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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吃，就不肯服软吧？”
许久后，不远处传来了杀手哭爹喊娘的叫上：“我说，我都说。”
叶流云坐卧在地上，捂着苏情婉的眼睛，声音中满是柔情：“婉婉心地善良了，这种事情还是不要亲眼看了。”
此时的苏情婉也逐渐清醒了过来，听了王爷的话，她微微扯了扯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反驳的话，只是这话到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彼岸死了。
彼岸生性稳重，但相对应的就是她也不怎么会讨好自家主子，不像忘川，虽然不太聪明，但是能说会道，总能把自家主子逗到发笑。
因而无形之中，苏情婉也就偏袒些忘川，但如今想起来，这彼岸竟然是毫无怨言，在最危险的时候冲到了自家主子面前。
看到自己妻子有些忧郁的模样，叶流云叹了口气：“这就是他们的命，彼岸既然卖身给了苏相府，便也做出了为主牺牲的承诺。”
不过真的是这样吗？不过区区几十两银钱，就买了一个丫鬟的命。苏情婉明白，这古代的观念中，主子向来不会把下人视为平等的个体，而是附属物品。
叶流云已经算是很仁善的皇族了，若是换成其他皇室子弟，只怕是随便打杀一个丫鬟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苏情婉沉默的点了点头，她不愿意因为这种事情和自家丈夫产生争执，人人平等的观念即便在后世都没能完全做到，又有什么理由要求这群世代接受封建观念的古人？
另一边，暗一有些嫌弃的拍了拍手：“真是的，早说不就能少遭点痛苦了。”
暗二有些郑重的点了点头：“世人总是撞了南墙才会后悔。”
暗一笑骂道：“你个半文盲，还和我扯上人生大道理了。”
只是……看着地上疼晕了过去的刺客，暗一有些犹豫的看向了自家主子，不知道从何是好。
这些人不过是江湖人士，并不算他们王府的对家，有没有必要留个活口回去报信？
却未料到叶流云斜眼看向了暗一：“还需要本王教给你怎么做吗？这些人都是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刺客，早就做好了准备，杀了吧。”
此时苏情婉和叶流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是相府的二小姐，苏月月做的。
似乎是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苏情婉站起了身子，平静的走了过去：“我来吧。”
暗一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下一秒，却见到王妃竟然一把刀子直接插在那刺客的心脏上。
所有人都被苏情婉的动作震撼住了。
在暗卫看来，王妃虽然有些才能，但依旧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是绝对不会杀人的。
叶流云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许久后才长叹了口气：“婉婉想做什么，本王都是支持的。”
苏情婉点了点头，低垂了眉眼：“多谢王爷。”
只有她和叶流云知道，这一刀是对彼岸护住行为的感激和哀悼。
抬头看了眼天，苏情婉闭上了眼睛。
希望来世彼岸能投胎到一个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