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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我要一段木
范东廉自从打消了娶老婆生儿育女这一念头之后,就把思想和精力都统一集中到打理园艺和钻研根雕上去。他觉得做根雕,打造出一件有艺术深度的工艺品比起取老婆更加有创造力和有成就感。
现在范东廉带着范狗剩和卓友兴来到了添贵的那棵干枯了的大荔枝树下。范狗剩和卓友兴一人站一边,唾了口水擦了擦手掌就准备开锯。
“慢着!”范东廉从裤兜里面拿出卷尺,走到大树前,先作好个工艺设想:用树头雕制个功夫茶案那是肯定的,问题是就地取材因地制宜怎么样去设计?范东廉看看这个树头,按东南西北长了四条树根,有一半是露出了地面的。这四个是案脚,定了,挖掘的时候要保持它的原状。地面至上80厘米处横空长了个树臂出来。范东廉立即现场发挥丰富想象力,脑海中立即出现了一个鹰头,鹰眼。对,这个树臂就设计成一个苍鹰回首,回头盯着案上的茶具。
初步设计方案定下来了,范东廉就拿起块泥巴在树干上画了一圈,说:“按照这个位置开锯!”
范狗剩和卓友兴就一人一边扶着锯把来回拉动着,锯末像雪花那样飘洒落到树头上。
范东廉就拿出图纸铅笔,时不时用尺子丈量树身,又在上面做好标记,做好开锯点。
范狗剩和卓友兴一边拉锯,就一边开始聊天,他们不敢讨论国际上的大事,甚至是连村里面的事也不敢讲,于是就拿自己的事出来讲。
卓友兴首先问范狗剩:“狗剩,你说我这次相亲胜算有多大?假如成功了,还摆酒席不?请不请工地上的人来坐席?”范狗剩就说:“你开出的条件不高,只要女方肯嫁,你又肯接收,那就百分之百成功!”卓友兴听范狗剩这么说,开心,于是就摸了支烟抛给范狗剩,自己也叼了支上嘴。
就这样子锯了差不多一个上午,其间范狗剩和卓友兴到山上撒了几次尿,又饮了几次的水,终于是把那棵荔枝树锯倒下来了。
树倒下来那一刻,惊飞了树上的飞鸟,同时也惊动了红升村里面的一个老人,这位老人家差不多八十岁了,有时老人痴呆,有时又比常人都要清醒。他就是木旺的老爸夏水运。夏水运能活到这个岁数确实是不容易,这个应该归功于他年轻时候像牛一样去干活,又吃得像牛一样简单,使身体磨练得像牛一样健壮。现在他偶尔也犯上老人痴呆,把以前开心和不开心的事忘记得一干二净,每天都看到初升的太阳,每天都是好开始好心情。风水大师田贵兴曾经批过了,说夏水运如果一直保持这种生活方式和心境,初步预算还能吃上十多次团年饭,还能看到四千多个日出才会驾鹤西去。
而夏水运本人,对于生死已经是完全看淡,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家里的大门关了没有,厨房里面的水龙头还有没有水滴?经常出了门都要返回去,反复检查几次,把已经是没有水滴的龙头再拧一下,把已经是关好的门再重新往后推几次,再一次核实过,然后才放心去榕树头那边坐,去喂蚊子。
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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