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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还得花功夫哄回来。”
“哄回来还不简单?”
“脾气大,不好哄。”
“不好哄?不好哄我来。”祝探长倏地起身,拔腿就往外走,“不过我们可得说好,谁哄回来的归谁!”
“站住!”陆承璋急了,“你要干嘛?”
“教你怎么哄人。”
“你别乱来!”
“哈哈哈哈……逗你玩的!谁的情人谁哄,我可没那闲工夫,告辞。”祝探长在门前笑得花枝乱颤,待看到陆承璋的一张脸由白专青才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
陆承璋坐在榻上缓了好一阵子,半晌才定神,披上外套准备出去寻人。刚起身房门却开了,云连一言不发地回到屋里。
“你没走?”
“嗯。”
陆承璋知道云连这是生气了,略为尴尬地道:“这人就是个无赖,满嘴喷粪,你别理他。”
“好。”
“我也是没有办法,要是别人我早就甩脸子了。”
“他是什么人?”
“你可能对这一块不太熟悉……”陆承璋挨着云连坐下,又把腿边的烟枪挪到远处,“他是法租界巡捕房的探长,祝南疆。”
“一个探长,本事再大能把你唬成这样?”
“他可不只是个探长,他还是顾师长的弟弟,谁见了都得先陪个笑脸。”
“顾师长?”
“这里头关系很复杂,你只要记住这人不好惹就行。”
云连听了这话,不知怎么的突然想到了沈秋儒。
沈秋儒是省主席的侄子,省主席和师长哪个官更大呢,反正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吧。可沈秋儒就好得很,良心好,脾气也好,比这师长的弟弟不知顺眼了多少倍。
“呵,只要他不惹我,我自然不会主动招惹他。”
“别看他模样长得好,以后你就知道了……”陆承璋大概是在祝南疆手里吃过亏,越说越愤懑,“祝南疆他娘的就是条疯狗,发起病来逮着谁咬谁,在这法租界就没哪样坏事是他不敢做的!”
“你跟他上过床吗?”
“你说什么?”陆承璋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我看你俩挺谈得来的,祝探长也的确长得不错。是个漂亮男人你都想尝尝,不是么?”
陆承璋怀疑云连这是故意拿恶心话来报复他,但依旧被这匪夷所思的想法吓出了一层冷汗。
“我就算再好色也得挑着人下手不是?像他这样的谁敢要,不跟我抢人就不错了!我跟他上床……看到这张脸我就硬不起来,我们俩谁干谁啊?”
“行行行,不说这个了……”云连见陆承璋反应这么激烈,心里又是怜悯又是觉得好笑。所谓一山更比一山高,有个人能镇着他也算是桩好事。
“对了,那个罗六到底什么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