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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桌子上，他关上了内间的门。走到陆建生身边，坐了下来。
“我本来以为你们分开了。”陆建生笑着说道。
何诺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笑道：“让您失望了吧。”
陆建生摇头：“别误会，我可不是那种棒打鸳鸯的长辈。荣臻懂事很早，他很早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的选择，不会错的。”
顿了顿，他又说道，“上个月我见过他一次，他的状态不太好，我猜是因为你，但他不会告诉我的。我本来就想找你聊聊的，没想到你在这儿。说起来咱们好像也就见过一次面，上回见你，都没能好好跟你聊聊。”
何诺点头，不知道该怎么接。他想起最近常在微博上看到的那句话：你怎么不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说呢？
这么大公司的一个老总，怎么说话抓不住重点呢？
“哎，我这岁数大了，也开始啰嗦了。”陆建生忽然说道。
何诺微怔，下意识看向他，眸仁微微转动，心想我没表现那么明显吧？
“陆总您还年轻呢！”他说。
陆建生笑道：“知道荣臻为什么喜欢你吗？”
何诺摇头。
“荣臻的妈妈离开后，他跟我闹了很久，也给他妈妈写了很多信，但他妈妈不可能回来了，他自然也闹不出什么结果。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听到他说想要什么。陆城处处针对他，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我想等荣臻自己来跟我说，但他从来不说。直到后来陆城的大学要开除他，不仅如此，陆城在公司一项重要的工程上出了乱子，损失上千万。这连续两件事弄得我焦头烂额，你能想象吗？这两件事都是荣臻设的局，那时候他才17岁。”陆建生说起这件事来，脸色十分凝重，眼神中甚至还有些慌乱。
而何诺早上听了乔彬和荣臻的对话后，现在对这件事倒也没觉得有多意外，这像是荣臻能做出来的事。但是关于荣臻妈妈的事，荣臻说的和陆建城说的不一样。
他记得很清楚，那次荣臻跟他说，他妈妈离开，他并没有多大感觉。
还有些那些信，难道就是他那次无意间翻掉的那些？因为那个，荣臻第一次跟他生气。
“后来他跟我提条件，他可以帮我解决，但是让我以后不要再干涉他的事，陆城也是。”陆建生接着说道，“所以后来陆城虽然偶尔会找他说一些让他膈应的话，但从来不敢真的做什么，他也害怕。而我，这么多年想了多少办法，还是没办法让荣臻接管公司。他想做的事，从来不会直接做。而是要把所有不成功的因素都解决之后，才动手。所以我想，他在你这里，应该也花了不少功夫，只是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何诺点了点头，然后又摇头。他知道一点，但不确定是不是全部。
“你们演的那部电影是我主动要投资的，我没想到他会同意。我本来还不明白，以他的能力，投资一部电影应该不成问题。后来我找人查了才知道，他把自己的所有资产都变现，试图帮你爸爸还债。”陆建生十分感慨，“你爸爸不接受，他就在背后帮他疏通关系。否则你爸爸破产之后，不可能那么快全身而退？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愿意接受我的投资。你可以好好想一想，你对他有多重要。”
何诺紧握着双手，身体有些抑制不住地微微发抖。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没办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如果可以，他只想扑倒荣臻怀里，抱紧他，跟他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