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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弩弦就失去了韧性,松松垮垮耷拉在上面不肯工作了。
而射出去的弩箭,撞在某只强兽人厚实的胸甲上,被弹开了。
“我去和他们解释,看起来他们都没发生畸变。”海明斯克甩了甩头发上凝固的血痂,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吓人。
他和徐逸尘整整一夜都在去除感染者身上的腐化部分,截肢,去皮,剥离组织,甚至摘除内脏,就像泡在血坛子里一样。
“不用,他们应该都认识我。”徐逸尘一抖风衣,地面上落下了一片血雨:“我保证他们会特别合作。”
说完,狩魔猎人学徒就一马当先的走出了强兽人的队伍,站在营地外:“我是狩魔猎人学徒,徐逸尘,现在开门,接受检查,没事的接受隔离,有病的接受治疗!”
咣当,一杆白旗被人扔了出来,一个军官颤颤巍巍的站在墙头:“大人!我们投降!”
“你看,问题解决了。”徐逸尘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肌肉,整整放了一个晚上的血,让他感觉有点虚弱。
不过一顿丰盛的早餐应该能解决这个问题,这座看来全是健康人的营地里应该有足够的食物。
毕竟他们之前搜索过的店铺都被人搬空了,一座处于混乱中的城市对于有些人来说就是一场嘉年华。
半个小时后,马克思就带着西尔多走进了城卫军营地,和徐逸尘再度见面。
此时徐逸尘面前已经堆满了食物,他用一只手吃饭,另一只手伸平在酒桶中放血。
强兽人已经开始搜查整个营地了,他们不会遗落任何角落,妄图躲起来不接受检查的家伙一个个被扔了出来,被广场上的牧师和圣武士带进队伍中。
“在看见你的那一刻,我觉得这个世界还没到油灯枯尽的时候。”马克思终于露出了一个微笑:“很高兴再见到你,老朋友。”
“我也是,马克思,没想到你还活着。”徐逸尘示意了一下两个人自便:“一会你们俩也需要检查,以防万一。”
马克思点了点头,安静的坐在旁边看着海明斯克给每一个幸存者灌下血酒,然后等待反应。
他很欣慰的看着狩魔猎人把这里操持的井井有条,就像他刚才说的,以防万一。
西尔多有些僵硬的对徐逸尘笑了笑,他感到羞愧,在大人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自己因为老师的原因没能第一时间站出来,这让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狩魔猎人。
“一会给我看看你的法术学的怎么样了,要是你荒废了这么长时间,我就得考虑是不是该把你交给巴特先生教育了。”徐逸尘对西尔多摆了摆手,让他别那么拘束:“如果你学的还不错,正好有个法师塔闲着,有时间可以过去看看。”
这一夜下来,截了不知道多少肢体的狩魔猎人突然想起了那个被奸奇诱惑的法师,维克托。
那个法师在投靠混沌之前,好像身上装了不少机械义肢,徐逸尘觉得光凭安东尼大港一城就能养活一个假肢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