套拿给他。
方强有些局促,可还是厚着脸皮跟进来了,等孟屹把东西放到他手里,原本想双手去接,一露手,看到自己残缺的右手掌又萎靡的收回去,“你为什么这么慷慨呢?”
从没人对我这么慷慨过,头一次,是因为职业是医生吗?习惯爱护病人?
方强觉得自己有够傻的。
为什么这么慷慨?
孟屹笑了,看着外头的夜,头一次想和人说说自己的小时候,奇怪的,有时候有些话和亲近的人说不出来,和陌生人倒没顾忌。
起码在这个黑夜里,和人倾诉倾诉,不至于让夜太过凄寂。
“小时候家里人对我期望很高。高到什么地步呢?”
想起从前,孟屹凄清一笑。
高到被锁在家里做题,高到不准和野孩子出去疯玩,高到掉下一分,手心抽十下,机械的,没有意义的,就只是背着将来要当医生的枷锁咬牙闷头做题。
直到一场模拟考,忘带指定的答题笔,慌乱的到处相借,同班同学都默契的嗤笑着摊手说没有,像是一同约好等着看他笑话。
“同学,我这里有。”
着急上火的心刹那间被慷慨的笑容给抚平。孟屹接过元好手里的笔,愣愣答“谢谢”。
然后很巧的,元好搬来他家隔壁,渐渐的,生活不再苦闷,埋头练题,累了拉开纱帘就能看到对面窗里翻着谱子的元好。扯下一块橡皮,丢到对面窗户,元好听到动静,会笑着打开窗,问他一声,“干嘛?”
和孟屹的被逼无奈不同,元好的埋头苦练完全是自发的,因为热爱,花再多时间都没怨言,这让偶尔累了偷懒的孟屹无地自容,一开始是好奇,好奇他的一腔热情,然后是钦羡,到最后,不知不觉的,成了他的跟屁虫。
回忆从前,总让孟屹不知觉的嘴角上翘,等回转过来,被现实浇一头冷水,从心里凉透。
方强听完,不知该作何反应,也没问他后来。可能因为自己总是时运不好,所以明白深夜里和陌生人倾诉都代表着口里的曾经,没有一个好的后来。
两个沉默着坐了片刻,方强起了身,“我走了。”
孟屹客气道,“再来啊。”
方强没应,也是客气笑笑当做回应。
孟屹只是目送,瞧着这位陌生人出门转角,就再看不见,然后一个人又是那样呆呆的望着门,“再来玩啊,元好。”
元好是优秀的,优秀到连他严苛的爸妈都刮目相看,以至于元好来的时候,自己也能松泛,可不单单是这样,期盼着元好来,不只是为的自己从学海中偷个懒。
“我来了。”
孟屹楞一下,随机瞪大了眼,恍惚里看到元好笑着和自己招手,等定睛才发现,原来看错。
“我来了,孟哥。”鄞瑾无精打采的出现在门口。
因为是兄弟所以面目相似,可还是不同,大概是“神气”这一方面天差地别,比如元好从来神采奕奕,有骄傲,太过骄傲,连生病都不准人去探望。可鄞瑾虽然极力在笑,却笑的有点惨淡。
“嗯,你来了。”孟屹拎着行李箱起身,打算送去二楼规置,随口问一句,“怎么这么没精神?”
鄞瑾坐上了孟屹刚离的座儿,“哥哥彻底离开我们了。”
孟屹顿了顿身。
“哥哥的梦断了,他和这人间再没联系了。”
孟屹不发一声上了楼。
行李被打开,衣物却没被拿出来收拾进衣柜。孟屹拿出里面的一双鞋,去了床头的保险柜,把鞋放进上层,关门前扫了一眼第一层摆满的松香。
“真的再没联系了吗?真的彻底说再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