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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精通书法，至少家中底蕴也是丰厚的，才至于行书写惯了，拘在楷体里有些不伦不类的草意。
写这字的人是想换种字体不被人认出来，但是他写的太刻意，自己也不痛快，时不时控制不住就会出格。”
凤娘这话的意思很明白，寻常人家习得一种字体已是极限，根本没有博览群书的机会。但凡能写会看的，定然不是寻常人家。
可四九城里非同一般的人家也处处都是，凤娘这话还是说的含糊了。没有具体的指向。
五格心中有预感，她定然是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方便与他们说罢了。
有可能是为了自保，也有可能是为了保护对方--富察马奇。
五格没有细问，只是接着凤娘的话说，“那这人估计压抑的紧了。”
岳妆裁附和似的点点头，凤娘不置可否。
“所以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那个小倌。”岳妆裁下了定论。
“不知尚书大人可否将此信，与贵公子平日常去的地方写几处给我们？”五格问道。
眼下富察马奇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只能由着人多力量大带着他往前走，以抵消此事带给他的震惊和悲痛。
凤娘去屋里取了纸笔，富察马奇草草的写了几笔，又郑重的交到五格手里，“老夫在这里先替我儿谢过了。”
“分内之事，尚书大人不必多礼。”五格得着需要的，便有来有回的跟他客套起来。
富察马奇又同他们说了几句，站在后台双眼婆娑的看了会儿戏，这才从后门匆匆离去。
凤娘送过富察马奇，便到屋子里做装扮去了。
只剩五格和岳妆裁两人待在原地，对着那几处地址和信件翻来覆去的谈了又谈。
五格说：“今日既已被那刺客见了面容，又与尚书大人在院中待了这良久，怕是早已上了那人的黑名单了。”
岳妆裁道：“不过今日他既已停手，短时间内没做好准备，应当是不会卷土重来了。”
“你是在哪里碰到那个刺客的？”
“你觉得谁会是这事的幕后主使呢？”
五格与岳妆裁前后相问，间隔不过一秒。问出口后，两人都有些错愕，但同时他们又在彼此眼中看到笑意。
“我感觉此事宫里的那几位嫌疑很大。你觉得呢？”五格先回答了他的直觉，后又问岳妆裁的感想。
“我是在街上碰到的。我看见了他翻墙的衣角。
单从今天已知的消息来说，我无法判断。但这其中定然还有富察马奇没有说给我们听的事情。比如那个威胁到底是什么？
富察马奇虽没位及人臣，但是好歹也是朝中赫赫有名的老将，什么才能威胁到他呢？仕途吗？”
五格倒对这个不感兴趣，能威胁人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他见过无数个版本，研究这个没有意义，倒不如直接把那小倌揪出来让幕后人自己现身……
他没说什么，只默默收起信件和纸张，抬头看看阴天道，“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