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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只是觉得察罕既是兰莫的心腹偏将,这关节竟不随同前往,却是有些猫腻。
她想到了,便问了出来。
察罕道:“你倒细心,确实是有些原因。原先远征南越,便是殿下为先锋,我自当随从,只因南征之事不被众人看好,南方多毒瘴雾气,地形又不似北方辽阔坦荡,无人肯担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最后自然是落到殿下头上。然南疆平叛不同,一来熟悉地形、二来顺应天意,战事之中,算的上个肥差,有些人自然不愿让殿下领军,吵吵闹闹,拖了数日,皇上念殿下谦让有据,数有战功,便仍是让他领军。如此一来,只换了我下来,另派了四皇子作副将,一同前往。”
“哦……”她想了想,道:“那四皇子便不是殿下这边的人喽?”
察罕一笑,“不错。”
老皇帝为了掣肘双方势力,使其互相牵制,便将察罕换成了另一方阵营之人,这样两处也都平衡了。
只是……
“殿下已令我在军中跟随。”她闷闷道。
察罕一惊,“什么?”
阮小幺还想说。他抢走了我给你做的香囊,结果又将话闷回了肚子。
“这么一走,也不知多久才能回来……”她话中有些失落,道:“殿下是命我入医药营,充作军医。”
原先还以为兰莫真的要找个人伺候着,却没想到他却要安排她进医药营,如此一来。也不是贴身伺候,天晓得他是怎么想的。
察罕沉着脸,道:“约是担心医药营中有人插足,这才调了你过去。”
她想上一回,总觉有些奇怪,干脆不去想,只是见不着察罕,心头总觉不舒服。
“北燕医药营也时常有女子担职,这倒不必担心。但兵士鱼龙混杂。你总需谨慎些。”察罕出言提醒,“凡行事之前先报禀殿下,平日也莫要总抛头露面……”
阮小幺听得牙酸,“知道了知道了!”
察罕带着她去街市游玩,一路看过龙灯、马灯,正凑巧还见着了迎春使。道儿上熙熙攘攘,人群攒动,多是出门游玩的青年男女。
迎春使头戴由年轻的一男一女装扮而成。头戴雪莲花冠,身着华服彩衣,面上浓妆艳丽,登着高靴,一派富贵之色,在身旁几列锣鼓喧天的随众之中,坐在锦彩的单舆上高唱着迎春时令之曲,行经之处,众人欢舞,察罕在人群中紧拉着阮小幺的手。大声道:“今日无宵禁,天黑之后有猜谜放花灯!我们到时去瞧!”
“好!”她眼中亮晶晶一片。
压根把兰莫要求的“申时之前回府”忘到了脑后跟。
白日里已是热闹喧腾,黄昏时分之后。却才是真正人与人摩肩擦踵,几乎到了水泄不通的地步,放眼望去,各处尽是张着摊点叫卖的小铺儿,各种奇巧玩意儿五花八门、不一而足。格外多的是张在外头售卖的一只只灯笼,形状各异,彩画缤纷,直把一整条街都照得灯火通明。
阮小幺尽赏看不足,眼中尽是惊奇愉悦之色,面上染着薄红,不住拉着察罕叽叽喳喳。察罕只是扬着笑意,任她拉着,东走西去。
两旁数不清的字谜灯笼,好些个摊铺旁,还搁着好几樽酒缸,个个如鼎般大小,酒香四溢。阮小幺好奇道:“那酒缸做什么的?”
察罕带着她过去,小贩是个能说会道的小子,边招呼驻足的客人边吆喝:“猜字谜嘞!我家的字谜无人能猜得出!酒缸常换、绿酒喝得人面红——”
阮小幺拿起当中一个素白纸绢儿围的灯笼,问道:“这个怎么卖?”
“姑娘,咱这灯笼不是卖的!猜着谜题便送与你,猜不着……”小贩指着身后一撂海碗,道:“五角钱一碗酒!包你与令兄喝个够!”
“他不是我哥哥!”阮小幺黑着脸。
察罕在她身后,只是笑,也不答话,见她来了兴致,便押了一两碎银子在桌上,道:“你猜吧,酒我来喝。”
夜尚不深,灯火将他的面容照得通红,轮廓刚毅英挺,高挺的鼻翼在面上投下了虚虚一小片阴影,有种温柔的性感。
阮小幺手中那灯笼面儿上写的是:“三三横,两两纵,谁能辨之易金钟?”
她在手心比划了一会,道:“彗。”
“错了,请酒!”那小贩满盛了一海碗酒,递了过来。
察罕抬头将酒一饮而尽。
阮小幺再猜,“皎!”
“错了,请酒!”第二晚送至察罕跟前。
他眼也不眨喝了个精光。
“小哥好酒量!”那小贩哈哈笑,瞧着阮小幺楚楚风致的模样,朝他挤眉弄眼,“这是小哥未过门的媳妇儿吧!小哥儿好艳福!”
察罕望了一眼阮小幺,面上不知是被火光映的还是怎么,瞧着有些红,只低低应了一声,眼中满是温润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