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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至终，荣臻都一直在看他。
何诺能感觉得到，但并不回头。
汤做好后，荣臻端过来，说：“你学得还挺快的。”
何诺回道：“这汤都是我爸用牛骨和牛肉熬好的，直接放食材煮就行了，饼的馅儿也是调好的。再说，我都来几个月了，这么也该熟练了。”
荣臻浅浅地弯了弯唇角：“是啊，四个月了。”
何诺脸上的笑容微滞，但仅仅只是一瞬间。
这个时间，附近的店也基本都关门了，很安静。
何诺坐在荣臻对面，并不说话，只是看着荣臻吃。
刚才没怎么仔细看，现在离得近了，何诺才发现荣臻真的瘦了不少。脸上轮廓更深了，但是脸色不是太好，有些苍白。
他想问，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荣臻吃得很慢，如果不是他吃得很认真，何诺真以为他是觉得难吃，所以才吃得这么费劲。
不过虽然吃得慢，荣臻还是把一碗汤和三个饼都吃完了。
放下筷子，他说：“很好吃。”
何诺笑了笑，起身：“谢谢！你怎么来的？要我送你去机场吗？”
荣臻神情微滞，随即起身：“不用了，我开车来的。”
何诺点头：“那行，走吧。”
走到门口，何诺把玻璃门锁上，卷闸门拉下来上锁。然后拿电动车钥匙解锁，上了电动车。
荣臻站在他身边，问他：“不冷吗？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何诺转头看他：“没事儿，离得近。”
说完，他又道，“荣哥，其实说实话，我挺讨厌你这性格的。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问你什么你都不肯说。分开了，又大老远跑过来，说想看看我。那你让我怎么回答呢？说荣哥，我们不分开了？”
荣臻站在原地，眉头轻轻皱着，并不说话。
“我说实话，其实很长时间以来，你在我眼里都是渣男，现在我还是这么认为。不过我不会指责你什么，因为我在明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的情况下还心甘情愿跟你在一起，我也怪不得别人。但是以后，我觉得我们就保持普通朋友的关系就好了。节日微信发个祝福，活动上碰见了打个招呼，这样就足够了。”何诺说。
荣臻点头：“我知道了。”
“那你路上小心，我先走了。”何诺摆了摆手，骑着车走了。
他知道荣臻一直还站在原地，他也想回头，但忍住了。
第二天凌晨，天刚刚亮。何诺的手机响起，他接通，那端传来了蓝沁的咆哮声：“何诺，荣臻昨晚上是不是去找你了？”
“是啊。”何诺昨晚到后半夜才睡着，这会儿正困，迷迷糊糊的。
“你给他吃什么了？他从昨天回来就一直在吐，现在还在病房输液呢！”蓝沁怒声道。
何诺愣了一下，随即从床上起来：“就吃了我家的牛肉汤啊，怎么会吐？”
“我倒想问你呢！你们俩不是分手了吗？你干嘛还缠着他？”蓝沁反问。
何诺皱眉，回道：“蓝姐，现在不是该说这个的时候吧？荣哥怎么样了？”
“死不了！”蓝沁说，“我就是想跟你说，以后离荣臻远点儿，没有你在，他也能多活几年。要是再让我知道你跟荣臻见面，别怪我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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