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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的过分,生生将他拖出了冰冷的大殿。
“不要!啊!不要……殿下——!”花恩不可置信,发出凄厉的惨叫,不断的挣扎。
“嘘。”应厉做出了一个闭嘴的动作,眼中邪气更甚,一只手掐在了花恩的脖颈上,轻声说:“你吵到殿下了。”
跪在殿中的人将头压得更低了。
庄严古朴的高台上,修长苍白的手指轻轻扣着冰冷低奢的扶手,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散漫矜贵,桃花眼中邪佞盎然,如无边黑夜,殷红薄唇勾起一丝笑意。
“诸位可还有什么意见吗?”
不轻不重的声音响彻大殿,声线如薄刃寒光,酷似催命符落在每一位血族耳边,他们不敢抬头去仰望上方残酷的身影,心想谁还敢说有意见?这不是等着被弄死养花吗?
染白离开了逐鹿殿后,不紧不慢的回到阁楼,红衣凌厉尊贵,气场从容不迫,令人臣服。
下一秒——
她没骨头似的倒在院落中的摇椅上,身形随着摇椅一晃一晃,银发垂落下来,映着过分精致的一张脸,半眯起潋滟桃花眸,阳光给发梢镀了浅浅的碎金,和红衣繁琐精美的金线相互映衬。
不太像是残酷冷血的帝王,反倒是像是旧时那些品花弄玉、鲜衣怒马的纨绔子弟,松散又风流,薄唇微勾流转笑意,平白无故多了几分孩子的稚气。
“冥。”
“冥。”
“冥冥冥冥冥冥冥——”
“什么事!!”
“葡萄。”
凤冥黑着脸给她洗好葡萄端过来:“殿下,收放自如啊你。”
染白问:“厉害吗?”
风冥没好气的瞥她一眼:“厉害。”
应厉在旁边折了个柳树枝,支着下巴:“殿下刚刚在逐鹿殿还挺吓人的。”
冥:“嗯,也不知道他们看到殿下私下这幅模样还怕不怕。”
“看到就没命了。”染白似笑非笑,懒洋洋的咬着葡萄。
“话说殿下最近是什么意思?”冥顿了顿,“刚处理好血族的事,怎么就把主意打到其他地方去了。”
染白平静道:“弄个天下玩玩。”
“……”
这种话也只有染白敢说。
“六界之大,没这么轻易。”
“冥。”染白笑道,眉眼骄矜,不容置喙,“只要本殿想要——”
染白后面什么也没说,冥却知晓她是什么意思。
“看来区区血族容不下你的野心。”
应厉挑眉,在染白身边待久了,言行举止也有一两分相似:“殿下野心,怎能与寻常人比?”
“算了,你们都是一群疯子,我管不着。”冥正襟危坐,“到时候给我留三分地就行。”
染白漫不经心:“可以先考虑冥界。”
“……”凤冥说,“冥界早对殿下俯首称臣了,用不着殿下再出手。”
染白垂着睫毛,纤长眼睫在眼底落下一片晦暗的影子,那双扭曲旋涡般的眼眸神秘深邃,古井无波,平淡望向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冥侧头看着染白,忽然想到这位血族殿下之前曾与她说过要找一个人。
找谁呢?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