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璥洲道:“你的意思是,他的行踪应该没有被人发现?”
沧海略蹙起眉心,横食指点唇,沉吟一阵。道:“我觉得被‘醉风’上层发现的可能性没有这么大而已,或者裴林他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醉风’的人不以为他是叛徒……”蹙眉想了一想,颇烦躁托腮,叹道:“总觉得哪里不通,怎么解释都不完全。”摊开托腮的手,“裴林跟我说他现在还不能脱离‘醉风’,因为他现在不想和‘醉风’为敌,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是个人原因。”眼望璥洲,“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璥洲反问了回去。“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沧海撇嘴道:“我觉得像他自己走的。”
“嗯,”璥洲眨了下眼,“证据?”
沧海蹙眉叹道:“没有。直觉。”又道:“不过他住的这里不像打斗过的样子,走得虽然迅速,连东西都没有带,可是并没有匆忙到惊慌的地步,你看屋里摆设就知道了,一样被碰歪的都没有。”耸了耸肩膀。“所以我认为至少当时没有人在现场逼着他走。”见璥洲张口,便又抢道:“说了不太匆忙,应该也不是逃难。”
璥洲只好点了点头。“那阴阳春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好办。”沧海满不在乎将脑袋一晃,“他穿的那身衣裳我也要一套一模一样的。”
“你说什么?”璥洲皱起半张脸。
“我说,”沧海挑起眉心又低下眼皮,望璥洲道:“我要一套那样的衣裳。”仰起头颈,又撇开脸。“我喜欢,做给我。”
璥洲不耐望天。鄙视望他。
菲园内小馠陪着丽华闲游,行至园门内里大榆树下,小馠忽的笑了出来。
丽华不由也笑道:“你做什么?这一早上这么高兴?”
小馠笑道:“我一看见这榆树,忽然想起唐公子送给姑姑的那瓶刨花油来了。”
丽华笑盈盈从袖内取出那只白瓷葫芦扁瓶,上上下下端详几眼,方拔开塞子就近嗅了一嗅,弯起唇角。
小馠笑道:“可是唐公子怎么知道姑姑最喜欢榆树刨花做的头油呢?”
丽华手握葫芦瓶,微笑踱步,手抚大榆树道:“人都说这树刨出来的刨花做头油最好,梳头的时候令头发顺滑,却不黏腻,易清洗,还有一股天然的清香……”将手轻抚树干,摸到背面忽然一愣。绕到前头看了,猛然变了颜色。
小馠跟来看见立时吓得一身冷汗。
“小馠!”丽华手指树干大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啊……”小馠急得要哭,“我早上看的时候还好好的……后来唐公子叫我去拿刨子和开水……我、我就不知道了……”
丽华怒道:“今天谁看园子?”
小馠道:“是、是小馦……”
“叫她来!”
小馦来了跪在地上,哆嗦成一个。满面苍白,嘴唇都失了血色。
丽华指榆树大怒道:“这树干上缺了一块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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