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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便是太后了。
“没事,会好的,你不必担心,这次的事和你哥哥无关,他只是被牵累了。”
燕蓁捧着茶盏,“我能做什么呢?”
秦朝羽本想只想安慰燕蓁的,一听到这句话却是犹豫了,片刻之后她才道,“这件事的关键其实还是在皇上。”
燕蓁听着,眼底若有所思,片刻之后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秦朝羽一笑,“这些日子内府一直在准备你的婚事,我也有盯着,如今母后在坤宁宫不管是,如果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就和我说……”
一说起婚事,燕蓁面上的笑意便散了。
秦朝羽心底暗叫一声不好,却见燕蓁放下茶盏看着秦朝羽道,“皇嫂,你嫁给我哥哥开心吗?”
“啊?”秦朝羽一愣,“什么意思?”
燕蓁仔细的打量了秦朝羽一眼,“因为我感觉你不开心。”
秦朝羽失笑,“没有……我……”
“刚才我进来的时候,你站在那里出神,我感觉你很落寞。”燕蓁自顾自说着,见屋子里也没其他人,她便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嫁入东宫啊?”
她问的直接,也想到了自己以后去北魏的日子。
秦朝羽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燕蓁其实是误会了,她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我很想嫁进来。”
燕蓁眨了眨眼睛,刚才那一瞬间,她以为秦朝羽和自己一样是被逼的。
秦朝羽笑道,“我很早就想嫁给你哥哥了。”说着轻轻的“嘘”的一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不要告诉旁人。”
燕蓁下意识点了点头,秦朝羽便道,“如果你看到我有些落寞,那想必是因为你哥哥对我……嗯,不是很喜欢,这令我十分苦恼,倘若我心思更淡一些,或许能活的快活一点。”
秦朝羽又看向燕蓁,“你喜欢北魏的太子吗?”
燕蓁想到拓跋弘,只有个陌生的印象,她摇了摇头。
秦朝羽便微微一笑,“那你比我幸运。”
燕蓁欲言又止,目光又是惊奇又是恍然,半晌才道,“我记得母后之前就很喜欢你,她说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秦朝羽听到这话只剩下苦笑了,半晌才道,“整个皇宫之中,母后是最聪明通透的人。”
秦莞虽然是第一个说出那般话的人,可真正看透她的是皇后,皇后看出了她对太子的心思,所以一开始就属意于她,她出身高贵,不论是心性还是品貌,在世家女之中都是头一份的,有了这些,她足以做好一个太子妃,甚至是一个皇后,可更重要的是,她比别人更喜欢太子。
她用世家贵女的品质克制自己,然后将自己的一腔心思都献给燕彻,无论往后她能不能成为皇后,对燕彻多一份喜欢,就能让她将家族的荣耀,儿女的荣耀,看的更轻一分。
这是皇后的用心。
众人皆知皇后喜欢她赞赏她,可她不过是要为燕彻选一个最合适的人罢了。
那些赞赏和喜欢,对她而言可谓是残忍。
因为皇后清楚的知道,一个怀着满腔情谊入东宫的太子妃,往后的漫长余生都将会是失望和痛苦。
虽然想明白了一切,可秦朝羽心底对皇后竟然没有怨恨,这条路是她自己求的,那她哭着也会走下去,相反,皇后的敏锐和智慧,简直胜过了所有的妃嫔,因此,她想不通皇后为何会允许冯龄素得宠多年。
燕蓁拉过秦朝羽的手,低声道,“我哥哥那个人,其实心底很温柔,只是他从不表达,因为母后从小就教他如何做一个皇帝,皇嫂,我哥哥总有一日会明白的!”
秦朝羽心底发苦,却也觉出了几分安慰,“我知道的,这些话你不要告诉旁人。”
见燕蓁点头,秦朝羽又道,“你当真不想嫁去北魏?”
刚才秦朝羽的一番推心置腹也让燕蓁放下了些许的防备,她垂眸点头,“我不想去。”
秦朝羽叹息,燕蓁抬眸看着她,“母后真的很可恶。”
秦朝羽微微一愣,看着燕蓁毫不忌讳的表达对皇后的厌恶,她心底竟然有些哭笑不得,更有些莫名的羡慕,若非皇后多年来将她捧在掌心,她又怎么敢如此大逆不道?
“蓁儿,你……你觉得皇后娘娘疼爱你吗?”
燕蓁撇撇嘴,“以前还好,现在,她只想让我帮太子哥哥巩固权位,我对她而言,只是一个棋子。”
燕蓁嫁去北魏,的确对燕彻有些许帮助,可而北魏国力弱于大周,往后北魏想插手大周的内政还是极难的,按照秦朝羽自己的分析来说,皇后那般睿智,不可能看不出这一点,可她还是要让燕蓁远嫁,那必定另有原因。
若想让燕蓁巩固燕彻的地位,大可以联姻几大国公府,这样至少一大半的京城世家都能站在太子一边,可燕蓁顶着一个北魏太子妃的名头,就算将来能做皇后,也是鞭长莫及,那皇后是为了什么让她远嫁呢?
看着燕蓁纤妍娇俏的面容,秦朝羽的背脊忽然有些发凉。
秦朝羽现在只能想到第一层缘故,那便是那位北魏太子是个可靠的夫君人选,皇后喜爱并看重他,将来燕蓁嫁过去至少不会因为夫君品格低劣亦或者穷困无能而吃大亏,第二层缘故……
秦朝羽不信皇后将燕蓁当做棋子,她只相信皇后是想更好的保护燕蓁。
从前将燕蓁在掌心捂了十几年,如今当真要让她嫁去北魏受那背井离乡的严寒之苦吗?
不是的,皇后一定会将这个小女儿疼惜一辈子……
既然如此,京城之中,有什么让皇后忌惮的要将女儿都远嫁出去呢?
秦朝羽面上微微一变,“蓁儿,你能想办法见母后一面吗?”
燕蓁一愣,表情有些犹豫扭捏,“我……我不想见母后……”
秦朝羽叹了口气,“蓁儿,事情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知道你还有心结,不过现在是我想见母后一次,只是凭我是做不到的,太子殿下此时也不好去跟皇上求情,只有你了蓁儿。”
燕蓁眉头紧皱,“我……父皇不一定能准我的请求……”
秦朝羽温和的笑笑,又鼓励道,“没事,你试试就好,若是不成就算了。”
燕蓁疑惑的看着秦朝羽,“是因为太子哥哥的事吗?很严重吗?”
秦朝羽略一思忖,点了点头,“是,有些严重。”
这话一出,燕蓁方才咬着牙点头,“那我试试好了……”
秦朝羽得了这话心中已是十分安慰,她相信,只要燕蓁开口,皇上不会不同意,皇上的皇子颇多,却只有一个公主,虽然平日里皇上不显得多么溺爱这个女儿,可是现在这个时候,秦朝羽相信这个女儿的一切要求皇上都会同意。
二人说完这些,墨韵在外面道,“娘娘,殿下往这边来了!”
秦朝羽颔首,低声道,“此事你先不要告诉太子殿下。”
燕蓁有些不解,然而秦朝羽很是信任她似的,燕蓁只好点了点头。
很快,燕彻进了暖阁的门,秦朝羽连忙站起身来福了福身,“殿下——”
燕彻“嗯”了一声,目光直接看向燕蓁,“你怎么过来了?”
燕蓁看看燕彻,再看看低眉顺眼的秦朝羽,似乎更明白了刚才秦朝羽的话,她心底有些不是滋味,上前道,“哥哥又两日没去看我了,我便过来看看哥哥。”
燕彻面上少见的浮起几分笑意,拂了拂燕蓁的发顶道,“你愿意出来走动走动很好,有什么想吃的?留下用晚饭吧。”
燕蓁看了秦朝羽一眼,眨眨眼道,“想吃暖锅……”
如今天气越来越冷了,燕蓁想吃暖锅也很是正常,晚上外面寒风呼啸,屋子里却暖意如春,一家人围着一张桌子,桌子上的铜锅里面浓汤煮的咕嘟咕嘟的冒泡,一样一样的新鲜食材放进去,再热乎乎的捞出来,入口的时候感觉整个冬日都是暖人的,燕彻欣然的吩咐了外面的侍从,又道,“听说你来了许久了,刚才在说什么?”
燕彻坐下,秦朝羽忙给燕彻上茶,燕蓁看着秦朝羽,只觉得很是别扭,这会儿的秦朝羽好似被人上了一套枷锁似的,整个人都没了刚才说话时鲜活的劲儿,燕蓁便道,“和皇嫂说太子哥哥的事呢。”
燕彻和秦朝羽都看向燕蓁,燕蓁眨眨眼道,“皇嫂说太子哥哥这些日子特别忙碌,又说让我多过来陪陪哥哥。”
这话秦朝羽没说过,不过也说了其他更重要的事,她看着燕蓁,心知这是燕蓁在帮她了。
燕彻看了看秦朝羽,只好道,“我是有些忙,不过也不打紧,倒是你,多过来走动。”
燕蓁挑眉道,“可是太子哥哥没时间陪我啊。”
燕彻看一眼秦朝羽,“让你皇嫂陪你说说话不好吗?”
燕蓁一笑,“其实太子哥哥是想让我过来陪皇嫂吧?”
她打趣意味很浓,燕彻直被说的话头一滞,这边秦朝羽更是觉得面上一热。
燕彻摇了摇头,“别每个正形,我是看你在景宁宫都闷坏了。”
秦朝羽眼底闪过一瞬的失望,燕蓁也看出燕彻不仅不解风情,还不爱听这些,于是只好和燕彻说起了旁的,三人待在一处,多是燕彻和燕蓁说话,秦朝羽安静的坐在一旁听着,目光却是不敢多看燕彻,等到了晚间,三人又一起用了暖锅,秦朝羽的屋子里到底有了几分人气,她开始感谢燕蓁,若燕蓁不来,她想和燕彻坐在一起吃一顿饭简直太难了。
等送了燕蓁离开,燕彻看了看一直守在一旁的秦朝羽叹了口气,“今夜我歇在这里。”
秦朝羽听的愣了一愣,心底的狂喜几乎要溢出来。
……
……
秦莞再来到沈宅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孙慕卿府中的池子已经完全砌好了,里面的假山石景也都造好,只差往里面注水了,孙慕卿一直在等秦莞的消息,看到秦莞过来就知道已经安排妥当了。
“情况就是这样,看你哪一日时间方便。”
孙慕卿闻言便道,“本来是明天后天就可以的,不过世子殿下忽然要我住进怡亲王府去,说怡亲王这几日有些不适,让我给怡亲王调理调理……”
怡亲王?!秦莞微讶道,“王爷怎么了?”
孙慕卿犹豫了一瞬才道,“具体我还不知,不过我猜是不是和王爷炼丹有关系。”
怡亲王喜好修道,这几日一直在炼丹,这件事秦莞是知道的。
她不由得眉头一皱,修道之人炼丹的不在少数,这其中一部分人走了歪路,觉得自己炼制的丹药真的能让自己延年益寿长生不老,可另外一部分人不过是求个趣味,秦莞本来以为怡亲王也是如此,可难道怡亲王也信了那些鬼话?
在锦州的时候,秦安最后那般惨死,就是中了类似的毒,虽然一般人吃丹药短时间内看不出来,可其实毒已经在体内积累下来了,燕泽既然要孙慕卿帮忙调理,会不会是怡亲王的身体已经中毒颇深了?
秦莞不敢大意,忙道,“那好,这件事不着急,你且顾着王府的事便可,等这两日的事了了再说。”
孙慕卿放下心来,“好,这事是今天早上世子殿下才说的,我还没见到王爷,等明日吧,这几日怡亲王府的事好似也不少,我看人来人往的也没多问。”
秦莞挑眉,“怡亲王府有什么事?”
孙慕卿摇了摇头,“这个我便不知了,好像是为怡亲王妃准备什么忌辰。”
秦莞心底恍然,她并不知道怡亲王妃是在何时去世的,不过这么多年了,按照燕泽父子对怡亲王妃的感情,准备一个忌辰也十分正常,秦莞没有多问,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院落,秦莞也没有在沈宅多留,很快就告辞离开,出了沈宅,秦莞上马车直往侯府而去,这几日胡氏对她的婚事越发的上心,王府本来因为秦朝羽出嫁重新整饬过,如今还没过四个月,又要重新上漆换新,秦莞觉得实在是劳师动众,奈何提了两次胡氏都没听,她只得作罢。
太子的事一时半刻无解,可显然秦朝羽和太子都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而此前她已经和秦琰说的十分明白,时至今日,她除了顺其自然看事态发展之外别无他法——
秦莞这般想着,等马车到了忠勇候府门口的时候,却意外的看到展扬等在侯府门前。
看到秦莞马车归来,展扬立刻御马上前,秦莞忙道,“展捕头怎么过来了?”
展扬四下看了看,似乎有什么要紧的话要说,“郡主,李大人昨日来了府衙。”
秦莞心中“咯噔”一下,先是奇怪展扬为何要来告诉她李牧云的事……对上展扬的眸子,秦莞却见其中并无探究怀疑,然而她还是不敢轻慢,只抿着唇没说话,展扬又道,“他也调出了宁不易那案子的卷宗查看,不仅如此,他还问郡主有没有再过问过此事……”
秦莞惊讶的眉头一扬。
展扬继续道,“我没说郡主去过,只记得郡主此前也问过李大人,所以我想,郡主可能会想知道这个消息。”
秦莞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展扬,确保展扬此行并无任何试探的成分之后,她才将思绪转到了李牧云身上,好端端的,李牧云竟然会去重新查看宁不易案子的卷宗,为什么?因为自己发现他去了那处宅子吗?
还是因为那日二人的对谈?!
李牧云还问起自己,明显是对自己生出了怀疑!
秦莞一颗心狂跳一下,半晌才道,“李大人还说了其他话吗?”
展扬摇了摇头,“这倒是没有,如今到了年底,大理寺也很忙,听说这几日李大人忙于统总核查今年的大案要案,正是因为如此,李大人忽然来府衙,我才觉得奇怪。”
的确奇怪,秦莞眯了眯眸子,看样子她跟踪李牧云跟踪对了!
见秦莞一脸的沉思模样,展扬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道,“哦对了,还有件事,李大人还派身边的小厮问了一件事。”
秦莞立刻抬眸看着展扬,展扬道,“他问了前任大理寺卿沈毅的那处旧宅为何人所买。”
秦莞眼瞳一颤,脑海之中电光火石的闪过了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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