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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怎么办?这个吕小旗已经跑掉了?”年要阔道:“不急,他肯定得回营寨。咱们回去守着,看他如何进的寨门。”小旗兵们跟着他往营寨走了去,吕贝怕自已暴露,不敢走正道。趴在沟壑里看着年要阔带着人从头顶走了过去,直到人走远,他才敢站起身浅一脚深一脚的往前走。没想自已的衣服也被刮破了,脸上也流出了血,手也蹭破了,这个狼狈相怎么好见人?仅仅为了昆校尉几句话而受这般苦头,值的吗?现如今身在曹营,那么认真干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可是,抓不到真相又如何向昆校尉交待?此时的吕贝心乱如麻,他这一脚跌的浑身发痛,只好折了一根树枝当拐杖拿在手里。他忍着疼痛,好不容易到了二旗营寨口,却被几个守卡的旗兵给拦了下来。他们望着吕贝如同打量一个怪物似的,上上下下把个吕贝看了遍。吕贝后退几步,挥着手道:
“你们这样看着我干什么?不认识我了啊?真是岂有此理。”一小旗兵听了一笑,说道:“原是新到任的吕小旗官,失敬,失敬。哎呀,吕小旗官,你这是从哪里来?出去的时候,好好的,怎么回来的时候变成这个样子啦?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吕贝不耐烦的道:
“既然认识我,那就快让我进去。其他的休要多问,天黑路滑,我这是摔的。”另一小旗半信半疑的道:“摔的?我看不象,倒是被人打的?是不是遇到山贼啦?”吕贝听到这里哼了一声把手一甩:
“如此戒备森严的青草山,哪里来的什么山贼?”说着话走了进去。望着气极败坏的吕贝,小旗兵们掩嘴而笑。吕贝丢下手里的木枝走到自已的帐篷前,他对着桅杆上悬挂的灯笼看了看一低头走了进去。帐子里没人,他心里一愣,自已手下的小旗兵呢?他们哪里去了?他想到在山坡前遇到过巡山的小旗兵们,难道是他们在巡逻?回来,我一定好好训导他们,开导他们。谁若不听话,我就给谁一板子,看谁还敢在我面前撒野?想到这里,他一头扑倒自已的铺子上,也不清洗脸上的污迹和手上的血斑拉过被子蒙住脸。
杜小娥拿起年要阔递给他的红绸包,心想这里面会是什么呢?由于天黑,她也看不清楚,她也不想点亮那盏油灯。一个人默默坐了好久,直到困劲上来了,才倒头睡了去。不知过了多久,她一睁眼,天已经亮了。她忙起身坐正,手一下触摸到那个红绸包。杜小娥轻轻把它打开,眼前白光一闪,竟然是一对银光闪闪镶玉的手镯。如此制作精美的手镯,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杜小娥又惊又喜,这是弁总旗送给我的么?他送给我这一对镯子心意何在?难道是定情之物,相思之物?这弁总旗太有情调了,他一定爱上我了。杜小娥想到这里,一片红霞飞到脸上。
她忙把手镯用红绸布包好放进贴身之处,走到洞口眼望远处,寻觅那动人的一刻。可是,自已又拿什么回送弁总旗呢?他想到了那个季旺屯的季云礼老汉,他怎么这时候还没给自已送针线啊?难道仅仅是一句玩笑话,或者是给忘掉了?唉,人家怎么会如此好心给自已捎带这些?还是自已跑一趟集市购买吧。
太阳好红,从一片云霞里慢慢钻出来。清晨的云霞好美,美的让人自我淘醉,如果自已能织一块如此美的云霞图那一定很妙。杜小娥内急,她急急忙忙跑到暗角方便。出来之后,端了木盆要去溪流边清洗一下。溪流的水一半是从山顶流下来的天然雨水,一半是从山层岩中流出的泉水。水质透明,清澈见底,偶尔还能看到一二条小鱼从水里游过。杜小娥走到溪流边,刚蹲下身子把手伸进水里,听到有歌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杜小娥听到这里,心里一喜,这不会是那个季老汉回来了吧?杜小娥起身远望了一眼,在山坡拐角处一个老汉骑着小毛驴摇摇晃晃走了来。他手里拿着一根一米见长的竹箫,腰上别着驴鞭子,身后驴背上搭着二个竹篓。身上背着一个竹斗笠,蓝色幞头,白色小褂,扎着一条黑带子,一双圆头开口布鞋。没错,这正是那个季老汉,他唱了一会小调,拿起竹箫放到嘴边吹了起来。没想这箫声也是那么好听,真是太美妙了,能在这荒山野岭听到这箫声也是一种享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