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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项绷出凌冽的线，可是他在这一刻却好像丝毫不在意似的，只是死死盯着少年左肩，眼神泛了点血色，紧咬着牙才压住发颤的音调：“是她打的？”
在校霸说话的时候，染白能清晰感觉到他手下掐着的那截颈项，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的弧度，他眸色发深，手指下意识的用了几分力道，狠狠掐着楚绪。
“操……你妈的，璟白你想、咳咳、想掐死我？”楚绪颈项被迫仰出弧度，脸色都红了，下意识的张口呼吸，他动弹不得，只能沙哑吐出脏话，咳的猛烈，声音断断续续，伸手去掰少年那只手。
少年垂着眸，长睫在眼中落了晦暗不明的阴影，冷眼看着楚绪的动作，他长腿微弯，以一种完全掌控的姿势，在看了好几秒之后，他才俯身，在楚绪耳边说，声音萦绕着寒意的低沉：“给你长个记性，下次别招我。”
“我操——！”这种完全受控于人的感觉并不好受，至少楚绪习惯不了，他眸光阴沉，咬牙就骂。
“嘴放干净点，别在我面前骂人。”少年漠然低声，听起来是明晃晃的威胁，语气中又偏偏没有任何情绪。
“璟白你有本事就松开我！”即使是在这种时候，楚绪也一脸挑衅，“我就骂怎么了，你他妈管我？我嘴干不干净你尝过？我操你！”
在把嚣张的话全撂下之后，楚绪都已经做好了对方可能会暴怒动手的准备，谁知道他却听到了一声又低又淡的呵字，语气有几分嘲弄的冷。
“你给我口一次，我不就知道干不干净了。”少年在他耳边暧昧不清的落下一句话，可偏偏音质又冷冽低沉，神情漫不经心的很。
那一字一顿钻到楚绪耳朵里，缠绕着余温，让他大脑轰然炸开，不可置信的看着身上的人，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
他没想到璟白不仅没生气，反倒是说出这种……荒唐又下三路的话。
连带着对方的体温，都开始烫的惊人。
“口你妈，你有病？！”楚绪低哑操了一声，那张俊美的脸上极为难看，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因为什么。
而少年却完全没有被这种话影响到，甚至于在说的时候，也一脸的冷淡无欲，谁也想不到他能用那种斯文矜贵的语气说出最暧昧败类的话。
“说不起？还挑衅我做什么。”衬衣算是彻底坏了，染白终于放过了人，松开桎梏住校霸的手，站在墙旁，衬衫松垮，身形颀长冷削，淡漠着侧脸，毫无情绪的说话：“出去。”
楚绪好不容易从琉璃台上跳下来，掐在颈项上的那只手终于撤回去之后，他低头猛烈咳嗽了好几声，那截白皙的颈残留了一圈很明显的掐痕，可是楚绪自己还什么也没意识到，也可能是被少年刚刚那一句荤话给说懵了，“谁说不起，老子觉得恶心。”
少年懒散无声的靠着墙，漠然看着楚绪。
两人对视几秒，楚绪紧绷着脸，阴戾走出去。
染白才收回目光，出了浴室，从衣柜中重新找了件黑色衬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