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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烈一听就明白了，陈露是方同致的正经女朋友，奔着结婚去的那种，而且只怕家里至少和老方同级。
赵胜男和刘英俊也是奔着结婚去的，但是人俩都是玩咖，不是正经过日子的人。
单梓豪苦着脸，被挤在卡座边缘。
韩烈笑眯眯的问：“豪哥，怎么躲在这儿？”
单梓豪现在不恨韩烈了，畏惧居多，又混合着一些敬佩，被点了名居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在哪都一样……烈哥，待会敬你杯酒，给个面子呗？”
“行啊！今天你最大！”
韩烈拍了拍他的肩膀，没等再聊第二句，就被马脸拉了过去。
今天，马脸有点过于兴奋过于活跃了，挺有意思的。
韩烈被按到主卡中间坐下，身旁是那个昨天刚见过的陌生姑娘——顶漂亮那个。
今天，她穿着一件V字领的紧身T恤，中间露出一截小腰，下身一条蓝白紧身牛仔裤，大腿上磨开两处破口……很有时代感的穿搭。
可以看得出来，她好像已经努力在往时尚潮流方面打扮了。
但是，成效一般般。
现在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夜店还不是捞女、网红、天菜们的内卷战场，土不土洋不洋的打扮比比皆是。
所以，只能拼颜值、拼身材。
她的脸长成什么样子，韩烈已经忘记了，满眼都是那截小腰。
雪白、柔嫩，细得好像一个巴掌就能攥住，那些抽了肋骨又抽了脂的高科技女孩亦不过如此了吧？
但她显然是纯天然的妖精。
韩烈没有多看，笑着对她点头：“你好。”
“烈……烈哥你好……”
她不自在的绾了一下耳边长发，颤抖着向韩烈伸出手，似大方不大方，似拘谨不拘谨。
“我叫司妤，女字旁，加一个给予的予，是霍小雨的高中同学，在隔壁的上财学会计……”
韩烈有意挑了挑眉，表示惊讶。
“你父亲怎么会给你取这个字？”
有时候，交浅言深也是一种快速拉近关系的技巧。
她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唇，又绾了一下头发。
“我父亲原本是想取三声来着，因为好念、顺口，是大禹的禹，但是我母亲不同意，挑字典挑中了妤，她觉得这个字很像好字，寓意美好……”
这是一个比丁香强不了多少的天真姑娘。
通过简简单单的一个回答再加上些许观察，韩烈便做出了结论。
她透露出的不止是家庭条件，还有父母的为人和性格。
她应该是一个小城姑娘，父亲随性粗心大大咧咧，母亲强势但没什么文化，爷爷奶奶可能是农村人，家庭话语权不高。
女孩的名字单独取一个“禹”字挺不好的，除非有特殊理由。
只为了好听顺口，那都不如取个平平无奇的“雨”字。
母亲就更扯了，因为好看取了“妤”字，宫女的意思，显然是没什么文化的。
但是父亲居然会同意……家庭地位可想而知。
另外，文化程度和职业环境显然也就那么回事儿，平时接触不到很有水平的人。
综上所述，司妤的家庭一目了然。
在如此家庭中出落得如此漂亮的女孩，居然能够考上两财的王牌专业，她母亲应该是对她管得非常严格，并且她自己也得足够坚定才行。
太漂亮的女孩很少有成绩好的，因为从小到大，能令她们分心的人和事，实在太多太多。
那么多人哄着捧着，只靠脸蛋就能受到各种优待，在最不懂事的年纪里，很容易滋生出虚荣心。
而一旦因为外貌分散注意力，就很难专心学习。
仅仅靠着家里的管束是不够的，父母能够控制住早恋倾向，但是不能替她们学习。
得有强大的内生动力，才能顶住那些诱惑，专注于读书。
韩烈猜，她的内生动力应该是源自于比较差的家庭条件。
嗯，88.75%的把握吧。
那么，她的天真也就很好解释了——
没有得到很好的家庭教育，从小到大又太专注于学习，所以单纯得像一张白纸，很有可能是从来都没有和男生拉过手的那种干净。
那为什么会来夜店玩？
应该是霍小雨下了大力气，而她本人也对咱有着强烈的好奇心——韩烈如是判断。
这不是盲目自信，这是合理的推测。
到底是不是，再试探一句就清楚了。
于是狗男人温暖而又绅士的笑着点点头：“对，字义本身如何并不重要，父母在其中寄予的美好祝愿才是关键。所以，我可以叫你小鱼儿吗？”
司妤的大眼睛里瞬间绽放出一片华彩，与此同时，她的表情中又带着些许羞涩。
“可以的……我的外号确实是小鱼儿……”
得，妥妥的，她绝对是冲着哥来的！
看到没有？
老油条对上小白羊，大致都是如此结果，一眼看穿个七八分。
烈哥心里美滋滋的，并且开始觉得今天的酒局没那么无聊了，霍小雨呢？来，表扬你一下！
霍小雨在司妤的另一边，挨着她的男朋友。
和韩烈对上视线，对着烈哥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小雨，你好。”
狗男人并没有急着干什么，反而把司妤晾在那儿了。
今天，他会很忙。
马脸李好不知道吃了什么药，把方同致挤到一旁，继续和韩烈舞舞扎扎。
“烈神，今天是我特意为您挑的地方，M2的主打香槟正是巴黎之花，怎么样，满意不？”
“挺好的，费心了。”韩烈含笑点头。
其实巴黎之花和韩烈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二狗……
昨天请姑娘们喝巴花，仅仅只是因为酒柜里恰好有、而他又恰好知道，临时装个逼罢了。
可是马脸觉得自己干得很漂亮，马上张罗起来。
“来来来，点酒点酒！”
方同致脸色丝毫未变，甚至还替马脸撑了下场面。
“韩少，玩得开心点，李好是M2的股东，在这里面子大着呢，如果今天嘉玲姐在店里，一定会来敬酒。”
好家伙，此言一出，马脸的一张马脸，没开始喝呢就红润透了。
“哎哎哎，我一个小刁母子，哪有那么大的面子？等会儿我问问吧，看看今天哪个明星来玩了……”
周围顿时爆出一片起哄声和吹捧声。
司妤惊讶极了，小嘴微微张开，露出洁白的贝齿。
但是她的下牙稍微有一丢丢参差不齐，多少给她的颜值减了一点分，这也验证了韩烈对她的家境判断。
不过问题不大，拔了立事牙，然后做个牙套箍上三个月，很快就能变回大美女。
“烈神，来来来，想喝什么酒，你来点！”
“我极少喝酒，你们看着来。”
韩烈推辞了马脸的捧高高，客气但坚决，端起了桌上的冰红茶。
“行，那您瞧好吧！”
方同致和马脸商量着点酒的时候，司妤羞涩但主动的和韩烈搭茬。
“烈哥，真能看到嘉玲姐啊？”
“想什么呢？”
韩烈哑然失笑，凑到她耳旁，低声道：“我悄悄告诉你怎么回事，你别和别人讲啊……”
司妤被韩烈靠得那么近，原本浑身别扭，心里也产生了一丝抗拒。
但是，听到韩烈的话，她意识到这是一个不能当众说的秘密，不但好奇心应声而起，那丝抗拒也消失不见。
“嗯嗯，放心吧，我一定不告诉任何人！”
看她支棱起耳朵，韩大忽悠马上开始表演。
其实他也是刚刚想起来M2是哪家夜店的，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灵活使用技能和前世的经验。
忽悠嘛，效果最重要，事实算个啥。
“M2的老板是刘嘉玲，那你知道M2有多少小股东吗？”
以问题开场，司妤萌萌的摇头：“不知道嗳……很多吗？”
看，其实她是个挺聪明的姑娘，很会听话音，但就是太单纯了……烈哥打算做她的老师。
咳咳，社会学老师，想歪的都自觉点。
“几十上百个吧。”
韩烈先抛结论，欣赏着她的震惊表情，等到差不多了，再往下搂故事。
“是不是很难想象？
其实啊，夜场的小股东没什么稀奇的，大致模式是——
挑一批特别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以及在当地有点实力又爱玩的男生，给他们开个口子，投在店里几万到几十万块钱不等，获得相应的名誉以及分红。
注意啊，其实只有分红权，以及印在名片上的一个名头而已，工商局股东名册上是不存在的。
小股东有了名头，又有开卡、赠酒的权限，带朋友来玩会很有面子，所以会经常过来。
无形中就成为了店里的气氛组、固定客户、自来水、鼓吹手。
夜店其实根本不缺他们那点投资，但是既能稳住客户，又能获得一批打白工的营销员和气氛组，何乐而不为呢？
刘嘉玲付出什么了？
偶尔来一次，向消费高、拉客多的小股东敬杯酒，给点所谓的面子。
一点成本都没有，把生意搞得红红火火，你说值不值？”
韩大忽悠以反问收尾，彻底激起了司妤的兴趣和讨论欲。
“太值了！真厉害啊……嘉玲姐厉害，你也厉害！”
小女孩端起一口都没动过的赠饮啤酒，主动和韩烈碰杯。
“如果不是你告诉我，我还真以为李好多牛呢……他们是不是总这样啊？用各种套路骗我们这些小地方来的傻女孩？”
韩烈和她碰了一下，抿了一口冰红茶，笑着回道：“你不傻。”
“别安慰我了，小雨比我聪明多了。”
“她那不叫聪明。”
韩烈摇摇头，表情很认真。
为了哄小鱼儿，霍小雨是谁？踩死踩死！
“她那是没把心思用在正地方，不然怎么是你考上了上财？
女孩子天真一些不是坏事，在该成熟的年纪里成熟起来就好了，面对外界的诱惑和看不穿的套路，谨慎些，专注自身呗。
你不是最擅长这个吗？”
司妤瞪大了眼睛，既惊讶，又有一种被强大男人肯定的窃喜。
“你怎么知道？”
“我啊……我知道的还多着呢~~~”
韩烈冲她眨眨眼睛，有点痞，有点坏，然后又不再理她了。
留下一个被撩拨得心神荡漾的天真女孩，表情复杂的看着他开始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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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7天核酸检测，每天早上6点钟，生物钟搅和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