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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走到球场上的球队,他们淬火涅槃,向死而生。
24年过去了,他们连续四个赛季垄断联赛冠军,最终把战火烧到了欧冠赛场,作为阿塞拜疆史上第一支打进欧冠正赛的球队,在踩着丹麦劲旅哥本哈根的尸体晋级后,卡拉巴克将与切尔西、罗马、马竞等一流强队同场竞技,
“这家俱乐部对阿塞拜疆人民来说就意味着一切,”卡拉巴克的公关主管伊布拉希莫夫在赛前感慨道。
“我们的领土被占领了,通过卡拉巴克的成功,我们才吸引了世界的关注。”
在1988年至1994年间,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之间的持续矛盾下,有2.5至3.5万人丧生,超过100万人流离失所,被迫背井离乡。
尽管通过俄罗斯介入调停,双方停战,但纳戈尔诺-卡拉巴克还是落入了亚美尼亚手中,阿格达姆也变成了荒漠,此城市当时为亚美尼亚的要塞,后为今事实独立的阿尔扎赫共和国的首都。
直到今天仍有亚美尼亚的狙击手在阿格达姆的大街上巡逻,近25年来没有人敢踏入城门半步,卡拉巴克的原主场Imarat球场也是空空如也。
前卡拉巴克前锋胡塞诺夫回忆道:“我们都不敢相信,这会持续影响到今天,突然间日常生活的每个角落都变得危险。在往返训练的路上,包括训练本身,还有比赛,都不能保证安全,炮弹不停地被抛射下来。”
在战争开始时,胡塞诺夫才18岁,在他心中,被炮火支配的恐惧,和足球带来的感动,是成正比的。“在那时候,人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希望我们踢出美丽足球。我们在只装得下一万人的球场里,面对着一万五千位观众,在战争笼罩下,卡拉巴克成为了一个符号。”
就在危机不深化的时候,这支足球队演化成了人们求生欲望的象征。
卡萨诺夫,是卡拉巴克在阿格达姆的最后一个赛季的队长,他后来说道:“在1992年的一场比赛前,我们必须先用泥土把球场上的一个洞补起来才能踢球,那个洞是被炸弹炸出来的。”
“打那起,我们知道了,我们正身处战争之中。”
卡萨诺夫说,“飞机常日盘旋在我们头顶,但我们并不惧怕死亡。阿格达姆是我们的家,在那里踢球就是我们的职责,为了那里的人民,也是为了为我们而战的人。”
阿格达姆最终在1993年7月沦陷,为了防止巴库势力死灰复燃,亚美尼亚军方禁止阿格达姆原住民回来,但是卡拉巴克却从中受益,因为这支球队成为了伊尔哈姆·阿利耶夫政府的重要棋子,阿塞拜疆虽无力挽回纳戈尔诺-卡拉巴克,但却间接帮助卡拉巴克队渡过了难关。
事实上,当时卡拉巴克已濒临破产,若不是生死关头得到阿塞拜疆国有控股公司的巨资,球队早已成为过去式。
就是前总统老阿利耶夫于2001年下令,让他接管卡拉巴克。
在阿、亚两国的政治博弈中,卡拉巴克早已不止是一家俱乐部,而是一枚关键的棋子,不管是对巴库还是埃里温(亚美尼亚首都),卡拉巴克都是个政治词汇、筹码,亚美尼亚人在口水战中卡拉巴克受尽嘲弄,这支球队被描述为阿塞拜疆腐败政府的傀儡所以,卡拉巴克的崛起对全世界而言是战争里的童话,只有亚美尼亚人不那么认为。
欧洲冠军联赛小组赛的第一轮比赛即将开始,琼斯站在了开球点上,他的身边则是科斯塔,这场比赛也是焦点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