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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位夫人小姐正要散开。
这时,一名青衣小厮自人群里走了出来,他的手里拿着一截红布,对着正要离去的柳氏走了过去。
冷言雪与柳氏站在一起,她看着青衣小厮一步步走近,心一点点的沉凉惶然甚至紧张,这不正是自己正在寻找的那个小厮,他见过自己的样子,往日里她要做什么都会让冷言静去,可是今次她却总是不放心,所以一切都亲自动手…。冷言雪看着青衣小厮一幅神态莫名的样子,心莫名的揪紧,他要做什么,是要拆穿她,威胁她,她该如何应对,然而…。
“夫人。”青衣小厮却看也没看冷言雪一声,只一声响亮的夫人,让本欲散去的众人回过头来看着青衣小厮与柳氏,不明所已。
冷言雪愕然,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你是谁?”柳氏开口问。
“其实我知道这公子为何会出现在此的。”青衣小厮开口道,“我认识这李公子的。”
“什么。”几乎是异口同声。
开口的是冷言雪,柳氏,柳老夫人,还有正欲被人扶下去的御史夫人。
柳氏自然精明,看出不对,抢先道,“胡言乱语,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来…。”
“不妨听他说说。”成王妃此时上前一步道。
柳氏看了眼成王妃,心下面色微变,这成王妃一向与成王一样淡问世事,不管闲事,今日何以…。
青衣小厮拿出手中的红布道,“他定然是看到这个的。”
“这个?”御史夫人道。
众人不明所已,可是柳老夫人却瞬间懂了,她自然知道这是何物,她已六十有逾,经历较常人丰富,又四处访佛,自然知道这一截红布的含义,看了眼柳氏,她眼微一合,一双老眼里似有某些东西沉淀远去不再,眼白微微暗黄让人觉得眼底有异光涌动,遂开口道,“胡言乱语,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低贱小民,定然是妄想攀亲附贵的,来人把他带下去,各位我们去花园继续说话吧。”话落冲柳氏狠狠瞪了一眼。
柳氏依旧懵然不知,但是也不悖自己母亲之意,遂向一旁的家丁招手。
“慢,我觉得倒可以听他一说,免得御史夫人说本王妃无冤无故打他儿子,到头来本王妃还要落得一个殴打表哥的名声,到时莫再把舅舅引了来,倒真让本王妃有苦说不出,何患无辞。”冷言诺手一拦,言辞间俱是刚才被御史夫冤枉的不满。
原本可以称御史夫人一声舅娘,但因冷言诺并非真是柳氏所出,所以常理称呼对方的夫家名衔更是尊重些。
一旁的御史夫人因子伤而悲痛,一张抹了妆的脸都哭花了,也顾不得擦,此时神情微微恢复,于是看着冷言诺的目光也觉得自己刚才冲动了,可是张了张唇,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盼璃王妃不要记恨她才好。
另一边二姨娘看了眼自己的妹妹,面色没有丝毫的同情,拿起帕子状似身体不好,轻咳一声,带着冷言静悄悄退了下去。
此时,冷言雪看着冷言诺的眼神早已不是秋眸仿水,若若盈有意,而是冰中之寒,若雪之仙,此刻却是寒骨毒药。
然后,欲上前的家丁,欲离开的众位夫人小姐都停住了脚步,驻足静听。
然后青衣小厮似乎有些无措的看看四周,方才开口道,“在我们那里啊,是有一些习俗的,是…。一些夫人招唤情郎以相欢好的提示,我们那里很多妇人或寡妇闺中寂寞便将红布挂在门口,或者挂在高处,那些相好的男子,便自己过来,李公子我听说过,极为好……色,想来是看到这个…。所以…。”青衣小厮一口气把话说得抑扬顿挫,又满面羞红,“我也是看到这红布,好奇又看后门没关,就进来看看的。”话到最后,还煞有介事的搓了搓手。
“胡言乱语,来人将他拖下去。”柳老夫人已气得急怒攻心了,或不是顾忌周围这些有身份的夫人们,她就命人赶人了。
人是拖了下去,可是人人心中都留了一点火星。
这些个夫人当中当然不缺嘴烂心眼多的,煽动是非的,这么个天大的爆料,自然背后是要津津乐道的。
而人群中那位冷靖风房的三姨娘,更是得意,若不是碍于柳老夫人,此时怕也要出言相讽了。
这不摆明了,这红布是妇人闺中寂寞挂于门口招情郞的,听闻丞相昨日出使外县,不过一晚,这柳氏……红杏出墙不说,还害了自己的侄儿,可怜了这御史儿子柳老夫人的孙子,定然是无意闯了进来,欲以偷香,或者好奇,然后好巧不巧的正好被冷言诺呼来家丁给打成这样。
然后,柳氏的名声自此将是中断了。
难耐寂寞,红巾招情郎,呵呵,想想就有意思。
还好巧不巧给在柳氏自己院子里…。即使只是青衣小厮片面之言也足可…。这种事,谣言四起,哪里需要真凭实证呢。
看着周围即使没有说但是面色纷纷异样的夫人小姐们,柳老夫人的面色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她看向自己女儿的眼神已经满是失望,又想到自己重伤的孙子,心头一痛,再也顾不得,抬手一耳光扫向柳氏的脸。
“啪。”一巴掌将柳氏的自忖,高傲,尊贵狠狠踩在众人眼底,可是打她的是自己母亲,她无言以对,无力还手。
而这一掌更是将柳氏红杏出墙的事实在众人心中笃定。
“母亲,我没有……这是误会……”柳氏终于明白过来这红布的含义。
怪只怪她虽出身大家,可是自小接受都是琴棋书画,于勾心斗角中闯出自己一片夫人之地,却从未涉足过这些市井之…。又哪里懂这些个暗道框框。
……。
柳氏捂着脸,一脸悔恨,一脸疑惑,一脸受挫,一脸颓败。
当众挨打,不留情面,曾经名动一时的柳氏该要如何承受,当你高傲将别人踩在泥地时可有想过今日之辱。
不过,你所认为的辱么?这还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你加注于那个善良女子身上的罪孽又何止这一点呢,既然要她死,一下子解决不更好,却非要一点点折磨,还要将她的女儿打入万劫不复之地,若不是因为……想必当年她也是会死的吧。
眼下这当堂掌掴的滋味如何。
冷言诺看着这一幕,无声的笑了,看着天边晃眼的日光,心神空朗,冷言雪嘛,她才不是重点,暗箭中人,插圈打套,她本知宴无好宴,可是却不曾想冷言雪亲自送上门来,今日这最后一出才是她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重头戏。
不知道她的便宜爹回来后知道此事会如何呢,纵然不信,纵然他相信,纵然他再疼宠柳氏,可是以她对那个便宜爹的了解,她疼宠柳氏是因为她的娇弱,因为她的善解人意,她的大度,审时度事,可是同样的,这样的人受惯了你对他的给予,不可能容忍你有半分的多想,况且冷丞相已非全盛之年,此事终究会成为他二人心中永难磨灭的沟,柳氏其中一项倚仗,不说柳老夫人,就说冷丞相的爱,从此便再收不起来。
隔亥由此而生。
冷言诺扫眼周围,此时却还是未见寒霜。
人群散尽,楚浴染跨着悠闲的步子走到冷言诺身边,“王妃真是好本事,难道不该道谢于本王。”
想到那枚石子,冷言诺微微恬然一笑,眉眼却显清冷,“是谢定王打翻了加了料的茶,还是谢定王让我湿了衣裳差点落得一个声名狼藉的下场?”语气浅薄没有留丝毫情面。
经过那日酒楼开张含香之死之事,楚浴染已经知道她并非传言中懦弱谦顺的女子,所以也无需要伪装了。
“王妃处事果决毫不留情,真可谓倾刻间翻云覆雨,璃王倒是好运气。”楚浴染言罢,松松一笑双后负后,姿态慵懒的出了院子。
冷言诺总觉得那笑别有深意,偏过头看向后门处,眸光在阳光照耀下,深了那么几分,炫了那么几分,那里,刚才那个青衣小厮已被他趁乱放走。
“得了,事情完成了,还是王爷有先见之明。”那青衣小厮一出后门便犹自嘟囔一声跑了开去。
因着此间事宜,各位夫人虽然当众不说,可是对于柳氏的行为,看法都淡了许多,事已于此,宴会也没必要下去了。
正当众人依次告辞时,柳氏突然手一拦,面色一正,“今次各位来参回宴会的,怎么能半途而返。”
有些人见柳氏如常端庄温重模样,与她交好的倒是有些怀疑,指不定刚才真是个误会呢。
有些人倒以为她是故意为之,好挽回些好名声,虽然心里窃笑,但是表面还是一幅和气模样。
于是,宴会继续。
宴会依然摆在花园,中午时分,席面摆了上来。
冷言诺派香叶去暗地里寻过寒霜,都不见其身影,而冷言月与四姨娘也没消息,清香对丞相府又不熟悉,香叶没有武功,万一……于是席面上,彼此寒喧,她亦有些心不在焉。
“没曾想老夫人今日开的宴会很大啊。”一句温润不急不躁,永远如一抹玉石般凉润凝透的声音仿若自沙漠中吹来,唤醒渴望生水的人。
众人闻言看向门口。
“没想到璃王竟也来了。”上首的柳老夫人站起身笑道。
但是因为之前实在太受打击,现在如果不是后来细想,怎么也要把这席面撑下去,让人笃实,今日之事只是那小厮片面之言,在坐的夫人小姐看在她的面上不要多言,另一则又担心自己受了重伤的孙子,所以面上虽然笑着,可是那笑容着实有些难看。
“来凑个热闹。”慕容晟睿语气温和有礼。
冷言诺看着来人,他微笑着,着一袭墨色锦袍,清姿贵立,袖口玉兰花随意流动,顶着一珠光华踏光而来,心砰的微动,有什么东西搅动了此时平静的血脉。
而他普一出现,便晃得众人心神一醉。
传言只知璃王自幼胎中带寒活不过二十,可是没曾想竟如此天人之姿,某些人那日在清河中一晃而眼便从此心神停留。
慕容晟睿冲柳老夫人打了声招呼,这才看向冷言诺,眸眼深深,径自而来。
“咦,你不是说今天有好消息要告诉四妹妹,我怎么没有看到你口中的冷言月。”慕容晟睿微微宠溺的看了眼冷言诺,抬起手,轻而快的,柔而明的刮过她小挺如玉珠的鼻尖。
一触如一道电流瞬间划过,两人身子齐齐一震。
好消息,对于冷言月来说什么才是最好的消息,母亲?婚事?他为何突然关心起冷言月,她为何知道她关心冷言月,那寒霜呢?
似知了冷言月的想法似的,慕容晟睿在冷言诺手心里写了一个字。
冷言诺遂抬起头看了眼慕容晟睿。
这一眼有各万种思绪瞬间走马观灯般掠过,快得看不清。
这厮是什么时候知道她与皇上的关系的?压下心中疑惑,随即冷言诺开口道,“是啊,我倒是忘记了,前日里听你说了,我倒是迫不及待想说呢。”冷言诺话落,偏过头道,“对了,大娘,今日为何没有见到四姨娘与四妹妹。”言辞间似乎亦对刚才花园红布一事犹过而忘矣。
“呃,这…。”柳氏看着冷言诺的表情犹豫着开口,“冷言月病了,四姨娘在陪着她呢,王妃有事不妨与我说吧。”话落注意着冷言诺的表情变化。
“那本妃与王爷一起去看看吧,这么个好消息,定是要当面告之的,毕竟是李状元曾经亲自所求的。”冷言诺违心的拖了一个垫背出来。
而远在某处赶往云谷郡的李若风此时正带着队歇息在某片树林里,突然不顾形象的打了喷嚏,他许是没想到,他不过出京半月,他忠于的那个皇上最是喜爱的诺姐姐便连老婆都给他找好了。
然后,一些闺中小姐闻言,都将心思凝在“李状元”那三个字上面。
说话间冷言诺站起身与慕容晟睿同样看着柳氏,意思就是带路啊。
柳氏忙站起来,王爷王妃都不坐着,你还坐着干嘛,于是在背对人处朝下人打了个眼色。
这才一摇半慢的领着冷言诺去向四姨娘所住的荷花苑。
冷言诺看着前方柳氏的背影,也不得不叹,这脸皮厚起来真是人无敌,明明名声已毁,却还偏要端着主人的架子,一幅仿然不知,真是掩耳盗铃。
一入荷花苑,大片大片的荷花便铺面而来。
但是整个荷花苑还是稍显冷清。
推门而进,果然见冷言月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一旁四姨娘正坐在一旁担忧的看着冷言月。
一见冷言诺与慕容晟睿进来,面色刚要一喜,却看见其身后的柳氏遂的收住面色。
“四姨娘,四妹这是怎么了,平日里说话虽然挑刺儿些,看着硬朗,今次怎么突然病了。”冷言诺上前担忧的问,整个身子上前正好隔开柳氏意欲打量的目光。
怎么回事?冷言诺用眼神询问四姨娘。
四姨娘面色一暗,看向床榻上的冷言月,意思是不好。
冷言诺往床旁一坐,“四妹妹虽说与我不太对付,但是我还是挺喜欢她的性子里,这真是…。”说话间,手去掀被子。
“王妃。”柳氏急声出口,“大夫说四姑娘这是突染伤寒,休养阵子就好了。”
“原来如此。”冷言诺收回手,可是心却一冷,掀被子不过是虚晃,她真正的目的早已做到。
她把了冷言月的脉,虚弱浮浅,明显是受伤严重,不用说,再看四姨娘憔悴的神色,她们这阵日子过得非常不好。
深吸一口气,冷言诺轻拍三下冷言月露在被子外面的手,她知道她是醒着的,不过是不能睁开眼睛说话而已。
心有灵犀的,冷言月轻捏了悄冷言诺听指尖,意思,我很好,没死。
那就好,冷言诺同样捏了悄她的指尖。然后冷言诺站直身子,“四姨娘好生照顾着四妹妹吧,前段日子,李状元出京前曾向皇上提过对四妹妹曾经一见倾心,说是待四妹妹及荓之后便要求娶四妹妹,后来因为要出京,此事就耽搁了,亦未下旨,待到李状元回来,定然是要下旨的。”一段话说得不偏不倚,没有多余的情感。
冷言诺知道,在古代这些个高深大院里,有它自然的运行体系,她可以立马接出冷言月与四姨娘,可是以后呢,别人会如何说冷言月与四姨娘,她是现代人,她可以不在乎,可是她们不会,赠人以鱼,不如赠人以渔,才是永生。
明显看到冷言月微微动了下的手,然后冷言诺对着四姨娘安抚的一笑,四姨娘了然。
能得新科状元倾心,丞相府之后是不可慢待了这两人。
冷丞相是个识大礼的,指不定还会凭借此事,想让冷言月将李若风拉过这一边呢。
至于李若风与冷言月,先挺过这一段吧,反正也没听说李若风有什么心上人未婚妻什么的。
身后的柳氏闻听冷言诺言,心下微思,但也不得不叹冷言月好命。
回头让人好生待着,不能再关暗室折打不给吃喝了,今日见冷言诺对冷言月表现,二人的确交情甚浅,无任何异常,许是自己想多了,不过冷言诺,今日之事,我怎么能放过。
坏我名声……。柳氏问过冷言雪,知了她的计策,觉得冷言诺不可能未卜先知未雨绸缪,也没太把事情联系在她身上,但是却越发觉得这冷言诺邪乎得很,似乎每一次她都完好无虞,当真是上天眷顾,还是她那个早死的娘阴魂不散。
……。
最后前来参加柳老夫人讲佛经趣事儿的人都疏疏而散。
“去信问问谨娘事情办得如何了?”出了丞相府,冷言诺对身后的香叶吩咐。
香叶点点头。
主仆二人对话语声虽低,可是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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