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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洁捏了一粒胶囊放在他嘴唇上,果不其然,赵云嘴唇紧抿,防备心极强。
她就说嘛,哪有那么小说化的事儿。
沂洁也没想着自己喂药就一定能喂进去,何况按他现在这个躺着的姿势,要是真的喂进去了,也很容易噎着。
“子龙哥哥,你要是不吃的话,我就要走啦。”仗着赵云听不见自己说话,沂洁放心的调侃他,一边还摸着他干裂苍白的嘴唇,“再这么烧下去,你会烧成傻子的,到那个时候我就养着你,天天把你绑在床上,衣服扒得精光,然后嘿嘿嘿~”
赵云睡得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自己脑子都要炸掉了,眼前一片黑暗,眼皮也沉重得像是灌了铅,手脚无力,鼻子里隐隐飘来一丝熟悉的香味,好像是某人身上专属的蝴蝶兰的香气。
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又听见一个模糊的声音让他吃东西,不然她就要走。
走?
走去哪儿?
不要走好不好?
他……他好怕。
“小姐。”周末末推门进来,端着一个水盆,里面放着热水和一条毛巾,“洗把脸吗?”
“阿末真贴心。”沂洁接过水盆,笑眯眯的放在一旁,拧了手巾擦脸。
她今天脸上沾了不少十娘被爆头的鲜血,即使在警局里已经擦过一遍了,仍然觉得自己脸上黏糊糊的,发丝里还有一股腥气。
洗完脸,她正打算把暂放在赵云嘴唇上的胶囊拿走,忽然就找不到那颗胶囊了。
赵云的唇依旧紧抿着,似乎用扳手都撬不开他的嘴。
沂洁找了找,硬是没有在床上和赵云的脖子出找到这颗神秘失踪的胶囊。
奇了怪了,还能被猫吃了不成?
“小姐,放弃吧。”周末末已经习惯了赵云的“躺尸”,端着水盆出去,“就算是你,赵先生也不会吃药的。”
“知道了。”沂洁也起身出门,不再纠结于一颗小小的胶囊。
——
第二天,赵云的病就好的差不多了。
他身体素质本来就好,不曾生过什么病也不曾吃过什么药,身体里没什么药物的抗体,中药多多少少被灌进去了些,又吃了一颗西药,恢复得非常快。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外面形势越来越混乱,所以即使是吕府的下人都开始有些嘴碎了起来,偷偷议论着她和杀人事件的联系,以讹传讹以后版本多得可以出一期八卦期刊。
有几个运气不好的刚好被吕布抓住,直接丢到大牢里滚一圈然后丢出吕府,并且只要跟吕布有关的产业都不会再接纳他们。
被丢出吕府都不那么可怕,最可怕的是去大牢里滚一圈,不死也得脱三层皮。
他们结果怎么样沂洁不得而知,反正那群拿臭鸡蛋和大白菜砸她的那些人除了那个小男孩,没有一个是完好无损的出来的。
小男孩进了大牢一圈,也像变了个人似的,沉默寡言眼神惊惧,从此再也不跟着自己母亲瞎咋呼了。
这一天,晴空万里,微风拂面。
酒楼的一个隐秘包厢里坐了两个人,桌面上有一壶茶,只不过两个人都没有率先倒茶。
男人是赵云。
女人缓缓取下了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