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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显暗澹的苍穹之下,战马飞驰,战士怒吼,规模庞大的骑兵驱策着各色的战马,在原野上飞腾。这样的景象何等壮丽,仿佛一个接天踏地的巨人向着地面肆意挥洒斑驳的色彩。大块或者小块的色彩一落地就成了活着的,他们分分合合,不断游动着向前,想要吞噬些什么。
这样的场景,在草原上延续了无数年,每一次出现在草原以外,都代表着不可遏制的力量和可怕的杀伤。蒙古军在其中尤甚,而蒙古大汗的怯薛军,又是蒙古军中武力的顶峰。
在北疆的时候,郭宁曾经和怯薛军有过短暂地交手。之所以短暂,是因为每一次怯薛军投入战场,都会很快带来己方的溃败;待到郭宁混杂在溃兵中逃跑,这些怯薛军倒不那么热衷追击。
郭宁在山东落脚以后,曾经和蒙古人战斗过好几次。每一次,他的力量都比以前更强,每一次都能压倒对面的蒙古军。但他依然清晰地记得,如果寻常的蒙古战士是勐兽,怯薛军的将士就是猎人。他们冷静、聪明、嗜血、残暴,而精通草原上厮杀屠戮的一切技巧。
当怯薛军的骑士聚集成团投入战场的时候,起初无论敌人众寡,动辄长驱直入。但在这个过程中,他们能根据局势的发展而迅速改变策略,随时变强攻为袭扰,便袭扰为诱敌,变诱敌为迁延时刻,变迁延时刻为四面八方一时俱撞。
凡是败在他们手中的敌人,都早早地丧失了主动权,被他们牵着鼻子走,最后一步步地走向失败深渊。
如此自如地变幻战法,不止需要超卓的骑术,密切的配合,也需要从十夫长到千夫长乃至统帅本人的精妙指挥。更不要提蒙古军凭借骑兵优势,能在数百里的尺度上不断批亢捣虚,让敌人疲于奔命了,那是超乎一时一地的,对战略优势的争夺。
在这些方面,定海军短时间怎都赶不上的。就算郭宁投入再大的力量扩充骑兵,先天的不足摆在那里,总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郭宁麾下最精锐的部队,是他的铁浮图骑兵。这支骑兵秉承着金军铁浮图的传统,也像郭宁本人的性格一样凶悍而充满蛮力,擅长强攻勐打横扫战场。
郭宁自知,他本身的指挥才能也就只到这一步了。好在战阵之上,并不是只有精妙复杂的东西才能赢得胜利。
方才仆散安贞在料石冈上,怒斥定海军打的是呆仗。他说的一点没错。郭宁正是计划着打一场呆仗。而且,要拉着蒙古军的主力,当面锣对面鼓地打一场呆仗。
计划是从韩煊所部出乎意料地击杀哲别开始。
哲别是成吉思汗崛起以后亲自拔擢于卒伍的重将,某种意义上,他的威名就等同于成吉思汗的威名,甚至也代表了蒙古军对己方战无不胜的信心。
成吉思汗在在斡难河源头召开忽里勒台,建立大蒙古国,至今还不到十年。草原上的诸多部落,完全依靠着成吉思汗在军事上的不断胜利,才凝聚到一处。这种凝聚力,自然有其脆弱的地方。
所以哲别的死,绝非寻常的失利,成吉思汗非得要用一个足够份量的胜利来振奋人心,压过这场失利造成的影响。所谓足够份量的胜利,或者是金国的国都大兴府,或者是持续给大蒙古国添堵的敌人,定海军郭宁的脑袋。二者必居其一。
对此,郭宁倒是没什么意见。
他一向把蒙古军当作大敌,可不会在乎蒙古人对自己的敌视。他最不愿意见到的,其实是蒙古人如前次南下伐金一样,以骑兵千里长驱,纵横大金国的领地。
前次四王子拖雷率部进入山东,因为对定海军的力量缺乏了解才吃了大亏,但即使如此,定海军也并不敢杀死拖雷,同时也无力阻止拖雷事后连续击溃山东金军泄愤。
时隔两年,定海军的力量更加强盛,将士也更加精锐。如果正面对战,郭宁有十足信心,至少能压过寻常的蒙古千户。
问题是,定海军的领地扩张了十倍,十三个军州五十二县处处都要遮护。如果成吉思汗亲自率部南下,来个烧杀掳掠,郭宁怎么应付得来?他拼了命也要阻止,但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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