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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开玩笑吧!他说罢就要打开手中的画,看看是否真的是法相图。
许子圣伸手一下就按住了许七安的手,脸上带着几分认真,阻止了他的举动,提醒道。
“这幅画刚刚画好,有些凶,你最好明日再看!”
许七安闻言不解,一幅画能够有多凶,将画卷接了过去,并没有当着许子圣的面打开,准备回去后再看。许七安是个头铁的,主打一个叛逆,别人越不让他做什么,他就好奇心越重,偏要对着干。
许七安没有久留,在武安侯府他左立难安,总感觉背后有许多双眼睛盯着他,让他心中忐忑,匆匆离去。
“你小子,这下怕是真要自作自受了!”
许子圣对许七安的性格也是有所了解,以他的智慧如何不知许七安会如何做,脸上带着坏笑,就是想看许七安出丑。
许七安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打更人衙门,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法相图,一道无比桀骜凶戾的画像映入了眼帘。
这是一尊凶神,桀骜睥睨,三头六臂,凶神恶煞,周身乃是一片混沌,脚踏阴阳,面目狰狞恐怖,一股恐怖的凶煞之气迎面而来,冲入了许七安的脑海之中。
“嗯!”
许七安发出了一声闷哼,向后退了几步,脑海乱成了一团浆糊,脑子嗡嗡作响,眼冒金星,精神疲惫,眼眸黯淡无光,显然是被这幅法相图伤到了。
许七安强忍难受,连忙上前将这幅法相图合上,这才感到舒适了几分,头虽然还是一阵阵如同针扎一般疼痛,但是心神总算是可以掌控了,摆脱了法相图的冲击镇压。
“好凶的一幅画,居然让我的心神受到了冲击,精神受创,真是自作自受!”
许七安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感受着心神的情况,眉头紧皱,思索了一下,向着浩气楼最顶端而去,遇到了困难,还是要找魏爸爸帮忙。
魏渊坐在案桌之后,手里拿着一卷书,无比的认真,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认真的太监让人心疼,毕竟对方已经痛失良鸡了,必须要有些精神追求。魏渊对黄白之物不感兴趣,却对读书十分沉迷。
清雅俊朗宦官放下了手中的书卷,眉头微皱,看着面前这位自己最重视的小铜锣,面色苍白,头冒虚汗,眼眸黯淡无光,精神萎靡不振,脚步虚浮,站在那里摇摇欲坠,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让他心生不悦,恼怒的呵斥道。
“你年纪轻轻,就如此堕落,也该节制一些了,教坊司的那些花魁,身经百战,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早晚将你榨干了!”
许七安真的想哭,感到无比的冤枉委屈,魏爸爸也不爱我了,居然会凶我。
“魏公,我没有,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魏渊脸色微变,严肃了几分,透着威严,目光湛湛,给人一种沉重的压力,这才是这位执掌打更人,屹立朝堂二十年不倒的大宦官的风采气度,冷冷的说道。
“你昨夜明明去了教坊司,要不要我让人查一查!”
魏渊以为许七安是在狡辩,心中十分不悦,他虽然看重许七安,却不代表他会纵容他,有些规矩还是要有的。
“魏公,你听我解释,我昨夜确实去了教坊司,也去和浮香姑娘交流了一下诗词歌舞,但是我变成这个样子,和你想的不一样!”
魏渊闻言,怒气稍减,只是简单的坐在那儿,就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犹如一头雄狮,目光给许七安莫大的压力,清雅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感兴趣的样子,轻声问道。
“哦,怎么回事?说说吧!”
许七安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桌案前,将手中的观想图放下,没有打开,目光中带着几分敬畏之色,禀报道。
“魏公,下官之所以这样虚弱,就是因为这幅画,被它伤到了!”
许七安的话让魏渊直起了腰背,脸上露出了几分惊色,目光看向了画卷,有些好奇的说道。
“你所说的倒是一件稀奇事,八品巅峰的武夫居然被一幅画伤到了!”
“这幅画你从哪里得到的?”
许七安苦笑一声,他如果不是亲历者,也会以为自己在胡说八道,苦涩的说道。
“今日我遇见了许子圣大人,他说我肾水损耗过度,精气神难以圆满,很难突破七品炼神之境,所以需要戒色三月,炼神观想!”
“他亲手画了这幅观想图,还告诉我这幅画刚画完有点凶,让我明日再看,我一时好奇,没忍住,所以就看了一眼,被它伤到了心神!”
魏渊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许七安,对他的性格也有所了解,不是一个乖乖听话的人,主打一个叛逆,别人越不让他做什么,他就偏要做什么,也正是因为这种特质,魏渊才会欣赏许七安,觉得他有武夫的意气和锋芒,值得栽培。
魏渊将案桌上的观想图拿起放到了眼前,就要打开,许七安大急,他有些担心魏渊会受到伤害,在他的心里,魏渊武道不精,实力弱小。
“魏公不可!这幅画确实有点凶!”
可惜,许七安还是晚了一步,魏渊已经先一步打开了画卷,一尊三头六臂,凶神恶煞的凶神映入眼帘,一股惊人的煞气冲出,弥漫在房间之内,向着魏渊冲击而来。
青衣儒雅的魏渊的眼眸之中闪过一道白光,噼里啪啦,虚室生电,一道道细微的电光击溃了煞气。
“吼!”
一尊头顶天,脚踏地的巨人,浮现在了魏渊的脑海之中,仰头怒吼,吼声震荡不休。
巨人三头六臂,神态桀骜,睥睨众生,煞气惊人,肌肉纹理,纤毫毕现给人一种上击九天,脚踩九幽的客工部气势,仿佛世上没有什么能让他畏惧,
一道暴虐的怒吼声从虚空中隐隐响起,回荡在了魏渊和许七安的心神深处,许七安脸色一白,再次后退了两步,魏渊却是不动如山,神色如常,云淡风轻的就将这道凶神法相身影击溃了。
“好凶的一幅画!”
魏渊仔细打量着这幅法相图,抚掌而叹,十分感慨的说道。
“许子圣果然厉害,琴棋书画,经史子集,权谋城府,才智修为,都是当世一流,举世无双!”
“你小子倒是好运气,居然能够得到他的青睐,为你画了这么一副观想法相图,可以让你很快突破七品立炼神之境了!”
许七安惊诧的看向了魏渊,没想到看着文雅柔弱的魏渊居然会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武道高手,这幅法相图的凶威让他心神受创,承受不住,但是魏渊却毫无反应,展露出了一身高超的修为实力。
“魏爸爸居然有事瞒着我,从未说过自己居然有着如此高深的武道修为,再也不爱了!”
许七安心中暗暗吐槽,其实魏渊从未说过自己不通武道,只是许七安先入为主,以为这位痛失良鸡的大宦官手无缚鸡之力。
“这是一幅最上品的观想法相图,价值连城,万金不换,你小子可要收好了日后可以当做传家宝!”
魏渊有些不舍的将法相图卷起,递给了许七安,他文武双全,鉴赏能力极强,此画不仅有着许子圣的精神烙印,可以帮助武者观想法相,蕴养精神,更是画中妙品,传世之作!
“这画给你可惜了,你一介粗鄙武夫,不懂丹青之妙,看不懂这幅画的艺术价值!”
许七安脸色一黑,魏爸爸不爱我了,需要人家时,就是他宠爱的干儿子,如今仅是为了一幅画,就称呼人家为粗鄙武夫,翻脸也是在是太快了吧。
许七安见魏渊如此不舍,哪里不知道这幅观想法相图是好东西,连忙伸手将画卷接过,紧紧的搂在了怀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