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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抬眸,死死地盯着赵礼,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跶:“依照这样的剧情发展,也就是说,从一开始,皇上就知道凌洛天不是劫持臣妾而是在利用臣妾将你引出来?”
赵礼抬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咳,难得脸皮厚的他居然对老子露出了一丝愧疚和羞愧的神色!
陈叶青瞧他这模样,顿时一拍大腿,差点没蹦起来。
“赵礼,你他妈从一开始就在利用老子是不是?”陈叶青的脸上这两天养出来的那点肥膘跟着他的主人一起颤抖着怒视着赵礼,像是那孙子敢点一下头,肥膘就自动飞出来,一把糊在那混球的脸上再也不肯下来。
赵礼沉默,只是悄悄地别过头不去跟陈叶青硬碰硬。
可这天底下,偏偏就有一种人他不会看人眼色,别人越是狂躁的时候,他越是驷马难追的往上撞;很显然,凌洛天就是这号人。
凌洛天看陈叶青对着赵礼发飙,本着此刻还要用到这位大周皇帝的份上,难得主动站出来,劝架:“实不相瞒皇后娘娘,皇上也是事后才知本殿下的用意,当初他并非真正知情。”
这不劝架还好,一劝架更让陈叶青顺杆儿爬了。
“你的意思是,赵礼在事后知道所有的事实真相后,还是一味的瞒着我,让我在天一阁中饱受各种精神摧残不说,还坚持将老子的煎熬和痛苦贯彻到底?!”
凌洛天现在也语塞了,虽说陈叶青说的有些夸张,可是他们的确也是隐瞒在先;再说,这几日他多次看见天一阁二楼的灯火从黑夜一直亮到白日,想来也是这女人辗转难眠、心怀记挂所致。
陈叶青看着这俩突然变成哑巴的孙子,本来盛怒的他忽然咧着嘴哼哼的冷笑了几声;那笑声,像嘲讽,更像是被人伤过的寒心;赵礼忙回头看陈叶青,却只看见一个黑色的长麾在眼前一闪而过,接着,那道影子居然不管不顾的朝着洞穴口直冲而去。
“媚儿,你去哪儿?”赵礼赶紧在后面跟上。
陈叶青连头也不回道:“你连我的生死都不管,现在倒还关心上我的去处了?赵礼,虽然老子早就知道你是个白眼狼,可是没想到你居然连我们之间最后的一点情分也不念,我辛辛苦苦的为你生孩子,为你坐月子,就连在知道你小子心怀叵测之后还是选择顺着你;可是你呢?明知道我待在凌洛天身边必然是战战兢兢地,可你还是在知道真相后选择隐瞒我;究竟是我在你心中什么位置都没有,还是我太不值得让你相信;我也真够笨的,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上当。”
赵礼听着那声声的指控,虽说他不能否认,可是,他又何尝想要隐瞒与她?
眼见这道单薄的身影离洞口越来越近,赵礼忙快步追上前,在陈叶青快要跨出洞口的时候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咱们能别闹了吗?外面冷,你这样出去会冻死的;还有你身上的伤口,需要好好休息!”
“你还在意我会不会死吗?”陈叶青别着头冷着脸去看赵礼。
赵礼似乎被这样的陈叶青激怒了,那紧攥着他手臂的手猛然收紧,在看见陈叶青脸上闪过的痛色时,他居然还生气了:“是!朕不担心你的生死,根本不在乎你!所以才在发现有人对你不利后不顾一切的从京城出来,日夜奔波的来找你;朕才不管你会不会遭遇不测,所以才会在发现有人劫走你想也不想的追上来势必要保护你;朕更不会舍不得你,所以才在你滚下陡坡后奋不顾身的追随你;朕……朕……”怒气冲冲的冲着陈叶青吼到最后,赵礼居然有些说不下去,连亮晶晶的眼珠子都暗了几分,很像一只被欺负狠了的小兽,呜咽着可怜的颤音儿默默地舔着胖乎乎的爪子。
陈叶青被赵礼的这番话惊住,更被他的这番态度吓住;在回头看凌洛天的时候,那小子却是一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的模样,双手环着胸迈着步子走山前:“那个……本殿下去看看外面的风雪还大不大,要是小一些咱们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陈叶青脑袋一歪的朝着明显惧怕寒冷的凌洛天的背影看过去,那小子脑子抽风了吧,想要看风雪是否还大,直接在洞里看不就完了吗?还用得着出去……?活该你丫挨冻去。
就在陈叶青怔怔的望着凌洛天的背影看的出神的时候,那双捏着他手臂的手又是一紧,疼的陈叶青‘嘶’的一声哀嚎,刚拧着眉看这又发疯的赵礼时,却明晃晃的撞进他带着一点受伤的眼瞳里。
“朕知道,你对朕心存怨念。”
嘿!这又是唱的哪个调调?
陈叶青正被这忽冷忽热的赵兽兽折腾的有些颠三倒四的时候,那家伙又开口道:“就算你对朕心存怨念,可你依然是朕的皇后,是澈儿和宝宝的亲生母亲,朕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迎进王府的妻子;你不能背着朕做对不起朕的事,更不能让朕成为世人的笑柄;要不然,朕会亲手杀了你!”
艾玛!这家伙的脑回沟今天是出什么状况了,他怎么到现在还闹不清楚赵礼这是再闹什么劲儿呢?刚才还是一副受伤小兽的模样,现在却又变成了进攻猛兽的雄姿;还说要杀老子?我去,赵煜抽疯的时候都不带这么有跳跃性的。
陈叶青几乎是头布黑线的看着赵礼,心思一回转,就指向已经没有凌洛天人影的洞口:“皇上,你不是还误会臣妾跟那家伙有两腿吧!”
赵礼冷哼,很是沉默的样子;话说老子最烦这赵兽兽这模样,有话你就直说,用不着用鼻子出气一声后就端着能吓死人的气势来震慑他这颗不堪打击的小心灵。
“皇上,您是有多想臣妾能够和凌洛天搞出些绯闻来呀?臣妾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臣妾绝对不会跟凌洛天有两腿的,别说是两腿,现在连半腿都不可能。”
赵礼脸黑:“那你刚才还含情脉脉的看着他的背影,目送他离开!”
哎呦我咧个去!老子哪里是含情脉脉送他离开,老子分明就是像是看傻逼一样看着一个逗逼消失在眼前好不好?陈叶青看着赵礼那双严肃认真有带着质问拷问的眼神,真心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演技已经开始下降,要不然赵礼怎么会将他对凌洛天赤果果的鄙夷看成了红果果的爱慕?!
陈叶青的沉默让赵礼更加火大,但好在这家伙向来都比较在行压抑自己的性格;所以整个人除了阴沉沉的之外,并再没表现出多余的表情和举止。
此刻,凌洛天人在外面察视着天气,洞穴中,除了一堆燃烧的干柴噼里啪啦作响之外再无外人;陈叶青刚刚苏醒不久,先才因为一直在思考问题和与赵礼置气,所以根本就没注意到身上的冰冷。
如今,这一清闲下来顿时就觉得漫天漫地的寒气朝着他扑来。
陈叶青哆嗦着又拢紧了几分身上的长麾,根据他刚才的判断,他此刻身上的长麾应该是属于凌洛天的,因为依照赵礼这个人的恶劣秉性,他一定舍不得在这寒冬腊月天里将自己身上的长麾脱下来给他穿;至于凌洛天为何将长麾给他,八成是被赵礼这个渣子逼迫的吧;刚才不是说了嘛,凌洛天有事相求赵兽兽,赵兽兽不趁机占尽撒尿君的便宜,那就不是赵兽兽的本性了!
“皇上……”陈叶青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冷不冷……”
赵礼难得又出手将陈叶青抱了抱,朝着靠近火堆的地方走了几步,道:“朕不冷!”
“那你把衣服脱了给我穿吧……”
赵礼沉默了片刻说:“司马媚,朕真想揍你。”
一听这话,陈叶青就忍不住翻白眼;赵礼这个人的本质实在是太容易暴躁了,虽说平常他把自己伪装成一副冰山样儿,任何时候都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架势,可只有跟他相处久了之后才会发现,冰山的里面原来还住着一座火山,而且这口火山还是活火山,随时都会喷发的那种。
也不想想,如今他变成这副模样是拜谁所赐?要不是这孙子联合着凌洛天玩暗箱操作,他用得着在这冰天雪地里混日子吗?
想到这里,陈叶青就忍不住‘阿嚏’一声狠狠地打了个喷嚏,抽着已经发红的鼻尖,在赵礼的怀里蹭啊蹭。
“司马媚,你别把鼻涕蹭到朕的衣服上!”赵礼一脸嫌弃的看着怀中明显是被冻的有些受不住的女人,脸上明明尽是嫌弃,可那双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的嫌恶之色。
陈叶青觉得自己都快要被这刀子似的北风给凌迟处死了,此刻又听见赵礼说出这样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皇上可真是心疼臣妾,心疼道连一件衣服都舍不得。”
被陈叶青这样一呛白,赵礼顿时窘色;陈叶青自然知道赵礼这是富贵窝里养出来的富贵病,自小就是干净惯了的人,当初赵澈小朋友的口水不小心沾到他的身上都吓得小贝子忙拿着帕子上前擦拭,更何况是他这样明晃晃的拿着赵礼胸前的衣襟当抹布使。
只是,让陈叶青没想到的是他刚这样对桑了赵礼一句,这家伙居然像是开了窍一样,身上厚重的长麾被他毫不犹豫的脱下来,接着就将其严严实实的裹在陈叶青的身上。
陈叶青诧异的一抬头,正好看见赵礼那张冰山脸。
“现在你不会再说朕不心疼你了吧……!”说完这句话,赵礼就别扭的别过头,装模做样的去看洞口。
陈叶青低头看了看身上上等的狐裘长麾,黑色的狐毛像是还拥有生命一样油光撒亮的,被冷风那么一吹,就像风吹麦田一样,齐刷刷的细毛到处招摇着柔软的腰肢,果真是又保暖又好看。
难得见赵礼如此好说话,陈叶青忍不住就开始嘚瑟:“那个……皇上啊,要不……您移动尊步,到洞穴口挡挡风怎么样?”
于是,赵礼难得的好脸色活生生的被陈叶青给搞臭了!
那孙子近乎是用咬牙切齿的声音对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司马媚,朕、真、想、抽、死、你!”
陈叶青浑身一个激灵,差点没被赵礼这阴寒的声音给吓尿了!
关键时刻,洞穴口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陈叶青难得耳聪目明一回,一下就从众人凌乱赶魂儿似的声音里听出了秦战哥哥的声音和影一嫖客的声音。
影一啊!你擦擦的终于舍得从花娘的床上爬起来了啊。