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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将她猛地推倒在地,怒道:“无耻!”
早知撩拨他会有危险,她也不是没有半分准备,虽被摔到地上,角度问题倒也不疼。
宋游鱼若无其事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衣裳上的尘土,瞥着他:“无耻还不是让你们给逼的?不娶我还时不时撩拨,置我何地?都说了我还是个闺阁女子呢。”
这倒打一耙的本事,越发见涨了。
施言墨移开视线,被气得有些不轻,哑了少许,竟找不到话头来怼。
宋游鱼的眼神也极好,月色如水,他们所在之地虽不至于亮如白昼,倒也比其他暗处清晰几分,她瞧见了他脖颈耳后的微红,月色下的男子丰神俊朗,纵是冷面懊恼,也自带风华,宛若美玉流萤,颇为赏心悦目。
美人纵是傲娇,也不免让人甘愿多两分宽容。
她笑了笑,拂袖坐回位子上,正经了少许:“说吧,找我何事?”
他视线投了过来,眸光深邃,映着夜空难以入底。
宋游鱼可不想大晚上跟他打哑谜,掩嘴打了个哈欠,眼角稍扬,带着几分迷离:“夜深了,你不说我可得回去睡了。”
施言墨定定看着她,夜风拂过,带着些许微凉,吹散了心头少许的旖旎和烦躁,他兀自倒了杯茶,抿了两口,冷茶的口感不佳,又放了下来,静默少许,问她:“那日,你为何出现在我书房里?”
他眸子很黑,黑曜石般,美好而沉凝,看不透底。
见她不语,眸色更是沉了沉,再问:“你跟那伙刺客什么关系?”
宋游鱼心口怦地一跳。
终于还是被他反应过来,怀疑盯上了吗?
手指微微攥成拳,而后松开。
不对。
他应该还没发现或者查到什么,否则她不会还安然呆在这里了。
睫毛颤了颤,她抬眼看向他的时候,却带了两分不忿:“所以侯爷是怀疑我要害你了?”
她撸起袖子,又掰开肩头衣裳:“看到没有,这烫伤,这疤痕,是害你才有的吗?你可知道一个姑娘家受伤身上落下疤痕,是有多难看多难过?”
“我害你?”她剜他一眼,轻哼一声,“我要害你当初让你死个透彻岂不更好?没得辛辛苦苦忙活一遭,还遭人怀疑!”
夜色的黑衬得她肤色越发的白,月光又似乎捣了乱,在她肌肤上撒了光点,亮得戳人。他眼睛似乎被烫了一番,赶忙移开视线,伸手将她衣服拉好,皱眉轻斥:“莫要胡来,姑娘家的身子岂是谁都能看的!”
“所以,你看了还不打算负责?”宋游鱼问他。
他躲闪着眼神,脖颈更红了,有些狼狈道:“你且先整好衣裳再说话。”
又是那套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宋游鱼挑了挑眉,有心逗他,但毕竟现人在宋府,隔墙有耳,不敢闹得太过,信手整理了一番衣襟,而后怼他:“现在人你看了,伤也看了,还怀疑我要对你不利吗?”
她唇角上扬,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当然,你要实在不放心,把我娶回去搁在家里,时时刻刻盯着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