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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叶簌簌。
她走进去,踩过地面上的落叶发出细微的声响,推开了陈旧的木门。
木屋中也整整洁洁,东西很少,木床旁边是个桌子,还少了一条腿,上面放了一壶喝了一半的酒,还有一碟花生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气。
猎户是个中年男人,叫梨阔,前半生浪迹江湖,后半生隐姓埋名,过惯了潇洒不羁的生活,不愿回归喧嚣中,索性就终日与山林为伍,本该是恣意过一生,却因为救了原主……
在彦白被架在烈火中生生焚烧的时候,梨阔不远万里赶来看到那一幕,和原主相处几个月之久,终究是侠义之心占了上风,站出来阻止,不惜以卵击石。
猎户常常穿着一身麻木衣裳,总爱靠在窗边,擦拭着那一把最宝贵的猎枪,一贯粗犷的性子也只有那个时候才会看出几分温柔,有时候会叼着一把黑色烟杆,吞云吐雾,英俊深邃的脸隐没在烟雾后,那双历尽沧桑的眼眸看不真切。
他说人活着就求一个自在。
他说活着首先得对得起良心。
他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善恶都有老天爷看着。
所以那个时候,他站了出来,义无反顾的挡在彦白面前。
他还说他也有一个女儿,和彦百一般年纪大。
他说可能是当了父亲,心更软了。
他说他这么做,不只是想对得起自己,想对得起良心,还希望他的女儿在遇到劫难的时候,也会有人站出来帮她。
不过这一世,
猎户没有捡到那个浑身是血的女孩,也不识得彦白二字。
染白静静看了看面前的酒,然后将手中的东西轻轻放在桌面上。
一坛酒,一把烟杆。
梨阔是个爱酒的人,又贪醉,手中拿着的烟杆已经很旧了,上面的黑色漆料也有些破损,彦白一直想送给他一柄新的烟杆,却一直没有机会。
放下东西之后,染白转身离开。
半个时辰后,
木门被推开,发出嘎吱的陈旧的一声。
男人粗布衣裳,挺拔粗犷,左手拖着一只猎豹,扔到一旁,一眼就看到被人留在木桌上的东西,他明显愣了愣,皱起眉:“哪个小兔崽子找过来了……”
梨阔大步走过去,随意擦了把头上的汗,看到那紫金色精致烟杆后,颇有些宝贝的伸手碰了碰,但到底不是他的东西,也只碰了一下就收回了手,忽而看到了压在一坛酒下的信封,他抬手抽出来,拆开,只见上面写了一句话,文绉绉的,字写的极好,转折飘逸锋利。
“多谢黎大哥救命之恩。”
梨阔看着那封信上的话,沉默了几秒,忽然爽朗笑出声:“也不留下来陪我喝上一杯!”
梨阔年轻的时候是个烈性子,看不惯世俗,也曾出手行侠仗义,打抱不平,只是后来隐居山林不问江湖,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五年,也不知这送信的人是怎么找到他的。
他爱不释手的拿起那柄烟杆把玩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坐姿又糙又野,把烟杆宝贝的放在一旁,拿起那一坛酒直接拧开往嘴里灌,烈酒直入喉让他眯起眸,“好酒!”
染白回到山庄时,山庄外停了一辆马车,她经过的时候,车帘被人从掀开,露出修长白皙的手指,下巴的弧线漂亮,往上看精致俊朗的容貌,居高临下,一双含情目似笑非笑,“我还以为你跑了,正要去抓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