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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咬着不承认，还能够争取到时间，获利一线生机。
如果放在以前，江毅说不定还会相信霍香的花言巧语，犹豫不决。
毕竟，霍香替儿子守了那么多年的寡，还替江家留下了一个孩子。
然而医生送来的DNA亲子鉴定，彻底地粉碎了江毅心中对霍香的最后一丝亲情。
他冷冷地看着霍香，“我最后再问一次，江燃是怎么死的？害死他的人是谁？江晴筠是谁的孩子？”
江毅说到这里顿住，眼神倏然变得凛冽后才继续往下，一字一句地宣布，“这是我给的最后一次机会，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
“爸，您真的误会了……”霍香还是死不承认。
江毅一听这话，就知道从霍香的嘴里问不出任何结果了。
他深吸口气，稳住不断翻腾至喉间的血腥味，不再跟霍香纠缠，转过身，面对女儿女婿、外孙，还有赫连战止和唐棠等人。
老人原本就因为生病精神不太好，在接二连三地得知了毁灭性的消息，整个人都萎靡了下去，仿佛老了数十岁。
赫连战止和唐棠看着江毅的表情，同时蹙了眉。
他们扶着江毅，最直接地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
老人枯槁的指捏得很用力，已经把两人的皮肤彻底地捏麻了，几乎要陷进两人的肉里。
很疼。
赫连战止和唐棠对看了一眼，谁也没有表现出来，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任由江毅的指劲越来越用力。
江毅满脑子都是江晴筠不是江家人，找到当年杀儿子的凶手的事，没注意到自己用了多大的力。
他只是拼命地攥紧双手，稳着情绪，“秋唯，秉军，你们现在马上到警局去，多带点人，去看着孟树海，一只蚊子都不准放进去！江辞，你马上去查霍香名下的东西，不准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爸爸……”
“外公……”
几个人见江毅脸色难看，需要赫连战止和唐棠两人撑着，才能勉强站稳，非常担心他的情况，生怕他会出去，犹犹豫豫地没动。
江毅见状，脸色当场就变了，突然提高音量，吼道，“愣着做什么？快去！我死不了！在没有查清楚事情真相前，我不可能、也不会允许自己死！”
“爸爸……”
“外公……”
江秋唯等人还是犹豫。
“你们要气死我吗？”江毅见他们一直不动，压抑了许久的情绪一下子就爆发了，牙一咬，眼一瞪，就要上前动手，被赫连战止拉住。
“这里有我，你们去吧。”
“这……那好吧……战止，爷爷就先托付给你们了。”江秋唯看了看江毅，确定他精神状态还算不错，赫连战止和唐棠都在，现场还有医生护士，再看霍香，脸色已经白得像雪，翻腾不出花样来，才放下心来，拉着丈夫和儿子匆匆地离去。
江秋唯等人走后，病房再一次陷入死寂。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站着，空气中一股难言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