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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前，我的小儿子富广，忽然喜欢上了狎伎。”富察马奇说起这个，他的表情略微有一丝的不自在，“他……以前虽然也爱胡闹，但从来不会对男人感兴趣。”
“我得着空训斥了他两句，他才老实本分了一段时间。可是没过多久，他又变本加厉的到各种小倌楼里一掷千金。”
五格摸着下巴看了一眼岳妆裁想，这个版本怎么这么熟悉？
殊不知，那简直就是他胡作非为的翻版。
岳妆裁并没有因为这个故事的开头十绮丽而放松警惕，她在旁听的认真，眼神一错不错，似乎不愿意放过富察马奇话中的任何一条线索。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那么痴迷于一个男人，但是官务繁忙，很快我就因为别的事情转移了注意力，再没过问过他的事情。直到半个月前……我被人通知到，他死了，死在人声鼎沸的酒楼里……”
富察马奇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哀伤。
身旁戏女柔嫩的手抚上了他的肩膀，企图带给这个丧子的男人一点点安慰。
“是死在绛云楼中吗？”岳妆裁思索片刻，准确的发问。
对于绛云楼死人这件事里，四九城里有名有姓的几乎都知道。只不过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大家不是很清楚到底是谁死在那里了。
富察马奇这么一讲，岳妆裁立马就将两件事联系在了一起。
富察马奇点点头，又拿袖子抹了抹眼角的泪，“那酒楼主事的上门赔罪，我还不敢相信。毕竟前前后后那么多年，不是没有他得罪过的人登门诅咒的……直到大理寺查完案把富广的尸体送回来，我才反应过来，他真的死了。”
五格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主事的是他派过去的，当时事出突然，也确实没考虑到证据一事。
可那谁也没想到，还会有不相信这一回事啊。
富察马奇抽了抽鼻子，接着说，“我看到我儿尸体的那一刻，就要到大理寺和绛云楼讨个说法。可是随着富广尸体而来的，还有一封未署名的，被箭射到我院子里大树上的信。”
“什么信？”五格与岳妆裁异口同声的问。
“和今日收到的笔迹一模一样，但是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信。”富察马奇颤颤巍巍将叠在自己怀里的信，拿出来给大家看。
那戏女看着信就冷哼一声，撇过头不愿再瞧。
五格和岳妆裁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
富察马奇解释道，“别见外，凤娘是这四九城里最会临摹字迹的，祖上曾有幸与颜真卿大师求学过一段时间。她写的一手好字，并且四九城里百分之九十的人的字迹，她都能辨别出来。”
“所以这个字迹……”虽然富察马奇这么说了，但五格眼底还是带上了些许迟疑。
他拆开与岳妆裁一齐看了看，也并未瞧出什么不同。
而信上的威胁，倒是看的一清二楚。
“这个字迹，凤娘并未辨别出。但正是因为没有，所以才说此事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