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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佳二夫人在自己的贴身嬷嬷临出发之前还特意叮嘱,千万别让佟佳慕珍知道了这件事。
却不想她和嬷嬷的谈话早就被正好来请安的佟佳慕珍给听见了。
第三天下午,嬷嬷带着当年接生的稳婆回府的时候,走着走着马惊了,不知怎的忽然就发狂了。
眼瞅着就要出事,忽然一个人高马大的青年男子出现,制服了马,救了嬷嬷和稳婆。
当被摔得屁股开花的嬷嬷扶着腰想去找青年男子道谢的时候,却发现早没了那人的身影。
目光朝四周搜寻了片刻,发现的的确确找不到,嬷嬷只好带着稳婆继续朝佟佳府走去。
正在后花园鱼池旁边喂鱼的佟佳慕珍,看到从这边经过的嬷嬷和一个没见过的老妇,当时就明白了那夫人是稳婆。她的脸色一瞬间就变得铁青。
派出去的人也太没用了!药粉都给了,惊个马都不会?非得她亲自出手?
眼瞅着嬷嬷和稳婆越走越近,佟佳慕珍连忙躲到一边去。等她们过去了,刚想出来呢,就听着不远处有两个婆子在嚼舌根。
“看见没,嬷嬷带了个生人进府。”
“瞧着仿佛见过,嘶……好像是当年给二夫人接生的稳婆?”
“找稳婆干什么?”
“你不知道?嘘,听说大家都说六姑娘不像嫡出,可能二夫人心有疑虑吧。”
“我的天呐,竟然这种事?可是,找稳婆来又怎么样?稳婆说的也未必是真的呀。”
“唔……你是说稳婆可能是被人收买了,有可能会趁机陷害六姑娘?”
两个婆子小声说了一会而就走了。
佟佳慕珍等了片刻才探头探脑地走出来,若有所思。
片刻后,她朝佟佳二夫人的院子走过去。既然没弄死稳婆防止她乱说话,那倒可以去听听她说什么。
要是好话就算了,要是不好,就让她生不如死。
但让佟佳慕珍没想到的是,当她出现自家额娘和稳婆面前后,那个稳婆看了她一眼竟然直接跪到在地。
佟佳二夫人满眼狐疑,看了佟佳慕珍一眼。
佟佳慕珍皱着眉满脸恼火和惊愕,似乎是没想到稳婆竟然冲她下跪。
“你怎么跪下了,不用行此大礼,快起来吧。”佟佳二夫人虚抬了一下手,又看向佟佳慕珍:“珍儿来了,坐吧。这是你小时候给你接生的刘稳婆,那时候我早产,多亏了有她在呢。”
佟佳慕珍看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喊了声:“刘婆婆。”
刘稳婆吓得更厉害了,忽然就跪着朝佟佳二夫人爬了两步,然后“咚咚咚”磕了几个响头:“求二夫人饶命,民妇真的一点儿都不记得了。求二夫人饶命,求二夫人饶命……”
刚才还好好地说话呢,正问她还记不记得当时的情景,前一瞬她还笑着说想想,后一秒慕珍进来她就跟吓破了胆似的。
这……
是慕珍对她做过什么?
佟佳二夫人陷入猜测之中,以前还只是一点怀疑,现在却开始阴谋论了。
是不是慕珍跟刘稳婆见过面,是不是她威胁过刘稳婆?
当天晚上,刘稳婆就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